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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217)+番外

到了桑吉家,大人都不在,只有平措伏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写作业,一头受了伤的花牦牛卧在栅栏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哞叫。不知是谁给它扎了几束辫子,上面扎着两朵小花,缀了许多漂亮的粉白色珠子。叶开的眼神在它身上匆匆瞥过,它目光沉静,叫唤的声音痛而温柔。

二楼门被很重地甩上,吓得平措一抖,钝钝的铅笔头在田字簿上划破。

T恤互相拉扯着反手脱掉,陈又涵肩膀的牙印肿了,叶开后悔,轻柔地吻,湿润地用舌尖辗转。

“帮我。”

陈又涵握住他的手腕,又扣住他的手掌。

向下。

叶开被烫得目光涣散,在他霸道的、不容置疑的命令中喘息。

阳台门没关,暖风晃动白纱,树影也在墙上摇晃。不知道是谁先,好像只是贴在一起的瞬间就丢失了魂魄,动作急躁失了分寸,谁都不松手,重重的喘息声在几分钟紧绷到顶点,又双双松弛了下去。

屋内外皆静,过了会儿,响起平措五音不全的唱歌声。

叶开伏在陈又涵肩头,在逐渐平复的喘息中笑了起来。

怎么办,还很精神。

汽车引擎声从远到近,似乎驶进了桑吉的小院。平措在楼下欢呼一声,放下铅笔跑了出去。

喇叭响了两声。

陈又涵贴着他的耳朵说:“宝宝,忘了Lucas,和我私奔吧。”

而后帮他把拉链拉上,扣子扣好,连额发都拨弄得清爽整洁。

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桑吉礼貌地敲门,爽朗地说:“陈先生,你要的普拉多。”

陈又涵套上T恤,在叶开嘴角亲了亲:“穿上衣服,去收拾行李。”

随后镇定地打开房门。

在他和桑吉的寒暄声中,叶开风一般跑向阳台,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外,他看到平措在和普拉多的轮胎比高。

衣服被很快叠好,两个背包收拾得规整。陈又涵单肩背起其中一个。叶开要问什么,他“嘘”了一声,低哑着说:“乖,别说话,会硬。”

第83章

普拉多驶上盘山公路后, 刚才还晴朗如洗的天空马上飘起了蒙蒙细雨。

叶开披着陈又涵比他大一号的外套,困倦地蜷缩在副驾驶座上。车厢里打了冷气, 他整个人都被衣服包住,看上去蔫头巴脑地乖巧。陈又涵开得不快,分神去握他的手,冰冷冷的。

“肿了。”叶开微妙地调整了下坐姿,眉头一蹙,眼尾淡红未消,看着有点可怜。讲话还带着鼻音, 补充说:“发炎了。”

陈又涵瞥他一眼:“没出息。”

两根手指而已, 这都肿, 到了酒店还怎么有命活?

“是你好凶。”

陈又涵更觉得无辜。除了嘴上功夫, 他哪里不收着劲儿?一副想要到极致却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 生怕把他折腾疼了伤了怕了。

他略微琢磨过味儿来, 漫不经心地问:“Lucas是不是不太行?”

脸一下子烧得慌。叶开闭了闭眼,心里很绝望。事到如今,他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Lucas, 甚至不配再和Lucas当朋友。做不出背后凭空诋毁人的行径, 他被逼上梁山无路可退,只好咬牙切齿地回应:“……他行,很、行。”

陈又涵扶着方向盘的手用力紧握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平复好内心那一瞬间受到的冲击和嫉妒,淡淡地说:“现在在山上,别刺激我。”

叶开无语:“你自己要问的!”

“我问你就夸?你他妈的不会编两句骗我吗?”

靠,凶死了。

叶开愤怒地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陈又涵被激得呼吸急促,紧闭着唇喘了数息,才低哑而平静地说:“对不起, 是我嫉妒。”

叶开哑声,在脸上做出表情前猛地把衣服扯过头顶蒙住脑袋。

黑暗中,他用力抿着唇角,但笑意还是一点一点偷跑了出来。

深呼吸调整好情绪,衣服拉下来时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冷艳道:“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你嫉妒什么嫉妒。”

陈又涵搭在窗沿的手掩住唇角,遮去了自己微妙的笑意,正经地说:“有道理。既然如此,去酒店你最好让我玩得尽兴一点。”

都在瞎聊,每个字每个语气每句话都在挑拨对方已经游走在欲望之海的钢索之上,恨不得下一秒就掉下万丈悬崖抵死纠缠在濒临死亡的快感中再去一声声地说爱。

窗外,平缓的丘陵一重挨着一重,彝族村寨错落在山头,一块块田垒随着起伏的山弧线被切割。悬崖之下,金沙江浑浊的江水滔滔怒吼,云海极低地蔓延过蓝色树梢,飘向远处天际线下莹白色的石卡雪山。

叶开甚至都没有问陈又涵带自己去哪里。

三个小时后,雨停,车子驶下盘山公路,平缓滑入平原间黑色笔直的柏油路。云团压得极低,几乎像是贴地。在明与暗交融的混沌光线中,村庄逐渐密集,两侧原野上开满了火红的狼毒花,黑色的小藏香猪不怕车,拱着鼻子满地乱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