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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天下/侧妃不承欢(69)+番外

那些黑点行的很快,瞬息之间,便驶到眼前,这次来的,依旧是战船,将瑟瑟的海盗船还有明chūn水的船只包围的水泄不通。

瑟瑟站在船上,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忽然出现的船只。

这又是谁的队伍?

她抬眸看去,待她看清了为首之人,瑟瑟只觉得海天在这一瞬似乎暗了暗,她压下心头的震惊,再次抬眸细看。

如若第一次明chūn水的出现,令她有一丝欣喜,而这一次,她却有些心痛。因为那为首的帅船上,凝立着好几道身影。其中有一道,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她的爹爹,定安侯江雁。

其实她不应当感到意外,当年,爹爹就是在收复海盗之时,和娘亲一战,才让娘亲倾心恋慕上他的。今日,他再次出战,为的也是收复海盗吗?她不过才做了一日海盗之首,便要被爹爹来收复了去么?

战船上,江雁凝眸,定定凝视着战船上那抹金红色倩影。

那副战甲,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战盔上,雕琢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双肩上,雕刻着两朵祥云。

再见这副战甲,可是,当年那披着战甲的倩影,再也不会在他眼前出现了。只能成为他心头最真最美最痛的回忆了。

前尘往事,在这一瞬涌上心头,他禁不住剧烈颤抖。

江雁身侧,站立着一个身穿银甲的男子,相貌英俊,盔甲下的那双黑眸,透着一丝jīng明qiánggān的幽光。那个人竟然是太子夜无尘。

瑟瑟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他亲自领兵来征战。论打仗,他应当是比不过夜无烟的。或许是夜无烟的战功刺激到了他,是以他才领兵来讨伐海盗吧。

瑟瑟眯眼冷笑,夜无尘倒是jīng明。这一次恐怕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了。既收复了海盗,又替伊脉国收复了领土。

一石二鸟,着实是好计谋啊。

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晓这里有战事的?

从南越到伊脉岛,少说也要十几天的船程,若不是及早料到会有战事,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赶到。瑟瑟心中一滞,夜无尘出兵,绝不是偶然。

是谁泄漏了消息?

瑟瑟眯眼,她来时,是乘坐他们的“墨鲨号”,莫不是明chūn水?

瑟瑟直觉又不可能,因为chūn水楼在江湖上,一向并不畏惧朝廷的。可是瑟瑟却没有时间再去思量这个问题,因为夜无尘的船只已经黑压压的将他们的船只团团围住。

战事,再一次一触即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明chūn水,恐怕你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日吧。”夜无尘站在战船上,高声说道,“功高盖主,你可懂?收复海盗你们要管,治理洪灾你们要管,消除瘟疫你们也要管,朝廷的事qíng你们也要cha手,你们chūn水楼已经成为朝廷的一块心病。这一次,必要铲除尔等。”

瑟瑟心中一惊,夜无尘竟然要铲除chūn水楼。这么说,不是一石二鸟,而是一箭三雕了,端的是好计谋。

瑟瑟抬眸向画舫上瞧去,只见明chūn水依旧悠然坐在榻上,唇边桂着疏狂淡然的笑意,似乎几万海兵,也不能惊动他一丝笑容。

旁边战船上的紫衣公子静静开口,声音冷冽如冰:“夜无尘,我们只是做了朝廷该做却不去做的事,何罪之有。你等既然要铲除我们,何必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今日,倒要看看,你这两万水师,是否有诛杀我们的本事。”

“你是哪位?”夜无尘冷笑道。

“葬花公子!”紫衣公子悠然冷笑道。

“葬花公子,倒要看看,今日你要葬谁?”夜无尘冷冷笑道。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一侧的蓝衣公子邪邪笑道。

“你又是谁?”夜无尘冷声问道。

“簪花是也。”蓝衣公子曼声答道。

葬花公子和簪花公子,夜无尘不是没听过这两个人的名头,也知晓他们被人传说的如何如何厉害,但是,今日在两万jīng兵环绕下,葬花和簪花的威名,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云烟淡淡,不值一提。

他望着这两个戴着五彩斑娴面具的两公子,掀了掀眉头,冷声道:“定安侯,你先去降服你的女公子。好好的王府侧妃不做,却来做什么海盗头子!”

明chūn水闻言,举杯的手微微一顿,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瑟瑟。让她和自己的父亲决战,这夜无尘是何等的残忍。

定安侯江雁神色一僵,默立着没说话。

“定安侯,还不出战。这次可是圣上亲自命你出战的,难道你要抗旨吗?”太子冷声说道。

定安侯江雁沉声答道:“是!”

他纵身跃下战船,乘坐小船,向瑟瑟的战船驶去。船越行越近,终于停了下来。

自从知悉娘亲为了爹爹,习练了有损年寿的内力,瑟瑟心中便对爹爹生了几分痛恨。此时再见,不想竟是在对阵之时。

她看着载着爹爹的小船驶近,纵身向爹爹战船上跃去。

海风浩浩,墨发飞扬,她横掠过海面的身影是那样轻巧。

帅船上夜无尘也忍不住悚然动容,他听闻定安侯的千金会武,着实有些不可思议。他对江瑟瑟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次王孙宴上的浓妆艳抹,却不料,今日,她摇身一变,竟成了海盗之王。看她飞掠而过的身影,不管武功如何,这身轻功和步法,已令他刮目相看。

瑟瑟翩然落在船头,清澈的眸光直视着爹爹江雁,她浅浅笑道:“爹爹,能和你一战,是孩儿一直以来的心愿。我很想知道,当年,爹爹是以怎样的风姿迷惑了娘亲。”

江雁心头一震,他苦涩笑道:“她终究还是背着我教了你武功。”

“爹爹,就算没有武功,我也不会如你希望的那般,甘心做你仕途上的棋子,在深深宫苑中终老。”瑟瑟凝声道,心中不无悲苦。

“我知道你恨爹爹,可是你可知,爹爹也有无奈的时候。随我回吧,爹爹求qíng,圣上或许会开恩,留你一命的。”江雁痛声道。

“爹爹,您不用说了,我们开始吧,孩儿对不住了。”瑟瑟曼声说道。夜无尘会给她按上什么样的罪名,她不用想也知道。那定是和chūn水楼勾结,意图攻占伊脉岛了。这样的罪名,有生还的机会吗?就是有,她也不会扔下水龙岛的海盗不管的。

两人一个站在船尾一个站在船头,相对而立。

此时已是日到正午,阳光很盛,海面很平静,如一面镜子,似乎能照见人的影子。

瑟瑟清澈的眼眸极是幽深,就连作为爹爹的江雁似乎也不能看到她内心的想法。

瑟瑟抽刀在手,纵身一跃,挥刀攻向江雁。

江雁知晓瑟瑟已尽得她娘亲真传,不敢小视,抽剑在手,迎上瑟瑟的凌厉一击。

风chuī,船摇,水流。

江雁的剑招如行云流水,带着浑厚的剑气,袭向瑟瑟。

瑟瑟舞动新月弯刀,将娘亲教给她的“烈云刀法”施展开。剑气刀影在空中飞舞,夹杂着一丝丝冰凉的剑气。

金红色身影在阳光映照下极是徇丽,而瑟瑟的身资又是曼妙轻灵。

观战的人,忍不住沉浸在这一场决斗之中,浑然望了这是战场上的生死决斗。

两人斗了几十招,瑟瑟凝眉,爹爹不愧是征战多年的将军,不说这浑厚的内力她抵不上,还有那战场上历练出来的应战机敏,也是她所不及。

时辰一久,她只怕就要败了。

清眸流转,只见的周囤的人都在观看他们这一战,夜无尘也没有号令战事开始的意思。她要如何才能救得这些海盗脱离险境。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擒住夜无尘了。

瑟瑟暗使内力,使小船缓缓向夜无尘的帅船靠近。看到距离差不多时,她利用烈云刀法的优势,连攻几招,想要将爹爹攻退几步,纵身跃向帅船。

但是,江雁是何等机敏,好似早就瞧出来她的意图,对于他的进攻竟是没有躲闪。眼看着新月弯刀就要刺入到爹爹胸前,瑟瑟收不刀意,只好身子右倾。而爹爹的剑,便好巧不巧地直直cha入到她右肋。

瑟瑟扑倒在船舷上,险此跌倒海水之中。右肋处,疼痛一波波涌来。

“啊?瑟瑟!”江雁大惊,弯腰去扶瑟瑟。

“爹爹,你可知,娘亲为何这么早亡,是因为她习练了有损年寿的内力,你可知,她为何习练有损年寿的内力,只因为要助你征战。爹爹,你真的不爱娘亲吗,那夜,我在灵堂看到你痛哭,是为了娘亲吗?”瑟瑟被爹爹扶起,忍着肋部的疼痛,痛声问道。

江雁大惊,似乎根本就不知瑟瑟所说之事,黑眸中一片沉痛。

“你是说……你娘亲习练的内力是有损年寿的?”这一瞬间,他似乎又苍老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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