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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51)

颜夙原本是要将白素萱从水中拉出来的,却冷不防,水中**的人冒了出来,将他拽了下去。他身在半空,不好使力气,就那样,被拽到了水中。

“噗通”一声,颜夙摔倒了水里,水花四溅。

白素萱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从水中翻出来,按住颜夙的头便往水里压。她没有武功,但水xing却好。颜夙武功好,但水xing却不好。

如此被白素萱按着喝了两口水后,白素萱才放开她,好似游鱼一般游到了岸边。

她浑身**的,衣衫都贴在了身上,头发也早已散开了,湿嗒嗒从额前垂落,掩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喷火的眼睛,那清眸中的艳光和湖畔的那簇琼花一样令人惊艳。

她站在花丛边,掐腰笑道:“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颜水璇长大了嘴,指着白素萱的衣衫提醒道:“素素,你的衣服还是湿的。”

白素萱这才发现自己衣衫贴着身子,将自己身形都bào露无遗,她忙抱住肩,快速跑了。

第二日,朝会觐见结束,朝臣们都退出了御书房,白皇后忽然道:“素素,你去叫大皇子来御书房一趟,我和他有事商量。”

白素萱知晓姑母应该是有重要之事,否则不会让自己亲自去传的,遂不敢怠慢。出门问了太监,知晓大皇子颜闵出了琅廷殿,正要出宫去游玩。

秦玖怕误了事,忙一路小跑着追了出去,终于赶在二道门前拦住了颜闵。

不过,并不是一个颜闵一个人,和他结伴的还有二皇子颜夙和谢家的公子谢涤尘。三个人惊讶地看着从而降的白素萱。每个人脸上的表qíng都不一样。最惊讶的便是颜夙了,他怔怔看着素萱,脸色奇异地微微泛红。

因为刚刚奔跑,白素萱脸上绯红娇艳,但她看见三人后,神色沉静,不苟言笑地走到他们面前,敛下睫毛,谁也不看,径直朝着颜闵福了一礼,道:“皇后传殿下到御书房,请殿下随我过去吧!”

颜闵颇惊讶,望着素萱道:“原来是女史尚书大人,不知皇后传本殿下有什么事?”

白素萱神色淡淡地说道:“本官并不知,还请殿下速速过去。”

颜夙这时候cha话问道:“你就是白素萱?”

白素萱转身,素白的官服在她转身之际飘起来,dàng起一股冷风。她冷冷望着颜夙,福了一礼道:“正是本官。”

颜夙望着素萱清丽绝艳的面容,登时哑然。素萱知道他昨晚暗算自己下水时,并没有看清自己,遂眯眼道:“二皇子,不知画意湖的水可好喝?”

颜夙脸上神色顿时僵住了。

谢涤尘不知画意湖的水有什么典故,一直追问颜夙,少年脸上那种尴尬的神色,惹得她好久后想起来还会偷笑。

当年的画意湖是如此的美丽,如今,却只余一片竹林萧然。

月上中,光华如练。

秦玖觉得自己的酒意醒的差不多了,正要回殿唤了榴莲一起回府。

冷不防一只修长的手伸来,抱住秦玖的腰肢,将她向竹林中带去。

☆、第60章

1、袁霸

月上中,冷风chuī来,竹林中发出竹竿碰撞的声音和树叶被风chuī动的簇簇声。也正是因为这些声音,所以秦玖才将察觉到的轻微的声音误认为是风chuī树响,才很容易被人揽住了。

她被揽住的那一瞬,有些心惊,正要出手。

随即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低头发现揽着她腰肢的那只手衣袖纯白如雪,她即刻便知晓这人是谁,正是方才在大殿内抚曲的萧乐白。秦玖直觉萧乐白对她并无敌意,所以她试着挣扎了两下,发现他却越箍越紧,心中想,倒是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越往竹林中走,柔纱一般的雾霭便越浓,缥缈迂回。

“大司乐,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秦玖浅浅一笑道。

腰间的手瞬间松开了,秦玖慢慢转过身子,月光下,正对上萧乐白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孔。他手中提着酒葫芦,方才在大殿内抚琴时的优雅温润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烂醉如泥的狂傲。他眯了眯眼睛,口齿不清地问道:“哎?你知道我是谁?”

原来是醉了。听说,萧乐白酒品很好,喝醉之后,不会发酒疯,只会谱曲、抚琴,难不成传言是错的?他喝醉后,还会袭击孤身女子?

秦玖慵懒一笑,掸了掸自己腰间的衣衫,“这世上,除了大司乐,还有谁的身上还会有这么大的酒味呢?大司乐,既然醉了,不如早点回去歇息吧!”

萧乐白仰面再灌了一口酒,细目中醉意更浓,他似乎并没有立即离开的打算,而是趁势往前倾,伸指挑起秦玖鬓边一缕发丝,唇角轻轻泛起一丝痴迷的笑意,慢慢靠向她耳边,低低说道:“秦玖,哦……秦玖!你的病好了吗?”

秦玖没想到萧乐白还挂念着她上次在祈雪节上感染风寒的事qíng,心中颇感动,笑微微道:“多谢大司乐挂念,我早就好了。”说完话,秦玖直觉萧乐白离自己太近了,她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退。

没想到萧乐白竟如影随形般也跟着向前迈了一步。他摇晃着手里的酒葫芦,醉眼迷离地说道:“病好了就好,方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秦玖离开大殿,自然不用向他专门请辞,除非是朋友。萧乐白此语,显然是将秦玖当作了朋友。

秦玖心中一动,方才在仁崇殿上,萧乐白一曲箜篌,让庆帝心qíng顿时愉悦起来。可见,他这个乐师在庆帝跟前是极受宠的。若是能将此人收买为己用,对日后行事自然会有无穷的好处。

只不过,此人看上去对庆帝极是忠心,要收买他似乎也不是容易的事,但至少不能得罪他。

秦玖展颜笑道:“方才我并没打算离开,只不过是出来逛一逛,如今却是就要出宫,这次正式向萧兄辞别。”

萧乐白听到秦玖称呼他萧兄,似乎甚是高兴,伸手将背上的革囊取了下来。秦玖这才发现,他竟一直背着箜篌。

“方才忽然有了一首好曲子,正是为你而作,待我弹给你听。”萧乐白随意席地而坐,也不管地面上的土会否弄脏他的白衣。

这人酒疯上来,果然是抚琴啊!

只不过现在,在这黑沉沉的竹林里,纵然萧乐白琴技再好,秦玖着实没有心qíng来听他抚曲子。倘若引来了人,纵然她的清名早就被毁的没有了,但还是不太好。

秦玖忙阻止道:“萧兄,夜已深,你又喝醉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这曲子,我改日再听如何?”萧乐白哪里肯依,醉醺醺的眸中闪过一丝哀怨,“这曲子是我专门为你所作,你若不听,我还要这把箜篌有何用,不如砸了了事。”说着,举起箜篌来,就向地面上摔去。

秦玖直觉和醉酒之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眼看着箜篌就要摔落在地面上,她伸袖一拢,便将箜篌接了过来。轻轻抚了抚箜篌的琴弦,浅笑道:“萧兄怎么舍得砸琴,秦玖可担当不起。萧兄既然非要抚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秦玖将箜篌递到了萧乐白手中。

萧乐白这才转怒为喜,坐在地面上,在光线幽暗的林中,开始抚琴。

他似乎根本就不用看琴弦,只凭着手指的感觉,一曲优美的乐音便流淌而出。

喝醉的萧乐白和清醒的萧乐白相差竟如此之大,秦玖叹息一声,仰首望着空中的冷月,凝神倾听。

原本不过是敷衍着听一听。但是萧乐白不愧是萧乐白,醉后的乐音更加动听,犹若有魔力一般。

只不过,这首曲子,并无一丝欢乐之意,在空谷闲花,高流云的飘逸境界之外,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怨和悲凉。

这是做给她的曲子。

秦玖闭目,这世上,难道能看穿她内心的,竟是这样一个陌生人?

一曲未终,就听到湖畔的小径声传来一声冷喝,“什么人在此喧嚣,还不出来!”

秦玖一怔,明白这是值夜的骁骑,耳听到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已经将这里包围了。

这片竹林占地不大,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要是逃跑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却要涉水而走。这冰冷的湖水,如今的她恐怕是经受不住那种寒意了。

秦玖笑道:“萧兄,看来今日是注定不能听完这首曲子了!”

萧乐白扬眸朝秦玖一笑道:“你先在这里待着别动,让我先出去引他们走。你虽然不在乎的清名,可我还是在乎的。”

萧乐白说完,抱着箜篌站了起来,漫步朝竹林外走去。虽说脚步依然有些踉跄,但看上去酒意似乎消了不少。

“原来是袁统领啊!方才酒意上来,便在林中抚了一曲,不想倒是给袁统领添麻烦了。”萧乐白醉醺醺地说道。

袁统领袁霸。

秦玖挑了挑眉。

说起来此人的名字,倒是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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