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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盛唐种牡丹(169)+番外

作者: 又生 阅读记录

一为“十二遍”,如《新唐书》卷21《礼乐十二》:“河西节度使杨敬忠献《霓裳羽衣曲》十二遍”;

二为“十三遍”,宋·沈括《梦溪笔谈》卷17《书画》曰:“《霓裳曲》凡十三迭,前六迭无拍,至第七迭方谓之迭遍,自此始有拍而舞作。”

三为“三十遍”,如白居易在《霓裳羽衣一有舞字歌和微之》,其散序6遍、中序18遍、曲破12段。

由于史料的缺乏,我实在无法确证哪种正确,但可以发现这几种说法中亦有相似之处,即言此曲存在散序与中序。散序无拍,故而舒缓,中序节奏感非常强烈,之后就加入了舞蹈成份。

再次就是舞蹈。

在唐代宫廷中,此曲的舞蹈有一人独舞、对舞与队舞两类。此处众所周知,有太多诗词记录,我就不说了。

最后,所配之乐器。

梨园中法曲所用器乐主要是传统的丝竹之乐,白居易在《霓裳羽衣一有舞字歌和微之》自注曰:“凡法曲之初,众乐不齐,唯金石丝竹次第发声,《霓裳》序初,亦复如此。”此诗中涉及到此曲乐器的诗句有“磬箫筝笛递相搀,击擫弹吹声逦迤。”

同样在白居易的其它诗作中亦多涉及到此曲的乐器,如《卧听法曲霓裳》中有“金磐玉笙调己久,牙床角枕睡常迟”、如《琵琶引并序》有琵琶,如《梦得得新诗》中有“便播笙歌作乐章”、如《王子晋庙》中有笙等。另外,张祜《华清宫四首》则有笛子,“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元稹《莺莺传》用琴弹之。

这样将这些诗句所提及的乐器加以总结,大约有磐、箫、筝、笛、笙、琵琶、琴等。

最后的最后,此曲是如何流入民间?

其一,盛唐时宫中乐人因安史之乱流入民间,将此曲带入到民间进行表演。如顾况《听刘安唱歌》中盛唐时的宫廷乐工刘安为顾况歌唱此曲。

其二,在宫中曾观看过此曲表演的官员因为自身精通音乐而将之带入到民间,典型者如李白、白居易

其三,宫中乐人将此曲教授给民间弟子。如元稹《琵琶歌寄管儿,兼诲铁山,此后并新题乐府》载李管儿曾拜宫廷乐工段师为师学习琵琶。

其四,宫廷乐人参与宫外音乐表演而将之带入民间。(如本文中情况)

唐代关于此曲的诸多记载存在着差异。作为法曲的重要代表作,唐代帝王对之非常重视,玄宗将之历为梨园乐曲,亲自到梨工指导乐工演奏;文宗不但将此曲名作为科举诗赋的题名而且还以“古乐”即开元雅乐来改造此曲。

唐人视法曲为华夏正声,法曲在当时如此受重视受欢迎,亦反映了华乐在当时宫廷与民间的发展状况。由此我们亦可以反思唐代华乐与胡乐之关系,法曲在唐代的发展正说明华乐的发展并没有因为胡乐的传播而不兴或是为胡乐所同化。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苏天王快要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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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鸣金

彼时,楼台鸣金,臣子纷纷向至尊万岁贺喜。彤红的夕光映在各家面庞之上。

一位青袍的秘书省官员,一路高举着奏疏,匆匆而来,道是灵台郎夜观天象,闰月,壬午朔,日将有食之。这是吉兆,《霓裳》曲成于洛阳,日月焕新光。

对于乐人而言,一支法曲浸透了彼此,而对于观者,一支法曲更是变幻的风云。李隆基叹李林甫和崔隐把乐赛办得好,说道:“八器,可成《霓裳》。”……

苏安却是听不懂这些的,他从曲中恢复过神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他谢完赏,下门楼,走过天津桥,听人们点评着归雁的羯鼓,林氏的飞天,海清的筚篥,更有甚者,通过琢磨他的牵曲之艺,揣摩着圣判次序的深意。

咸宜贴着杨洄的脸,浓情蜜语,说着让人笑不拢嘴的故事。汝阳王到底是连着三日都下错了注,既没有猜到鲁山县胜,也没有料到林氏斗赢裴神符,面上略有些苦涩。桥下卖剑的被人们称为焦遂的老头,空了五斗酒,也敲起霓裳的节奏。

“苏供奉,入夜是万家团圆宴,李刺史和几位郎官请你去,晚聚户部楼。”

苏安定睛一看,来的人是季云,笑回道:“好,我先拜了几位殿下,就来。”

入夜后,河岸灯火交辉,七彩斑斓,一边是皇族的水席,一边是臣民的阔谈。

“一壶浊酒,醉识诸君,且还不知将来有多少奏疏要弹劾我拉拢地方,勾结朋党。”游桓之望了望席间,早已不见张晋和崔宗之的身影,贺侍郎也离了场,笑着道,“不过,还请诸君留几句佳话,让洛阳城人人能再聊三年的五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