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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天下/一品废妻(9)+番外

“公主,今日你一直没有客人,这一点点碎银,是逐香的一片心意。这里还有两件我新作的衣衫,没上过身,你拿去穿吧。”逐香倒是一个热心肠。

花著雨笑了笑,伸手接过。

她若是出逃,身上没银子不行。虽然南朝和亲是在做戏,但是给她的嫁妆很丰厚,绫罗锦衣就拉了两车,可是,都在萧胤那里,她连件衣裳都穿不着。身上的这件衣衫脏了洗,破了补,早就不堪再穿了。逐香的这份心意,她会记在心里的。

过了两日,花著雨已经将这处连营所在的地势摸得一清二楚,并且打听到马肆所在之地。

这一日,从来找逐香的北朝军士口中,花著雨了解到萧胤今夜会带着他的亲卫外出。

今夜不走,更待何时?

夜。

一勾弦月挂在天边,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花著雨涂脂抹粉打扮成军jì的样子,从红帐篷里走了出来。万一被巡逻的军士发现,她也好借口说是去侍寝。从逐香那里,她知晓,一些将领级的军士不会来军jì的红帐篷,往往会召她们去他们的住处。

虽然花著雨此时没有内力,但是身手还是敏捷的,躲过了两拨巡逻的军士,便来到了马厩旁边。

花著雨清眸流转,便看中了一匹黑马。

这匹马全身黑色,在夜里骑上不招摇。再者,这马毛色油亮,四蹄修长,腹细臀实,跑起来必定如离弦之箭一般,这可是一匹难得的良驹,花著雨对于识马很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她一心想要出逃,倒是忘了一件事,像这样的良驹一般都是认主的。所以,当花著雨牵着黑马从马厩出来,正要翻身上马,却冷不防黑马一尥蹶子,向她踢了过来。

所幸花著雨反应极快,就地一滚,躲过了黑马的一踢。

她眯眼冷笑,好啊,人若是落魄了,连马都来欺rǔ她了。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正要再去驯服这匹马,忽听得那边传来说话声。

花著雨心中一凌,若是在马厩被发现,别人可不会当她是去侍寝的军jì,恐怕会立刻将她绑回去的。

她清眸一扫,便看到马厩旁边停着两辆马车,马车上放着好几个木桶,隐隐有酒香从木桶中溢出。

花著雨打开一个木桶的盖子,发现里面是空的。真是天助她也,她立刻翻身钻到了桶里,盖好了桶盖。只待两人走后,再从桶里出来。

可事与愿违,这两个人竟然向着马车走来。其中一个人粗声说道:“这一次的酒真不愧名字叫醉花间,味道当真是好。”

“嘘,可不要再乱说了,若是殿下知晓我们偷尝了这酒,你我还不掉脑袋!”另一个人警惕地低声说道。

花著雨躲在酒桶中,忽觉得木桶一震,自己便随着木桶移动起来。运气真是好差,这两个人竟然将她藏身的木桶抬了起来。

只是,不知他们要抬向哪里?!

正文 第十二章 果然是美酒

这桶里原本装的酒确实是好酒,还残留着酒香,极是醇厚,比她喝的那酒香多了。一想起酒,花著雨便想起被萧胤qiáng行灌酒的qíng形,心内很是不慡。

两个抬酒的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花著雨从他们话语中了解到,这酒是随着从北朝都城运送粮糙的车队一起过来的。心中不禁一沉,萧胤连粮糙都备好了,看来这一战是难免了。

她要如何逃走呢,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从酒桶里逃出去。

听两个人的话语,是打算将酒桶抬到储存物品的帐篷,花著雨蜷缩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心想只有待他们放下这个酒桶,再回去抬别的酒桶时,自己好脱身。

果然,不一会儿,酒桶一震,似乎是放在了地上。

花著雨只待那两个人走后,便要出来,却听又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只听有人问道:“这可是今夜刚送来的美酒?”

这个人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丝熟悉,好似曾经听过一样。

抬酒的两个人慌忙答道:“禀左尉将军,这酒正是今夜刚刚送来的,是御酒坊新酿出的美酒---醉花间。”

“好,你们两人,抬着酒随我来。”那人又继续说道。

花著雨心中顿感不妙,只觉得酒桶又一阵震dàng,她又被抬了起来。这一次抬着她的两个人再没敢说话,静夜里,只听得身后军士的脚步声,格外整齐。

忽然,只听得抬酒的两个人小声嘀咕道:“呀,我们在路上喝掉了一桶,那空桶你丢了没有?”

“我忘记丢了,不过这桶肯定不是,不然怎么会这么重!”另一个人说道。

“你不觉得有点太重吗?”前一个人好似猛然醒悟过来一样,低低说道。

花著雨在桶里闭了闭眼,心想,你们这才发现啊!

就听得方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喝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赶快抬进去。”

“是!”两人齐齐答应。

花著雨觉得酒桶又是一震,显然是再次放到地上了。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似乎是退了出去。

花著雨摇了摇被酒熏得有些迷糊的头,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片死寂。

似乎是无人!

不然凭她的耳力,定是能听出动静来的。

花著雨悄悄伸手,将桶盖抬起一条fèng,眯眼向外瞧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帐篷,比她居住的红帐篷要大好几倍,摆设的极是华丽。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屋子正**摆放着一个火盆,里面的炭火烧的正旺,帐内温暖如chūn。一个棕红色的几案上摆着一个青铜的熏炉,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龙,龙口中正微微吞吐着袅袅轻烟,令人心定神怡的香气在帐内缓缓飘散。

飞龙!

不管是南朝还是北朝,能用雕刻着龙的物品的人,除了皇帝便是储君。

这个帐篷,看来是萧胤的帐篷。

花著雨心中微凛,是不是人落魄了,连运气也这么背,怎么就被抬到他的帐篷了。冷眸一扫,看到帐内无人,正要从酒桶中出来。

忽听得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花著雨慌忙将桶盖放下,敛气屏息,脚步声已经进了屋。听声音不是一个人,显然是好几个。不过却没有人说话,帐内的气氛极是迫人。

“张锡,把地形图拿出来。”淡然的声音,却分明夹杂着一丝冷冽,如同这北地的夜风一般,令人闻之生寒。

萧胤,这么快便回来了。

“是,殿下!”还是那道略微熟悉的声音。

花著雨终于想起来了,怪不得听声音有些熟悉,这个张锡,她和他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铺好了地形图,室内又是一片沉寂。

“殿下,平西侯花穆真的那么难对付?”一个大嗓门的声音粗声道。

这个声音也熟悉,却是那晚到红帐篷去的达奇。

“花穆的确不好对付,不过眼下他缺了一个得力gān将,实力减弱不少。如此一来,我们或许有获胜的机会!”萧胤淡淡说道。

“殿下,您指的是谁?”达奇问道。

“殿下说的是花穆军中的少将军银面修罗---赢疏邪,他麾下有一支队伍,名:杀破láng,是一支孤儿军,作战甚是勇猛。更有四个随身亲卫,据说名字里分别带着:平、安、康、泰,四个字,不过,敌军若是遇见了他们,永远不会平安康泰了。”又一道陌生的声音说道。

花著雨倒是未料到,这些人对赢疏邪如此了解。

“那个银面修罗很厉害吗,让我达奇去收拾他!”达奇粗声道。

“只怕你这辈子没那个机会了!他已经败在张锡手下,还身死了。不过,张锡,我真的怀疑,他真的是你杀掉的?”那声音怀疑地说道。

“哼,连张锡都打不过,还叫什么银面修罗。”达奇冷嗤一声道。

“他确实厉害,我只是侥幸胜他!”张锡低声说道,其实到如今,他依然不太相信自己杀了那个白袍小将。

“他虽然不在了,但是他麾下的队伍---杀破láng,依然是花穆军中的先锋队伍,我们依旧不好对付。”萧胤沉声说道,忽然话题一转,问道,“那是什么?”

“是刚来的好酒,据说是御酒坊新酿制的,所以属下就命人为殿下抬过来一桶,殿下要不要尝尝?据说极是美味。”张锡的声音淡淡传来,接着便听到脚步声朝着花著雨这边走来。

花著雨心中一叹,真是糟糕,恐怕是躲不过了。这个萧胤,研究地形图就研究地形图,喝什么美酒?

只觉得眼前乍然一亮,桶盖已经被掀开了。

“呀,你是什么人?”那打开桶盖的侍女倒是机灵,伸手一推,花著雨还来不及从桶中站起来,酒桶便被掀倒,她从桶中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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