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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恋爱游戏变惊悚游戏了(82)

叶言之:“???”

这关洗澡什么事?

寇冬:“凡是来偷看的, 都是鬼。——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叶言之:“……”

叶言之也说不清自己是气好还是笑好,恨不能敲他头。

在青年心里,这游戏就这么猥琐痴汉吗?

叶言之感觉自己有点躺枪。

寇冬委屈的很:“不怪我把他们想的猥琐,你看他们干的都是什么事——一口一个灌满一口一个生崽的, 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就很痴汉?”

还有那个神像,把替身拉进去是干什么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虽然红布盖着, 可声响盖不住好吗?

就那动静,哪点儿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通通都得回炉重造。

叶言之膝盖更疼了。他沉默半晌,才说:“他们的想法,可能过于偏激。”

寇冬不可思议道:“你管这叫偏激?”

这难道不叫变态?

“……”

小人彻底不吭声了。半天后,他才拉着寇冬的一缕头发,闷闷憋出来一句:“拿这个做决定,太草率了。”

以青年自己做钩子——叶言之光是想想,都无法接受。

寇冬想了想,居然被他说服了。

“也对,万一玩家中也有这种变态呢。”

说不好,反正自从进入游戏之后,他就觉得他格外有吸引神经病的潜质……

叶言之的膝盖简直被插成了筛子,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了。

*

死去村民的棺椁被抬了起来,吹锣打鼓地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向着南面走去。

只从表面看来,这显然是寻常的丧事。家属哭哭啼啼,强壮的男人扛着棺,前后跟着吹打的乐队,热热闹闹向下葬的地方行进。白衣,白花,白纸钱,只有扎成的纸人是彩色的,上头两只被涂的乌黑的眼睛看的人心慌。

寇冬在一家村民的房子门前又碰到了刚刚挨打的傩面。那傩面上画着许多只眼,各有不同,猛地一眼看上去简直要让人犯密恐。

是二郎神。

二郎神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看什么。寇冬走近了,才发现他在看脚印。

那是刚刚扛着棺材走过的人所留下的脚印,在这泥地上轻而易举留下了痕迹。二郎神盯着看了会儿,头也不抬地说:“你看出不对没?”

他一出声,寇冬才发觉,这正是昨天的土地。

那一口女声是半点没变的。

寇冬索性也蹲下来,认认真真看了会儿,“什么不对?”

二郎神说:“深浅不对。”

她示意寇冬也在旁边踩一脚。

等寇冬把脚抬起来,二郎神正儿八经地评价:“你比他矮,也比他轻,更重要的是,他还扛着东西,按理来说踩的力道应该比你重。”

寇冬:“……???”

说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扯身高?

人身攻击?

他憋屈,“我很高的。”

这是这个副本把我截短了!

二郎神说:“这不重要——重点在于,他的脚印比你浅。这说明什么?”

寇冬装糊涂,“什么?”

二郎神叹了口气,有点儿恨铁不成钢:“说明他那棺材里没东西,起码不是死人。”

她站起身,催促:“快点,我们跟着去看看。”

两个人不远不近缀在了送葬队伍的后面,送葬的人只顾着吹吹打打,一股脑地往前走,好像谁也不曾注意他们。

纵使如此,两人还是跟的小心翼翼。他们穿完了最后一条街道,慢慢地发觉脚下道路变了。

不再是平整的土路,而是一条细细的羊肠小道。道路上生了不少青苔,苔面上蒙着薄薄一层水雾。

面前也骤然出现了别的景象,尖尖的土堆一座座映入了眼帘,就在这黯淡的天色下头,在连成片的树林前面。由于没人打理,坟上的废草早已生长的到处都是,密密覆盖着底下的黄土。

荒冢枯林。

二郎神小声问:“你昨天见没见过这里?”

寇冬摇头。

第一天来时,他走完了整个村子,但无论怎么走都是重复的街道,根本不曾走出村落,这还是头一次来到坟地。

二郎神说:“我之前也没看见。”

她密切关注着眼前的动静,声音压得极低:“哎,下棺了。”

土已经掘好,由寡妇最后下了一铲子,便将铁锹放至一旁。几个强壮的男人合力将棺材抬起来,缓缓放置进了墓里。

寇冬紧盯着那些人,忽然感觉到不对,他居然能从这样的侧面看到他们露出来的牙。

“……”

他骤然意识到,他们是在笑。

他一一看过去,越看越头皮发麻。

不是一个人,而是每个人——他们将这坟墓围的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