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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恋爱游戏变惊悚游戏了(192)

下一秒,刀锋忽然近在眼前!

刀疤的瞳孔骤然放大,几乎是下意识向后踉跄退了两步。那一把刀被小姑娘用两只手一同提着,重重地砸在了那一扇玻璃上,砸的玻璃碴飞溅,从外头刮进夜的凉风来,一阵紧接着一阵。

刀疤被这样的动作惊得半晌反应不过来,待回过神,阿雪已经再次提起了刀,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再次朝玻璃上砸了第二下。

“哐!”

伴随着一声巨响,刀疤感觉到了脸上骤然袭来的细碎疼痛,几乎遍布了整张脸。他拿手摸了摸,才知道那是什么。

——居然是血。

面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竟就用那一把刀,硬生生砸碎了窗户。

刀疤立在飞溅的玻璃碴子中,暴露在外头的皮肤都火辣辣地疼,也不知脸上脖子上到底挨了多少下。他瞪着两只眼,看向阿雪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你他妈有病——”

宋泓两人怕她吃亏,忙往这边跑。小姑娘倒是半点不急,唇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些,不紧不慢道:“对,我就是有病。”

“……”

她答得这么干脆,倒把刀疤给堵了个无话可说,脖子上青筋一根根往外爆。

“所以以后,都离我远点——”

小姑娘的刀调转了个方向,直直指向他肚子下头。锋利的刀刃闪着光,看起来轻而易举就能将那衣服割穿。

她微微眯起眼,一字一顿。

“再让我看见你,我要你命。”

“……”

在场的所有男人都身上一缩,感受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寒意。

倒是寇冬松了一口气,见阿雪当真收了手,就知道她果然是有理智的。在游戏里明目张胆杀人,不是个明智之举,好在这小姑娘心志坚定。

把刀重新往行李栏里一收,她倒是若无其事,“走了。”

“嗯……嗯。”宋泓回答的稍微有点儿迟疑,“……晚安。”

他怎么回事?居然对着阿雪都开始感觉害怕了。

他们撇下还怔怔的被恐吓傻了的刀疤,终于回去睡觉。外头天已经快亮了,天色泛着浅浅的鱼肚白。寇冬躺在床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与宋泓讨论,不知什么时候就脸挨着枕头睡了过去,一点知觉也没了。

直到睡梦中,他隐隐约约觉着有人坐起来了。

寇冬下意识觉得是宋泓,也没放在心上,两只手牢牢拽着被子迷迷糊糊发问了句“干什么”。那人影沉默了会儿,也没回答,只拉着他的被子,又往上拽了拽。

“我的。”

他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不怎么熟练,生疏地呢喃。

有谁的手抚摸着他脖颈。

“我的……”

慢慢的、一点点的。

如同蚕细细吞噬着桑叶,钢琴家爱抚他的琴键。它碰过每一个细小的角落,几乎要把自己探进他的血管。

那动作并不正常,起先还能算是温柔的摩挲,后头却逐渐加大了力道,死死扼住他的喉咙,简直像是要将他喉管咬断剖开。

似乎有什么探入了他的口腔,绕过了舌头继续向下,几乎到了他的食管,于那处慢条斯理地翻滚搅弄着。

寇冬有一种五脏六腑都在被人触碰的错觉,呼吸慢慢变得困难,手脚不安地在被子里头挣扎抖动,终于猛然睁开眼,坐起身,狼狈地干呕了几声。

他摸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到一阵沉闷的疼痛,接连深呼吸了几口方才冷静了些。

可打量寝室,却没有半点异常。对面的宋泓脸朝着他,兀自沉睡着,一点没听到他这边又是咳嗽又是挣扎的动静。

“……”

寇冬彻底睡不着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最气人的是,他还有一种被人占了便宜的错觉——尤其是这东西占完便宜就跑,搞得他好像一个被非礼了的黄花大闺女。

偏偏叶言之不在,寇冬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

他惆怅地把行李栏打开,掏出了自己沉睡的崽,意外发现对方头顶上出现了新的倒计时。这一次,是从18个小时开始的,后头还有三个银光闪闪的字蹦跶着,写着:成熟期。

寇冬心里一喜,这是他的崽要长大了?

他宝贝地把小人揣怀里,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压着他,小心翼翼又留了点空隙。叶言之始终在睡着,身子蜷缩成一小团,侧着。

寇冬看着,就忍不住伸出老父亲罪恶的手,悄悄戳了戳小人后头那圆鼓鼓的两片肉。

戳完后,他手猛地往后一缩,仔细观察他崽的动静。

没醒。

寇冬彻底放心了,整个手都覆盖在了上头,以一种撸猫的架势认认真真上下撸崽,头毛细细薅了几遍,那一双小鞋也是脱下来穿上去几回,很是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