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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644)

景横波“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又有些气恼,眼光重重往下一落,道:“行啊,我还想看看你,你倒是躺下来给我看啊!”

她那目光很有力度,正落在重要部位,宫胤一动不动地坐着,目光直视前方,道:“要么,晚上?”

景横波给自己的口水呛住。

厚起脸皮的某人,真是有点招架不住啊。

为什么有人,就能用高冷的姿态说着最猥琐的话,还一点不让人感觉流氓呢?

她在走神,一边想着以后对付高冷着猥琐的大神,是不是该调整战略,一边思绪就飘到了刚才的字眼上,晚上……躺下来……看……

多么令人骚动的字眼啊!

难道她一直怨念的那件事,终于有希望了吗!

隐约听见底下商王怒声道:“怎么回事!”

她这才魂游回归,发现底下殿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个护卫,护卫脚下俯伏着几个男子,仔细看有点眼熟,看装扮似乎是锦绣街的掌柜们。此刻那群人正在殿下瑟瑟发抖,BIUBIUBIU声响成一片。

原来是人证到了,也不知道宫胤什么时候安排的,不过景横波向来是宫胤来了就放弃动脑,天塌下来,也是他个子比较高。

商王凝视着那些掌柜,神色为难,其实他自从王后女官被擒到殿前,便知道了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将整件事qíng再联系在一起回想,王后真正的心思昭然若揭,他震惊,更多的是愤怒,愤怒枕边人如此心思深沉缜密,自己竟然从未怀疑;愤怒结发妻子如此冷酷无qíng,竟然利用他的内疚和痛苦,来达到改立太子的目的;愤怒王后身为一国之后,竟然丝毫不顾大局,连他国女王都敢利用陷害!为一己私yù,不惜将国家陷入战火!

愤怒太过,以至于他BIUBIUBIU得分外清脆响亮,乍一听像放了一挂响鞭儿。

但他此刻却不敢问,他怕这一问,店家说了实话,王后罪名落实,商国便要在各国贵宾前丢丑,也将无法jiāo代。

这样的行为太大胆太恶劣,借撷英盛会之机,陷害他国贵宾,以求个人私yù,这样的事qíng传出去,以后商国还如何在六国八部立足,还怎么有脸再开撷英盛会?

要知道这样的盛会,固然是给六国八部一个争夺极品药糙资源的机会,对于商国本身的外jiāo和经济,也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也正是因此,商国一直在六国八部中地位超然,经济富足。任何秩序的形成,都需要经年累月的努力,商国为撷英盛会的举办,也花费了无数jīng力物力,如果就此衰落,商国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兹事体大,商王不敢问,但也不能装傻,只得将微带祈求的目光,投向景横波。

偏巧女王陛下正在神游,想着某些关于躺倒和睡觉以及看啊看之类的事qíng,无暇关注这等小事。

商王只好恳求地看宫胤,宫胤眼角余光扫过景横波,那家伙正念念有词掰着手指,算着还有几个时辰到晚上呢。

醉yù熏心的女王陛下指望不上,宫胤只好抬了抬手,道:“凝血糙粉末散开后容易有毒,这殿中大门四敞有风,万一毒粉落入食物中……”

“是极!是极!”商王大喜,急忙道,“为诸位贵宾安危计,今日这宫宴便暂停吧。稍后本王自会再备薄酒,给诸国贵宾赔罪。”

“其实也没什么,”宫胤淡淡道,“老夫这里有解药……”

“不敢劳动上人!”商王大急,忙道,“上人是我商国首席贵宾,哪能让您劳心劳力。稍后小王说不得还得备些薄礼,给上人及女王陛下赔罪。”

“我便罢了。”宫胤看了景横波一眼,“至于我这劣徒,或许会有些需要。如此,多谢大王慷慨。”

商王笑得苦涩,“应该的,应该的。”

女王陛下什么都没听见,她在想刚才那箱子底下有没有她的蕾丝胸罩?还有晚上到底睡在哪里比较清静,方便……看?

想着想着忍不住两眼放光的搓手,宫胤看看她,彻底放弃了对她的关注。

看这德行多了,还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一匹母色láng。

那边商王开始命人谦恭地送客,在场的都是人jīng,哪里不知道商王的意思。这是眼看yīn谋败露,怕当着各国来宾的面揭穿太难看,要把人先送走,当然,女王陛下那边肯息事宁人,是因为商王已经退让,提出了求和,看样子,商国大王得大出血了,女王陛下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瞧女王陛下坐在上面神不守舍模样,双手连搓,激动得哆嗦,一定是想到马上要有巨大收获,兴奋着呢。

贵宾们有点遗憾地走了,遗憾地不是没吃着宫宴,而是没能把好戏看到底且趁火打劫。

殿中只剩下了商国大王一家,还有一些本国的贵女,那是宫胤要求留下的,是证人。

耶律祁和裴枢也没走,对于这种就是不肯走的,商王也没办法。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宫胤的护卫们脚一踢,踩住那些掌柜,喝道:“把那日的事qíng,说个清楚!”

那群没见过世面的生意人,裤裆都吓湿了,争先恐后地道:“那日是有人jiāo代我们,等会若有个带小侍女的红衣姑娘来买衣服首饰,万万不许卖给她……”

“来者是宫中人,咱们给宫中经常送衣服,认识那位大姑姑,不敢不从……”

“是啊是啊,王后娘娘身边的人,小民等小本生意,一介白丁,不敢与王家相抗……”

“啊,那位姑姑,就是殿下被绑住的那位……”

商王咬牙看了看阶下那个被控制住的王后女官,那女官瑟瑟颤抖,颤声道:“我何曾jiāo代过你们这个,冤枉,冤枉……”

“拖出去!”商王一声bào喝,截断了她的喊冤。

bào烈的声音惊得王后浑身一颤,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信被拖走。

那女子一路凄切地向她伸手,作无声的求援,王后退后一步,低下了头。

景横波回过神,呵呵一声,心想经过这次,以后想必也不会有人再替她卖命了。

女官被拖走,商王转身,狞厉地盯着王后,王后双手背后,撑着柱子,仰头泪光盈盈看着他,哽咽道:“yù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要陷害,自然编织得天衣无fèng……大王,您宁愿相信外人的指控,也不愿相信您的枕边人么?您愿意因他人的咄咄bī人网罗罪名,就伤害您的王后吗?如果这样能让您王位永固,四海境宁……”说着头一昂,眼一闭,“臣妾虽死无悔!”

商王凝视着她,微有动容。眼底掠过一抹犹豫之色。

景横波呵呵一笑,所谓女人以柔克刚正在于此,抵死不认,以qíng动人,数十年夫妻qíng义和王者天生的多疑,会是危机面前最qiáng大的盾牌。

现在真正能让商王狠下心的,只有对他王权的威胁。否则他老婆害别人那点事,引不起他的警惕和切身之痛。

忽然裴枢敲着桌面,狰狞一笑道:“老商,该走的都走了,你就别护着你家那娘们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家这娘们厉害着呢,要把公主送给我,骗我带军来投。喂,这么大的事儿,告诉你了没啊?这要没告诉,你说咱这军队来了之后,到底编入谁的名下啊?”

商王大惊,猛地转头盯住了王后,王后本已觉得,或者有可能蒙混过这一关,没想到裴枢竟然真这么赤luǒluǒ说了出来,此刻丈夫的目光bī视而来,她禁不住一个哆嗦。

任何国家,军权都是重中之重,是雷区,丝毫也碰不得。

一个王后,连政事都无权cha手,却在军权上想心思,其间深意,令人想起就浑身一冷。

裴枢这一刀,补得正是时候,商王的怜惜动摇,顿时化为了滔滔怒火。

他可以原谅王后诸般yīn谋,为儿子争取王位的种种算尽机关,但却无法忍受,她竟然想引军入商国,还是裴枢这种虎láng之师!

“臣妾只是仰慕少帅文采武功,想要为王子公主们聘少帅为师。”王后心知不好,犹自qiáng撑着颤声道,“悦悦心仪少帅,也是小儿女心事,臣妾……臣妾不知qíng。至于带军来投之事,想必只是悦悦和少帅之间的协议,臣妾确实不知。悦悦年纪小,行事不分轻重,还请大王,不要怪她……”

景横波切地一声,看一眼满脸惊愕泪花点点的商悦悦,心中对商王王后的人品不齿到极点。

作为母亲,利用女儿,将她的婚姻大事当做政治jiāo换的筹码,事qíng临头,还要把责任推给女儿,这话一说,商悦悦以后怎么嫁人?又要如何获得她父王的宠爱?

同是亲生儿女,为儿子不惜得罪他国女王,却将女儿推出来做替罪羊,景横波最恨这种自己是女人还要欺负轻视女人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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