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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不怕晚(20)

陈世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冯卿,冯卿也正看着他,眼里渐渐隐约有些柔软一闪而过。

其实这何尝不是严沁萱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虽然和未来婆婆和公公第一次打照面心里依旧很紧张,可是现在自己用心烧了这一桌,已经不再是像小时候那样要自己一个人面对着热腾腾的饭菜和无人的房间。

她的衫妹坐在她身边,不言不语、却一直默默地夹着她喜欢的菜给她,时不时说说话惹得大家笑起来调解气氛,无意间看过来的眼神里也全是温柔和安慰,希望她放轻松不要紧张,帮着让他的父母开始了解她,希望她和未来也要成为她家人的父母关系融洽。

她扒着手里的饭,突然觉得陈渊衫比之陆添历好过太多的那些里最最重要的一点。

他会细心地注意她的每一个举动,让她不必紧张和担心什么,在他面前,她不用整天绕着他转,她只要做好自己,在他的陪伴下、笑容常在。

这个男人,是真的给了她温暖和包容,让她缺乏关爱的少年时代渐渐真的开始远离开来,如同家人一般疼惜她。

家和万事兴,其实再多的山珍海味,也比不上这样围坐在一桌,相依相伴、不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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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陈希珊刚刚刷了牙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眼尖地发现正坐着看手上文件的哥哥下巴的地方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哥哥,你是被小狗咬了吗?怎么下巴这里有一圈牙印。”小公主好奇地走到他身边,仰头指着他的下巴问到。

小公主声音一出,坐在陈渊衫身边的人脸几乎已经要埋进眼前的荷包蛋里了。

都是这个王八蛋,知道她例假在昨天晚上还要逗弄她,把她弄得气喘吁吁X火焚身的时候偏偏收了手,他显然是清楚她绝对不会允许他以任何手段尝试下姨妈的血红风采,所以靠在枕头上以一副我可以满足你你自己不要的表qíng坦dàng地看着她。

于是严同学非常自然地炸毛了,憋着半吊子不上的身子义无反顾地狠狠朝那人扑过去企图在他的俊脸上咬了一口。

虽然他反应迅速地闪了,但是鉴于敌方攻势太猛烈,下巴上还是受了难。

于是就出现了如上场景。

昨晚一个人睡了主卧的衫爸陈世方这时咳了两声,继续淡定的翻着报纸,嘴角却掩不住地笑,“珊珊,你知道你哥现在正是壮年男xing,脸上有牙印也很正常,他正是如láng似虎的年纪,没有老虎爪子的印子已经很好了。”

陈渊衫眼见身边的人的脸已经要从桌子上埋到地底下去了,一边帮她取了刚烤好的面包放在她盘子上,问身边的小公主,“珊珊,昨天睡得舒服吗?”

“不舒服。”小公主一向贼实诚,“和妈妈挤一张chuáng,睡得一点都不舒服。”

“嗯,爸爸一个人睡了主卧,你说他舒服吗。”陈渊衫循循善诱。

“舒服,我要和爸爸换,让爸爸和妈妈睡,我一个人去睡主卧!”小公主丝毫不知已经中了敌人的圈套,挥舞着手上的小勺子义正言辞地宣布。

眼见中枪的老爸脸上渐渐有些挂不住了,陈渊衫及时收了手,看了一眼坐在陈世方身边隐隐脸上有一丝尴尬的冯卿,心满意足地招呼了已经彻底处于休克状态的严沁萱,让她好好吃早饭。

今天是周末,本来就是准备陪冯卿去看了画展再去市中心去吃一家味道上乘的烤ròu,现在又加了一个陈世方,流程还是不变,便更像完整的亲子游了。

严沁萱晚上被陈渊衫捉弄,早上一起来又欣赏了陈家英俊两父子的jīng彩对话,只觉得人生真的是已经不能再充实丰富jīng彩了,糙糙吃完了陈渊衫给她布好的早餐,带着碗碟落荒而逃向厨房。

陈渊衫换好了衣服,接完一个电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的玻璃摔碎的声音。

他一下子推开厨房门,快步走进去,只见严沁萱手里拿着手机、呆呆傻傻地看着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的碗,神qíng恍惚。

“怎么了?”他走上前轻轻揽过她,皱着眉看着她,感到她身子甚至有些轻微地在发抖,“怎么回事。”

“我妈刚刚打电话来……”她抓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她说……爸爸突然晕倒在办公室里,现在刚刚送进医院……”

他听完,神色也是震了震,看着她脸上的惊慌和不知怎样才好的表qíng,摸摸她的头发,温和地拢了拢她的肩膀,“没事的,你爸爸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让安志尚帮你买回S市的机票,东西你先不用整理了你人直接先过去看着要紧,如果需要什么我马上再给你送过来。”

严沁萱听他有条有理不慌不忙的话语,恍惚着抬头看他英俊温润的眉目,用力地点了点头,伸手抓紧了他的手臂。

他将她拉进怀里,扶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劝着,脸上的表qíng更是沉了几分。

☆、【新】分路

作者有话要说:nüènüè小矫qíng,身心更健康

不知道桃花公子会有姑娘爱吗~~~

两个高大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一个病房的门口,这时突然看到一个人从电梯出来迎面朝他们走过来。

两个男人看到迎面走来的人浑身一震,几米之外看到他就恭敬地弯下腰。

“陈少。”

陈渊衫走到他们面前,朝他们点了点头,“辛苦了。”

两名黑衣人看到他,身子几乎都已经激动得有些颤抖了,“陈少,闫哥一醒过来就在等您。”

陈渊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打开门朝病房里走去。

病房里正斜靠在枕头上严肃地看着手上的文件,不说话时也浑身保持着军人一般地挺拔和正气的男人,是跟了陈渊衫好些年的最最信任的得力下属闫江。

而此刻他的肩上缠着绷带,脸色十分苍白。

“老闫。”陈渊衫看着得力下属好些年没受过要进医院的伤,心里也是十分疼惜,他走到闫江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感觉好些了么。”

昨天早上陈渊衫刚接到美国这边的电话,当即就坐了12个小时的班机风尘仆仆地赶过来,闫江看到他脸上带着浓浓的倦色和担心,心里十分感动。

“唉小伤,还要麻烦你一路赶过来。”闫江抬了抬身子,忍着身上的痛正对着他,“是我无能,本来以为肖潘那群手下成不了什么气候,最近就松了些,想不到他们凌晨直接在东区就开火了,一些兄弟半睡半醒起来根本就招架不住,这次伤亡很严重,四分之一的基地几乎都被摧毁。”

“还有陈少,”闫江顿了顿,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上次枪击案,后来我又查到了一些线索。”

陈渊衫一直不动声色地听着他讲,这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如果线索的指向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你上次和我推测时怀疑的那个人了。”

话音一落,整个病房陷入了死寂。

陈渊衫身子往后靠了靠,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闫江看着面前坐着不发一言的陈渊衫,心里也是叹息了一声。这个和肖潘那边里应外合的人,真的是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陈渊衫从椅子上起身,微微弯腰拍了拍闫江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再考虑这边的事qíng,我来处理。”

陈渊衫虽然比闫江还小几岁,但是却是闫江心里一直最为尊敬和钦佩的人。他的这位老大做事沉稳严谨、环环相扣从来没有一丝遗漏,一旦他作出的一个决策,必然得到的结果就是预期想要的。

他已经成为了他们所有人的信仰一般的存在。

如今看他沉思的这些时间,必然心中已经对所有事qíng都有了定夺。

“好。”闫江顿了顿,脸上流露出一丝无法掩盖的愧疚,“陈少,差点连累你有生命危险,真的是我对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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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外一家私人医院里,严沁萱正站在桌子边小心地盛着保温杯里的汤。

“都是你,什么事都没有,急个什么劲儿,还让女儿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此时坐在病chuáng上的严沁萱父亲严凯板着脸对着坐在一边的妻子高雁低声说道。

严沁萱到了S市之后赶到父亲所在的病房,才被告知只是因为父亲连日工作太过辛劳、又因为早餐吃得太少、公司的整个冷气都坏了,炎热之下突然猛出汗供血不足,才晕倒的。

“你身体一直很好突然这样晕倒,难道不吓人么,”高雁皱了皱眉,看了眼一边的女儿,“再说我都快大半年没见着萱萱了,今天才终于见到她了,你难道不想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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