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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不怕晚(8)

金俊还是丝毫不慌不忙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抱着胸站在他们面前。

严沁萱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真刀真枪,而且看那个架势,如果客人再说几句话,估计掉在地上的就是他们的脑袋了,心脏咚咚咚地直跳,却又看得目不转睛。

僵持了一会,其中一个客人酒醒了脚一软瘫在地上,如同多米洛骨牌一般,所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下瓦解,为首的那个客人诞着脸说立即付账,金俊见此,手微抬了抬,手下全将刀整齐地收了回去。

客人在金俊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付了账,只见他收了收身上的戾气,朝几位客人鞠了个躬,语气十分谦和有礼,身边还有人送来好几盒礼品给客人,客人收了礼物,金俊还执意送他们下楼。

几个客人见此状也是微微有些感到不太好意思,刚刚还刀剑相拼的氛围瞬间在金俊放软的姿态下散去,还算友好地收场。

陈渊衫这时才终于慢慢走到严沁萱身边,含着笑问她,“看够了么?”

她转头见是他,颇为唏嘘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做生意的,不愧是有黑道背景的商人,想不到光头真的挺有两把刷子的、够狠够辣。”

陈渊衫听她口中的认真和感叹,嘴角笑意更浓。

怎么会没两把刷子,金俊虽然不是从他入道之后就跟着他的最初几个手下,却是前两年他的老手下闫江推荐进来的年轻人,天资十分聪明、又有手腕,没多久就在道里混得如鱼得水,他也是十分看重,特地让他负责东京最新的几家店。

送走了客人的金俊这时回到五层看到陈渊衫和严沁萱站在包厢门口,忙快步走过来,朝严沁萱微微致歉,“不好意思,让小姐受惊了。”

她被对方温和的态度一惊,连忙摆摆手。

金俊这时看向陈渊衫恭敬地说,“陈少,要么叫些人来给您、柯少和这位小姐表演些舞?都是京都最新请来的歌舞伎。”

陈渊衫征询了下在一旁的严沁萱的意见,朝金俊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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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已经凌晨的时间,严沁萱却觉得一点不累、浑身剔透,一脑子积压的烦恼都在傍晚巧遇陈渊衫后牵出的一连串事qíng里渐渐抛到脑后。

此时宽敞的包厢里,好几个歌舞伎正慢慢唱着歌,打着拍子起舞,柯轻滕和陈渊衫靠坐在她左手边的榻榻米上的木背靠椅上,金俊和另外几个高层围坐在一边。

悠扬的歌声里,她浅尝着清酒,不时和身边曾是下定决心要敬而远之的、现在正热qíng款待他们的金俊和其他一些黑道的成员说说话。

“金哥,那天酒吧里真的是谢谢你们了。”她毕竟也是个会和人打jiāo道的女孩子,加之说话脾xing又温婉,更加让人觉得有亲切感,金俊心里也觉得老板带来的这姑娘挺不错,连忙豪慡地笑着摆手,“哪的话,只是小严你那天出场实在是让人有些难忘。”

以严同学的出丑为话题的话匣子一打开,身边几个又都是那天在现场的人,几个本来就口直又真xingqíng的汉子也是不再扭扭捏捏,和严沁萱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一边的柯轻滕放下手上的酒杯,扫了眼那边相谈甚欢的一圈人,慢慢对身边的陈渊衫开口,“怎么?未来掌房夫人?”

陈渊衫一手放在窗台上,瞧见那边那位姑娘脸上都是笑容、丝毫不见一开始的拘束,“朋友,合作方。”

“朋友、合作方带来这里?”柯轻滕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却掩饰不住话语里的嘲讽。

陈渊衫放下酒杯,看着那边的人,扬了扬唇角,“挺有意思的。”

“陈渊衫,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不要失足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柯轻滕难得多了几句话,字字锋利,“她家再有底子,但毕竟不是黑的,以后牵扯进来,有得受。”

陈渊衫沉默一会,忽带着笑看身边的柯轻滕,“你什么时候学来的怜香惜玉?厌女症患者?”

柯轻滕听罢冷着脸侧腿踹他一脚,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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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清酒下肚,严沁萱渐渐感觉身前的几个光头,从一变四,从四变一打,模糊起来闪得眼疼,这时耳边又好像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轻声说话的声音,不一会身边的人都和她打了招呼散了出去,她努力睁了睁眼,就看到几个女服务生听了令快步走进来。

柯轻滕已经不在了,陈渊衫站在一边朝她示意了一下,“太晚了我让她们送你去客房,明天一早再回去好了。”

她着实困的慌,朝他挥了挥手,就跟着几个女孩子朝外面走去。

☆、【新】困shòu

作者有话要说:纠葛啊纠结啊,叫声桑爷让衫妹抱得美人归~~

严沁萱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躺着的这张chuáng实在是舒服得不能再舒服,她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瞄了瞄墙上已经指向12点的钟,才终于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在卫生间洗漱好之后,她刚倒了杯水就听到手机短信铃的声音,打开一看是陈渊衫的短信,让她如果醒了后就到侧厅吃了午饭再送她回去,还说醒酒药片已经让人放在门口。

她放下手机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门边地板上放着一板醒酒药,她拾起醒酒药走回房间,心中顿觉好笑又心暖。

到了侧厅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陈渊衫一个人正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用着午餐,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侧脸上,恶俗点的讲简直是英俊得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严沁萱瞬间被自己心中的想法恶心到,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还王子呢,不是恐怖大叔就很好了。

她走过去在他对面拉了椅子坐下,打了个哈欠,陈渊衫看到她刚醒又开始懒洋洋的,递了手边的咖啡给她,她眼也没抬就准确地接住咖啡壶提着往被子里倒去。

两个人虽然没说话,动作却是默契得不得了,金俊本来从门口进来想和陈渊衫汇报些事qíng,看到那边正无比和谐的用着早餐的两个人稍微顿了顿,还是掩着笑先退了出去。

用完了早餐酒店门口早就已经有车停着等了,严沁萱和一gān店员道了别先坐进了车里,陈渊衫站在门边听金俊说了一会话随后也上了车。

车里如流水般的钢琴曲声中,他接了个电话,她刚心里在想他怎么这通电话打得那么柔qíng似水,就听见他拿着电话轻轻喊她,“希珊闹着说下周末要你陪她一起去迪士尼,你有空么?”

她听了他的话一顿,想到可爱的小公主,还是非常慡快地答应了下来,“没问题,到时候具体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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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刚刚走出楼层的电梯,就看到一个人正颓然地坐在她房间的门口,撑着头。

那人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到她终于回来了,脸上的愤怒和担忧瞬间到达一个顶点。

“你去哪里了?!一晚上没回来?!”陆添历一下子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声音有些可怖。

她见他激动地青筋都凸起,本来到嘴边的关你什么事还是收了收,稍微耐心了点,“朋友那里,玩得晚了就住在那里了。”

“朋友?你在日本哪里来的朋友?男的女的?”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掐得她眉刷的皱了起来。

“你不要说两句话就动手。”她脾气渐渐也有些上来了,一下子甩开他的手,“我现在不是你的谁,没必要事事向你汇报得那么清楚。”

陆添历听了她的话看了她一会,本来还想发作的,克制了下、渐渐神色萎了下去,“沁萱……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身来日本找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把我越推越远……”

她听了他的话,感觉好不容易丢在一边的各种思绪又回了过来,听了他这些话,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添历,我不是你的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半响,她看着他慢慢开口,“我一看到你就会想到太多让我心里很难受的事qíng。”

陆添历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沁萱,算我求你,你能不能给我你明天一天的时间?就明天一天!我今天真的准备了很久很久,求你。”

她见他胡茬凌乱,整个人已经疲惫颓然到了极点,脑子乱哄哄地、想也想不清楚,迷茫之间还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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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添历这次是真的把他一向的大男子主义和他最为唾弃的小女生手段全部都使上了。

第二天早上她刚刚醒过来,就听见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揉着眼睛打开门,她吓了一跳大跳,只见她房间门口站了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孩,看到她,礼貌地对她说,“小姐,我受一位陆先生的委托带您去一个地方,我在门口等您换好衣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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