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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323)

“别跑了。”他声音有点冷,眉宇间有点不耐烦,“池子就这么大,你这么窜来窜去,到底要做什么?”

景横波心中一跳——老色láng耐心用完了。

他本就没有信任她,一族之主,怎么可能这么轻信。他说到底也不过在试探。这样迂回的回合再多几次,他就要露出狰狞面目了。

露出狰狞面目她不怕,但是图纸一事就功亏一篑了。

“人家能做什么嘛?人家连武功都没有,人家只是好奇……”她一边嗲着嗓子忍着恶心,一边转身,双手拉住了战辛的手臂,“来,陪我玩玩……”

她拽住了战辛的手臂。

战辛忽然一缩手。

景横波一怔。

不对劲!

这色láng之前对她任何对他的身体接触都十分乐意,怎么忽然对拉手臂抗拒?

屁股都露了,却要护手臂?

手臂上有什么?

护腕!

她立即伸手去抓战辛护腕!

战辛脸色一变,怒声道:“好啊果然你——”冷笑一声手一拍。

池子四周忽然一声闷响,水流bào起,四道怒龙般水桶粗的水泉横池喷she,顿时池中水流激涌,无数潜流如掌风,从四面八方狠狠拍向景横波。

景横波一抬头,就看见战辛冷笑的脸,难怪他有恃无恐,原来池中另有机关。

此刻她完全可以闪身,却不愿放过那个护腕。

“喂!”她大叫。

在她大叫之前一霎,哗啦一声水响,池底人影bào起。

战辛骇然回身,回身之前,手指一弹,一点星火she上天空。

几乎立刻,假山之外便有骚动。

英白却已经狂she而出。

他似乎积压了太多郁气,一出现便声势惊人,整座药泽的池水都似乎被他带起,在空中翻腾呼啸,恰如披在他身后飞舞的雪白大氅。

战辛霍然抬头,眼眸惊骇,他眼眸倒映着前来救援的王宫供奉身影,但英白身影,比所有人都快!

他如怒龙起,一瞬跨越千万里,一线白làng激she在身后,裹着风涛撞向战辛,两人身形在池面划出一条刀锋般的沟壑,激起碎沫无数如飞花,下一瞬战辛被他生生撞在池边,轰然一声连背后巨大假山都似在摇晃。

战辛喷出一口血,想要大叫,一只手已经冷冷扼住了他的咽喉。

英白另一只手一抬,景横波给他扔到了药泽的另一边。

轰然一声假山碎裂,裴枢从烟尘中闯出,手中也不知抢的谁的刀,哈哈大笑道:“娘的小爷等了这么久!吃爷爷一刀!”

他一刀如匹练,卷半个天。一刀迎上那十个从假山下落意图救援的王宫供奉,狂风烈卷,将众人bī退。

战辛脸色死灰,他万万没想到这几人竟然都是绝世难出的高手。

英白一手扼住他咽喉,一手就去脱他的护腕。

战辛忽然一跺脚。

地底隐隐震动,似有水流翻涌之声。

英白微微一震,松开战辛脖子,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战辛咳嗽,大笑,“我开启了地基之下深渠,那里面可有黑水泽之黑水!现在黑水一定已经渗进来了,你们要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哈哈我可服过解药了,你们有吗?”他斜眼睨着战辛,“还不快放开我?跪求我给你们解药?你难道不知道黑水泽黑水,烂人肌骨,足可让人嚎叫三月才死吗!”

英白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移动。

景横波低头看看水面,咦,还是很清澈啊,黑水呢?

战辛狂笑了一阵,忽觉不对,一低头脸色大变。

“哗啦。”又是一声响,一条人影自池中冲天而起,人在半空笑道,“啊,这地底池好臭。真是太不公平了。你们在这鸳鸯戏水,我就得在地底堵dòng!”

景横波笑吟吟抬头,把战辛的臂环抛给他,“耶律祁,送个手镯赏你大功!”

耶律祁轻轻一笑,抬手一拨将臂环拨走,懒懒道:“战辛的这个臂环,不过是个小机关,还是免了吧。”

景横波一笑——耶律祁自有他的尊贵和傲气,是她随意了。

耶律祁落在她身边,转头对她一笑,悄悄道:“当然,如果是你自己的东西送我,我可乐意得很。”

“砰。”一声,裴枢也落下来了,抓着个刀在水里拍水,大笑道,“你们都和她泡热汤,我也要!”

景横波噗地一笑。

这货有时候真萌。

她心qíng放松,微微后仰,欣赏着大汤共泡的三美男。越看越觉得鼻子好痒——不行了血要奔出来了!

所谓湿身诱惑就是这样吧?三个男人,三个年轻健康美貌条子好的男人,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湿身之后,各种腹肌倒三角人鱼线,温润有弹xing的肌肤在透明的衣物下若隐若现,透着肌理的光泽和起伏,所谓透比露更诱人,果然是真理。

以前现代时好像看过一个什么明星跳水的节目,要是这三只去跳一跳,哦不都不用跳,跳台上做个动作,支持率就立马爆表,姑娘们大片大片喷血倒。

她心qíng不错,放松欣赏,全然没注意裴枢用刀背在看她,耶律祁坐在她身边坦然欣赏她,而英白,虽然背对这边,还在不辞劳苦地扼住战辛,但眼神冰冷。

水面上似chuī过一缕yīn风……

“他的护腕!”景横波大声提醒。

英白单手一撕,护腕撕了下来,他将护腕抛给景横波,战辛脸色大变,眼底光芒愤恨。

景横波将护腕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说实话,这护腕真看不出哪里像图纸的,也不像个护腕,十分薄软,更像个装饰品。护腕两头有卡扣,将腕部扣得紧紧。她研究了下卡扣,没有问题。

护腕上的图案也风马牛不相及,好像是将军斩敌首图。线条虽然jīng致,但整个护腕看起来,似乎不像是战辛这种一族之长会用的东西。

虽然护腕怎么摸都感觉没有夹层,但图纸也一定不在这护腕表面。

“借把刀。”景横波手一摊。

耶律祁将自己的剑递了过来,景横波将护腕铺在池边,挥剑一砍。

剑身透过护腕击响石面声音沉闷。护腕丝毫没有变化,只留下一条印子,很快,连印子都慢慢弹回。恢复原样。

“好坚韧。”景横波惊叹。

“大荒很多诡异沼泽里生存的shòu,皮质都柔软坚韧,刀枪不伤。”耶律祁道,“这是原始皮质糅制而成,里面不可能有夹层。”

景横波掂着护腕,心中疑惑不解。护腕表面没有画图纸,里头没夹层,难道,找错了目标?

转眼看看耶律祁,他在微笑,并不急躁,似乎心中已有计较。

英白也始终没有说话,她不相信英白完全没有办法bī问战辛得出真相,他制住战辛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是在等她吧?

她若有所悟。

这几个男人,是想让她自己找出答案呢。

她忽然回头。

一眼正看见战辛盯着她,眼底光芒隐隐不屑得意。

虽然他见她回头,迅速调开眼光,但她还是捕捉到了他这一刻的神qíng。

果然不是护腕。

景横波起身,行到战辛身边,五指成爪,猛然按住了他头部的某个部位。

英白目光微微一闪,似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又似欣慰。

景横波五指用力,战辛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景横波笑吟吟问:“图纸在哪?”

战辛仰着头,大口喘息,眉头皱得紧紧,牙关格格直响,却一言不发。

他好歹是男人,是一族之长。上位者心xing多半坚实qiáng硬,绝非绯罗那种贪生怕死的女人可比。

景横波皱皱眉,松开手,她不喜欢刑讯bī供,战辛虽然不是个好东西,bījian后娘的事都gān得出,传闻里也一直说他bàonüè好杀,刚愎自用。但她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力审判他。

不说,那就自己找吧。

她的手指,顺着战辛的头颅,慢慢划下来,坚硬的指甲,一路向下。

指甲所经之处,战辛喉头经不住地战栗,泛起粒粒疙瘩。

景横波一路划,一路观察着他的反应,手指划到他手臂时,战辛忽然一颤,下意识要将眼光挪下去,却又止住。

景横波一顿。

脑海中忽然两个画面闪电般滑过。

在殿顶上看见耶律祁一剑刺向战辛,战辛曾伸手去挡,却忽然将手放下。

刚才她双手拉住战辛手臂,战辛忽然缩手。

……问题还在手臂。

护腕明明刀枪不入,战辛为什么还是不敢用护腕去接耶律祁的剑?哦他不是不敢,他是因为那里有太重要的东西,下意识保护。

虽然不是护腕,但关键处还是在手臂。

她想着那一拉。

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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