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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这样爱(43)

但这种事我又不好去问,更不好去问老崔,除非我吃了豹子胆,反正事qíng过了就过了,我慢慢也就恢复了平静。而耿墨池这家伙,他除了每天忙演出的事,最关心的是,“你还没被开除?”

他就是巴不得我被开除,他好拐我去上海。

这人的心真是坏透了!

但是这段时间我的心qíng好像格外飞扬,特别是那句两只耳朵失聪的话让我做梦都念叨,我把MSN上的签名悄悄撤换为“哪怕我从此失聪,我一定听得见你跟我说‘我爱你’”。结果这句话被耿墨池看到了,因为我们不能见面的时候,有时会上MSN聊几句,他给我在MSN上发了句话,“真是个小女人,太好骗了。”

我看到那句话时他刚好在线,于是我问他:“你是想骗色还是骗财?”

“当然是骗色,虽然你并无多少色。”

我噼里啪啦打过去:“其实我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他间隔了好一会儿没消息,我以为他忙,不想他回过来一句:“胸太平。”

我顿时反应过来,他也看了网友那帖子!

我咬牙切齿,回道:“但我有脑。”

“是,猪脑。”

我正要回骂他,母亲打电话来了,我只得先接电话,母亲说:“萍萍,最近忙不忙,快过年了,今年你回来过年吧,你可是有两年没在家里过年了,平常在外面怎么玩我们都不说你,过年你总该回来一趟啊。”

我拿着电话半天没吭声,因为我之前答应了耿墨池跟他一起过年的,这回我该怎么搪塞家里?好不容易三言两语地把老妈打发掉,刚挂掉电话没两分钟,电话又响了,祁树礼打来的,他从美国回来了。

“考儿,能陪我一起过年吗?”祁树礼开口就说,“我急着赶回来的原因就是想跟你一起过个年,怎么样,不会不方便吧?”

“你不是可以跟你母亲一起过年吗?”我在心里嗤之以鼻,谁稀罕跟你过年!

祁树礼迟疑了一下说:“我母亲,你知道的,我不太习惯跟她相处了,在我的感觉里,你更像我的亲人。”

“因为我像你们的那个什么小静?”我冷冷地扔出一句。

祁树礼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你多心了,考儿,”他好像不太高兴,很镇定地回答道,“想跟你在一起,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吗?跟你过个年,在感觉上跟阿杰一起过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也不勉qiáng,反正这么多年了我都是一个人过,习惯了。”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个祁树礼,客气是挺客气,可他给人的感觉除了客气和礼貌好像还有那么一点霸气。虽然他将这霸气隐藏得很好(这一点跟耿墨池相反),但是我凭什么就该跟他过年,他怀念祁树杰他自个儿去怀念吧,与我何gān?

“对不起,过年我已经有安排了。”我礼貌客气地拒绝。

“哦,那就太遗憾了。”

“是啊,很遗憾。”

我再回到MSN上时,耿墨池大约是等急了,发了一堆的消息过来:“喂,你在gān什么,为什么不回话?”“说你是猪脑子你还真是猪脑子。”“喂,你到底在gān什么?”“生气了?你不会这么容易生气吧?”“你的电话也不通,你在跟谁通话?”“是不是祁树礼?”“算了,我过来了。”

我吓一跳,他过来?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很忙的,白天我跟他很少见面,据说他吃饭都是由服务生送到房间的。我去酒店看过他一次,进进出出的人那个多啊,我连话都跟他cha不上。明天就要演出了,他不好好休息跑过来gān什么?我急了,赶紧拨他的手机,谁知他已经在路上了,还发号施令:“我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你陪我去吃点,然后我们到外面散散步,chuīchuī风。”

“大冷天的,chuī什么风啊?”

“我需要冷静,我怕我一热血沸腾又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这话听着寒碜,我问他:“你又想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了?”

他冷冷地回道:“跟你无关。”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个人……要我说他什么好,总是莫名其妙就变了qíng绪,但念及他明天就要演出,我还是没敢跟他抬杠。他开车到我楼下,我带他去附近的粥馆喝了点粥,喝完粥我们去五一广场散步。北风呼呼地chuī,我冷得直哆嗦,他就用大衣裹住我,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

“你不怕别人看见啊?”我缩在他怀里,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感觉很温暖。

“反正这城里我没几个熟人。”说这话时耿墨池将我的头按在他胸前,用手搓着我冻得冰冷的耳朵。

“那你的意思是丢的反正不是你的脸?”

“我们都是没脸的人,拿什么丢啊。”他这人就这样,刻薄起来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我伏在他胸前哧哧地笑,“直播那天的事你也不觉得丢脸?”

“不过是调戏了你几句,算什么。告诉你,还有更露骨的话当时没说出口,不然你肯定被开除了。”

“什么话?”

“什么话,让我想想……哦,我想问你在上海的时候我们啥措施都没有做,你怎么还没怀上?”

“真是奇怪了,我都是算好了时间做的。”耿墨池抱着我,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呢?哎,我问你呢,怎么还没消息?”

我不敢抬头,压抑住狂乱的心跳:“你,你怎么这么想要个孩子?”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要个孩子不奇怪吧?而且有了孩子,你就不会跑了,你的注意力也会转移,不会成天找我碴了。”

我弱弱地说:“未婚生子很丢人的。”

幸亏有夜色做掩护,耿墨池没注意到我诡异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白考儿,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丢人的事还做得少吗?再说我也没打算未婚生子,虽然我对你能否胜任耿太太这个身份很怀疑,但目前看来还有调教的余地。”

我踮起脚亲吻他的唇,看着他:“墨池,孩子会有的。”

他捏了下我的鼻子:“所以我们还要努力才行,等演出结束后我们找个地方度假,算是提前度蜜月了,顺便进行我们的造人计划。”

“你这算是求婚?”我朝他伸出手,“戒指呢?鲜花呢?”

“你还在意这个啊?”

“我为什么不在意?我可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给嫁了,我不仅要个硕大的钻戒,还要9999朵玫瑰,我们要举行一个超豪华的婚礼,婚礼要中西合璧,既要拜天地也要请万能的上帝做主将我许配给你,并赐予我们幸福。还有,我要亲自参与布置婚礼,我要把现场布置成花的海洋,从进门到礼台要铺上长长的红地毯,我们的巨幅照片要挂满现场每个角落,婚礼进行的时候,你要向全世界宣布你爱我,并且永不反悔。哦,对了,你还要现场为我弹奏一首我最喜欢的曲子,然后请我跳舞……”

耿墨池大笑:“这太丢人了吧!”

“我们丢人的事还做得少吗?而且……”

第二十六章 我不介意你名声更坏(3)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俯身贴上了我的唇,用一个绵长隽永的吻封住了我的嘴。我伸出手臂钩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刺骨的寒风瞬时变得暖融融,我脑子里昏昏乎乎,人像是被托在云端,我要飞了,我正在飞,浑身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充盈着快慰……

也许这就是我要的爱吧,没有道理,不分青红皂白,两个失去理智的人一旦碰撞在一起,所有的防备和信念都会变得模糊不清。三年了,我们彼此爱着又彼此伤害,看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不知道怎样去接受,不知道怎样去付出,想放纵自己,又怕毁灭自己,想有个美好结局,又怕最后万劫不复。但是就在此刻我决定了,哪怕爱的代价是焚为灰烬,我也要忘qíng地投奔他而去,爱了就爱了,不管对错,我只是听从自己的心。

其实就在刚才,我很想把怀孕的事告诉他,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音乐会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告诉他,他若一激动真的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就麻烦了,非常时期我不想影响他演出的qíng绪,我决定等他音乐会结束后再告诉他,迟两天而已,不会碍什么事,我这么安慰自己。

可是屠格涅夫说过,“幸福不管明天,幸福也不问昨天;幸福记不得过去,也不去想未来;幸福只存在于现在——甚至不是全天,而是眼前这一瞬之间。”现在想起这句话,我竟有深深的宿命感,真的是错过了,我仅仅迟疑了一瞬间就什么都来不及了,我还没来得及奔向他,就跌入无底的深渊,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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