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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这样爱(66)

“考儿,这当然不是真的!”瑾宜果断地打断我的话,显得异常冷静,“你不要再管这件事qíng,跟你没有关系,那些曲子不管是谁写的,毕竟是流传于世了,是谁写的已经不重要。网上的事qíng我相信会很快平息,你也不要再打听这件事qíng好不好?”

我哭了起来:“瑾宜,我怎么可能置之度外?我要去上海见墨池,我明天就去……”

“考儿!你现在过来不是添乱吗?你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呀,听我的话,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问,这件事qíng就jiāo给墨池自己处理好了,他手下那帮人办事效率都很高的。米兰上周刚刚从欧洲回来,天天在这闹,墨池正在跟她jiāo涉……”

“为什么跟她jiāo涉?难道事qíng跟她有关?”

“考儿,我求你别问了好不好?”

“瑾宜……”

“相信我,他会处理好的。”

一连数天,我控制自己不上网,也不看报纸。我尽量用别的事qíng分散注意力,我怕我看了那些帖子和评论会真的忍不住跑去上海找耿墨池,瑾宜说得对,我这个时候过去只会添乱,我也相信耿墨池的能力。可是,我仍然很担心。

白天忙工作时倒还好,就是晚上一个人待在家里难受,于是我翻出以前办的那些会员卡去做美容、健身,上各种各样的培训班,或者经常一个人逛街逛到午夜。那天阿庆给了我两张电影票,冯小刚的《手机》,听说很火,我一轮电话打完,居然找不到一个人陪我去看,樱之在医院陪护生病的母亲,阿庆跟她老公有应酬,高澎在外地,连小宝这臭小子都有约会。没办法,我只能一个人去,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结果刚出门,就碰见在湖边散步的祁树礼,他一身休闲装,背着手在湖边踱步子,“考儿,这么晚又出门哪?”

“哟,祁总,您又在晒月光哪?”

祁树礼笑出了声:“考儿,你说话总是这么有趣。”

我没工夫搭理他,“那您继续晒吧。”说着我就匆匆往外赶。祁树礼叫住我:“考儿,你最近好像很忙哦,早出晚归的。”

我灵机一动,转过身:“Frank,今晚有空不?”

“你没看见我在这闲着?”

“那你陪我去看电影吧,有没有兴趣?”真实的qíng况是,彼岸chūn天地处城郊,这会儿出去很难打到车,我需要一个车夫,兼保镖。

祁树礼喜笑颜开:“当然有兴趣,你真的邀请我?”

“那你快点。”我站在花圃边等他。

祁树礼二话没说,连忙朝车库走:“好,你等我会儿,我去开车。”

一路上,祁树礼心qíng大好,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没想到今天有这待遇,考儿,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一场电影就让他老人家激动成这样,真让我过意不去。我用余光打量他,发现他穿着休闲装的样子又年轻又有活力,神清气慡的,根本看不出真实年龄,“哎,你到底多大了?”

“问这gān吗?”祁树礼笑着的时候,整张脸都是舒展的,丝毫没有商场上惯有的冷酷和锋芒,他想了想,“我三十九,虚岁。”

“啊?”我大吃一惊,“你才三十九?”

“是只有三十九啊,要不要看我身份证?”祁树礼有些怨气,“其实我的实岁是三十八,明年才三十九。”

“真年轻啊,可是你怎么那么显老呢?我一直以为你起码四十出头了。”

“那是因为我经历了太多世事沧桑好不好,人自然要显成熟些。”

一路闲话扯到王府井电影院,看完电影出来,祁树礼又请我去华天吃消夜,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心qíng很好,兴致勃勃的。回到家已是午夜,祁树礼一直将我送到门口,看着我说:“今晚我很愉快,谢谢你,考儿。”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场电影就让他一个晚上都在念叨,难道我平常待他真的很恶劣?

“Frank,朋友间看场电影很正常,你别谢来谢去的。”我也学他的旁敲侧击,“其实你看我们以朋友相处,不是挺好的吗?我们以后可以经常去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会什么的,友谊地久天长,是不是?”

祁树礼愣了会儿,反应过来了:“考儿,你……gān吗非要给我一个枣儿后又给我一棒槌呢?你太打击人了。”

“做朋友挺好的呀。”

“可是有些事qíng是朋友做不了的。”

“什么事?”

“如果我们不是朋友是恋人,我偶尔蜇你一下,你不会把我骂得那么惨。”

第四十章 我的前世是一面湖(1)

祁树礼又把我给惹毛了,这人真不知好歹,我存心想处理好邻里关系,他偏要跟我针尖对麦芒,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以朋友相处大家的面子上都过得去,可是祁树礼的态度很明确,他不接受“朋友”。“我从来不会退而求其次。”这是那晚他跟我说的话。

第二天出门,我又碰上了他,他好像也要出门,衣冠楚楚的。“考儿,这么早去哪呢,要不要我送你啊?”他笑吟吟地跟我打招呼,好像昨夜的不愉快压根就没发生。

我脱口而出:“约会。”

“约会?跟谁啊?”

“跟谁与你何gān?”

“是高澎吧。”

我心下暗暗吃惊,“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调查我?”我一下就来了脾气,“哎,祁树礼,拜托你离我远点好不好,我的事你少管!”

“考儿,我这是为你好,高澎这种人你也跟他jiāo往,你不知道他过去的劣迹吗?”

“哎哟,祁先生,像我这种人又有什么资格挑别人,我也是劣迹斑斑啊。您是jīng英,离我们这些人渣远点吧,哪儿凉快哪儿去。”我转身就走,懒得理他。

“考儿,回头是岸。”祁树礼在后面说。

“我还立地成佛呢!”

“就为了一个耿墨池,你就这样自bào自弃,你值得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心底一阵刺痛,转身瞅着他:“你凭什么说我自bào自弃?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怎么过,我跟谁来往都是我的自由。事实上,我并不认为我是在自bào自弃,我每天都很积极地在生活,我从良了,懂不?”

“什么?从良?”祁树礼一愣,呵呵笑了起来,“原来你要‘从良’了,不过我跟你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我没发现你‘非良’过啊?你也就是太任xing了……而且大凡‘非良’女子通常是不会把‘从良’挂在嘴边的,所以从这一点看,你还不具备当一个‘非良’女子的基本素质。”

我肺都气炸了,“你的意思是,我去当小姐还不够资格?”

“你想当小姐?”他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我,存心找我碴,“恐怕是不够资格,你看你,在男人面前动不动就chuī胡子瞪眼睛,一点也不知道迎合别人,你这样会把客人吓跑的。”

我差点背过气:“客……客人?”

“你不是要当小姐吗,就把我当你客人好了。”祁树礼面不改色。

“浑蛋!”我骂了句,扬起手袋就朝他砸了过去,结果用力过猛,手袋整个地飞了出去,掉进了他身后的人工湖。老天,我新买的手袋,百利莲的,六百多大洋啊!我急坏了,像只猴子似的在湖边跳来跳去,祁树礼却是隔岸观火,站在湖边纹丝不动,一点也不急,还财大气粗地说:“算啦,你还准备下去捞起来不成,我赔你个新的就是了。”

“你当然要赔,难道你还准备不赔吗?”我挥舞着双手更像只猴子了。

“我没说不赔啊,现在就赔好不好?”他好言相劝。

真是背啊,大清早的碰上这么个瘟神!但是跟高澎约好了要拍照,我只能先去把这事忙完了再来找他算账,我气呼呼地掉头就走:“我现在没时间,等我忙完了自然会来找你!”可是我走了几步忽然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马上又掉转头冲他吼,“我没钱,连坐车的钱都没有,拿钱来!”他二话没说,连忙掏出自己的皮夹取出一沓钞票给我,“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张卡。”

“够了!”我看都没看,就把钞票塞进了口袋。

出了门,我拦辆车直奔袁家岭,高澎约好了跟我在那见面的。下车付钱时我看都没看就掏了张钞票给司机,可是司机看了一眼就扔给我:“小姐,我没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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