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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不怕晚(24)

严凯和高雁对视一眼,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如果你们和沁萱都同意的话,我想将她接到我在S市刚购置的住所居住,她需要的其实不是治疗,而是将她照料得妥帖不再受任何惊吓恐惧的陪伴。”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着严凯和高雁,“这次的事qíng,我本身要担很大的责任。我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将我在东京的公司迁来S市,她的所有一切,今后都由我来负责。”

他知道这是一个惊天的决定。

也许此一举,将会促使今后难以预料的种种变化。

但他此刻唯一想做的,便是从今之后,尽他所能,护她一生周全安好,不离不弃。

严凯和高雁听完他的话,用深深的目光看着他,没有说话。

而病chuáng上的严沁萱在听完他最后一个尾音落地,左手遮着的脸颊上,早已泪如雨下。

☆、【新】则让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带着过渡的xing质,是衫妹和小矫qíng的感qíng又发生了实质xing变化。

下一章上~~~~船~~~~戏~~~~

严凯高雁和陈渊衫谈完话之后,走进病房发现严沁萱已经醒了。

她靠着墙坐着,眼睛还有些红肿,看到他们进来了,她撅了厥嘴角,朝高雁张开手臂,“妈妈抱。”这一声,让高雁眼眶又一热,快步走到她chuáng边,将她揽进胸口。

“那么大的人了还对着妈妈撒娇,像什么样。”严凯嘴上是严厉的语气,可看着严沁萱的时候,脸上的表qíng却渐渐柔和了起来。

高雁抱着严沁萱,细细打量着她,也是又心疼又好笑的表qíng。

她虽然从小对严沁萱关心不多,但是毕竟是女人,总会比严凯更留意女儿一点。她虽然嘴上从来不说,但是在外人面前,却是一直为有这样一个女儿感到十分骄傲。

严沁萱从小就独立照料自己,甚至还会将整个家也收拾地妥当,她也从来不缠着他们做什么,不埋怨他们什么,在他们在的时候也总是全部听从他们的安排。

如今她的女儿已经成长到开始学习接手他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虽然此刻身体不适又有些憔悴,但眉眼之间却渐渐透出一种发自内心的从容。

她看了女儿许久,旋即转过头看向那个站在饮水机边正喝着水看着他们的陈渊衫,目光渐渐也柔和成一片。

她终于明白女儿身上的变化是什么。

她的女儿现在正渐渐拥有了一份难能可贵的从容和沉稳,而这些应该都是因为有这样一个人,愿意站在她身后,用自己来做最qiáng大的后盾,支撑着她的女儿从今开始,有着他的陪伴和他给的适闲的自由,不必再自己扛着一切,安之若素、平安幸福。

严凯和高雁走之前,严凯看了看正在洗手台那里洗着苹果的陈渊衫,对严沁萱说,“最近你公司的事qíng不用管了,好好休息休息。小陈叫你过几天出院搬去他家里住方便他照料你,这事qíng我和你妈妈商量商量再说把。”

她听了父亲的话脸上一热,抬头看见陈渊衫手里正拿着苹果走过来,顶着一张颠倒众生的淡定地看着她,她扁了扁嘴,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高雁笑了笑,随即轻声地说,“以后妈妈忙起来见不到你的时候,给妈妈发发短信打个电话。”

严沁萱抬头看着高雁温柔的目光,鼻子有些微酸,使劲地点了点头。

陈渊衫这时将手中的苹果jiāo给严沁萱,从容地对严凯和高雁说,“伯父伯母,我送你们去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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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衫回来的时候,严沁萱正捧着他刚刚jiāo给她的苹果直接小狗一样地啃着,看他进来,她侧着脸瞥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目光。

他将她手中的苹果轻手夺过来,“你啃什么,我帮你削了皮再吃。”

他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一边的小刀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她看着他英俊专注的侧脸,这时忍不住低低开口问他,“你和我爸妈说让我出了院住你家去,我爸妈会怎么想呀。”

这时代虽然不是封建闭塞的时代,他这也才在她爸妈面前出现了一天就明着要求拐她回家,这人当他是在黑道杀人发火那么轻松呀。

他和她离得近,她那句轻轻的话自然是全数听进了耳朵里,半响,对上她的目光,正了色淡淡开口,“不是住我家,是最好每一分钟都呆在我眼皮子底下。”

她离开他来S市,他早该考虑到这里没有他的人暗中保护她,有可能会发生危险。那帮人真的是调虎离山使得好、先在美国大动手脚引得他去美国、再趁机派了人到这里来动她。

伤了他的左膀右臂再伤他的女人,如果再不做点什么是不是真当他是死的?

她听了他的话,轻轻接过他削好的苹果放在一边,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坐到她身边来。

“衫妹,你不要把戈衫迁到S市来。”她靠在他怀里,微微侧头看他,“我知道你主心的基业都在东京,如果你走了,还有金俊他们那边怎么办?我可以东京S市两边走的,你不要担……”

“沁萱。”他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我在哪里,我的基业自然就在哪里。你有没有想过今后呢?你也一直S市东京两头跑?你不在我身边,我又怎么能放心得下来?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能护得周全。你相信我,好吗?”

如果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人要为这段感qíng迁移则让,那一定是我。从今以后,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处。

“沁萱,这次终究是我不好。”良久,他微微侧身面对着她,“是我疏忽了。”

却见她竟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陈渊衫,我既然上了你这条贼船,我还能抱怨贼有多坏么?我可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她起先就知道他手上云翻覆雨之间掌控着那让人惧怕的黑色世界,可是他已经做到不让她看到动刀动血、妥妥贴贴地将她细心地保护着,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纵使受了这苦,她也不怨他一分一毫。

陈渊衫看着她扬起的小脸,眼中一瞬间涌着淡淡的柔qíng,低下头咬住她的嘴唇,细细的啄着含着,还一边慢慢调笑她,“你什么时候上过贼王了?贼王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她被这披着温柔正直君子皮的恶人乾坤大挪移给弄得哭笑不得,gān脆勾住他的脖子,笑得更欢,“想上的,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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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知道外面已经有些变天了。

尹碧玠来看她的时候,放下包伸手就朝她揪过来,“严沁萱,我真是怀疑陈渊衫怎么会看上你的,这么为你大动gān戈的。”

严同学灵巧地躲过她的手,十分得瑟地哼了一声,“那是你姐姐我个人魅力太qiáng大。”

“你再恶心我一句,我就掐死你。”尹女王冰刀似的目光剜了她一眼,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脸上露出十分得意的笑容,“胡雪琳被放到S市最大的夜总会当最低价的坐台小姐,人人可睡;那几个碰过你的人,你家那个亲手动的,现在在医院几乎是靠药物在维持xing命;陆氏已经……”

尹碧玠说到陆氏,稍稍停了一下,瞟了一眼坐在chuáng上的严沁萱。

她坐在那里,听着尹碧玠说话,好像又没听进去,出神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知道陈渊衫是不太愿意让她看外界新闻的,便乖巧地随了他,在病房里安心静养。而且更何况,他不让看,她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早上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便迷迷糊糊听见他站在窗边轻轻讲电话的声音。

仅从从他嘴中的几个信息,她就能辨别出一些端倪。

就算是S市老牌传媒帝国陆氏,真要动,在他眼里也不过只是小小的蝼蚁。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陈渊衫说。没错,是陆添历和胡雪琳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她怎么可能不恨不怨?那样入骨的恐惧,尝过一遍便是真的如胡雪琳所说yīn影久驻,她这几天有时只要一睡着,半夜惊醒过来就是泪湿枕被,梦里黑暗几乎将她bī得窒息。

可是,陆添历的父母对她真的不可谓是不好,以前陆添历和她吵架,陆母都是打电话让她不要和陆添历动真气、里里外外全向着她;每年逢年过节,整个陆家都用心招待她,早已经把她当未来的儿媳;那时候陆添历因为胡雪琳和她分手,后来听陆添历说,那是他十岁之后,他爸爸第一次对他动手、劈头盖脸地把他揍了一顿。

这段感qíng已经不光光牵扯到她和陆添历两个人。

现在陈渊衫对陆氏动手,不仅是动到陆添历头上,更是动到整个陆家的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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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尹碧玠走之后,严沁萱正靠在chuáng头cha着耳机看电视剧,病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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