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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75)

前途无可限量。

袁烨还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众人跟前,他拿过秦放手里的名册,从前往后扫了一眼,除了略看彭行谦一眼,重点将视线停留在九号身上。

他看着“闵恩衍”微微一哂,难掩不屑,随后便挪开目光,又去看别人。

简玉纱面无表情地站着,心跳略有些加快。

这是她第一次在营卫里见到故人。

简家与袁家、汪家、彭家都是武将世家,大家相互之间都认识。

其中简家与袁家最熟悉,简玉纱祖父去世的时候,袁家是唯一派人过来吊唁的旧交,还送了银子给简家。

简玉纱对袁家,一直心存感激,只不过威国公府如日中天,而简家家道中落,两家地位天差地别,关系也就淡了。

倒不是袁家瞧不起简家,是简玉纱在祖父死后、嫁人之后,不想被人说成攀附权贵之人,堕了先祖名声,便主动与袁家断交。

即便如此,前一世袁烨在闵家遇到难题的时候,仍旧出手相助,他还跟简玉纱说“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便始终是你哥哥”。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往事历历在目,简玉纱不由自主打量着袁烨的脸,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明明眉目清秀,身材颀长,颇有读书人的模样,左颧骨上一道细长的疤,横在蜜色的皮肤上,却平添几分邪气。

他的眼睛看谁都是带着一丝轻视和冷淡,似乎就没几个人被他放在眼里。

“天之骄子、桀骜不驯”这八个字,配他再合适不过。

简玉纱没想到,会和袁烨以这种方式相遇。

袁烨当然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碰到“闵恩衍”。

他认完了脸,将册子还给秦放。

秦放自觉领着册子退开。

袁烨负手而行,在众兵士面前走来走去,他突然停在三号面前,低头看着对方的鞋说:“鞋挺新的,绣工不错,兜鍪将士栩栩如生。”

三号纹丝不动,高声道:“报,鞋是我娘给我做的!”

袁烨抬头笑了,却很快又敛了笑,右脚狠狠踩在三号的鞋面上,不轻不重地拍着三号兵士的脸颊说:“还挺自豪?这是在军营,不是在你家后院,别一天到晚你娘你娘的。”

“噗嗤——”

八号笑出声,袁烨走到八号跟前,掐着八号的脸,轻皱眉头说:“又一个没吃够奶的?要不要我去奶子府里给你找个奶娘?”

其余兵士更想笑,这回却根本不敢笑。

简玉纱站在旁边,没有任何表情,是一尊合格的石像。

袁烨放开八号之后,走到简玉纱面前,直视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继续往后走。

袁烨一边走,一边朗声说:“我是你们的骑射教练,从今天开始,你们在我这里,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你们也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叫我教练就够了,如果要和近战教练加以区分,就叫我骑射教练。我说清楚没有?”

他的嗓音经福建的海风吹拂过,沙哑,粗粝,混合着海面的波澜壮阔,给稚嫩的兵士们别样的压迫感。

二十兵士肃然道:“清楚了!”

“我跟你们第一次在营里见面,不像秦队长那么熟悉你们的能力,所以今天上午先由我检查一下你们的基本能力,以后你们下午的时间属于我,我什么时候到,你们就得什么时候到。没有人可以在我这里迟到,迟到就意味藐视上级,意味着挑衅我!我说清楚没有?”

“清楚了!”

“如果这是在战场,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兵,可这是在营卫,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成为我的兵。我会拿出看家本领教你们骑射,但是我不会费尽心力扶烂泥上墙。如果你是个被人瞧不起的烂人,请你安心做好烂人,不要找我问为什么!不要在我眼前晃!不要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我说清楚没?”

“清楚了。”

“大声点!”

“清楚了!”

袁烨交代完他的看重的要点,打了个手势,和秦放一起,把兵士们带去了更开阔的骑射场地。

马厩的后勤兵,已经牵了五匹战马过来,每一匹马的红棕毛都很顺滑漂亮。

袁烨和秦放亲自去检查了马匹,两人对视一眼,袁烨勾唇笑说:“今年的战马养的不错。”

秦放说:“是我们队一个兵士他爹负责养的,这两年战马考核成绩也都很好。”

袁烨有点儿兴趣,问道:“他叫什么?”

秦放说:“陆宁通,和闵恩衍私交不错。”

袁烨顿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走到二十兵士面前,秦放指挥着二十人成四列,五人一组。

袁烨和第一列的人说:“以你们最后入林的骑马需求为标准,只要能正常驾驭战马就行,不用学习其他花哨东西。所以很简单,每个人骑马跑一圈,听哨声行动,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