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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162)

邓俭忠精神振奋,直直站起来道:“姑娘快说,是什么事,我立刻就去!”

简玉纱道:“事情容易,只不过得小心谨慎。”

简玉纱告诉邓俭忠,闵家在外面放印子钱。

闵家没有什么实产,独独一个庄子一个铺面,都经营不善,但偌大的伯府,一年下来开支不菲,早就入不敷出,所以早几年的时候,柳氏听庶子撺掇,打着伯府的名号,在外放起了印子钱。

前两年闵家还算温和,为了稳妥,一则不是对任何人都放钱,二则不逼人上梁山。

这两年闵家越发飘飘然,各房各院的花销一直在增加,且大房的人捞油水也捞的越来越厉害,放印子钱自然也越来越出格,前些日子,闵恩磊手下的人催债没个轻重,逼死了一个秀才的寡母。

在天子脚下,便是死了普通的平民百姓,但凡有御史参一本,闵家都承担不起,更遑论死的还是个秀才的母亲。

简玉纱叮嘱说:“这秀才的妻子是个认钱的人,她愿意拿钱息事宁人,不过秀才却不愿意,可他惧内,做不得家中主。邓叔去了秀才家中,从秀才入手,就不要跟他媳妇打交道了。事情先莫要闹大了,等拿了秀才的状纸和口供,我拿去逼着闵恩衍与我和离了,事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邓俭忠听罢有些担忧:“秀才惧内,恐怕不好办……”

简玉纱思量一二,索性告诉了邓俭忠:“其实秀才寡母并非闵家逼死的。”

邓俭忠听不明白了,问道:“既不是闵家逼死的,那怎么拿捏住闵家?”

简玉纱意味深长道:“可闵家并不知道,人不是他们逼死的。”

前一世,闵家放印子钱的事因为秀才寡母去世便闹了出来。

简玉纱完全不知情,却因当家主母的身份,不得不出面处理,到底是一条人命,虽不是丧在她手里,她也于心不忍,秀才妻子提出的赔偿要求,她一一答应。

钱赔出去了事情却还没了,不知道是不是闵家的仇人,将此事又捅了出去,托袁烨的福,才查清楚,秀才的寡母死于脑卒中,是秀才妻子为了讹钱,才推到闵家逼债人的头上,讹了闵家一大笔钱。

秀才寡母的离世,和闵家没有关系。

但在袁烨派人查明真相之前,没人知道事实。

简玉纱便是利用这一点,先要挟住闵家和离,等闵家醒过神来,她早是自由身,凭闵恩衍怎么闹腾也没有法子了。

邓俭忠自知法子可行,他一面准备出门去办,一面诧异道:“姑娘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简玉纱不好解释,便催着邓俭忠快去,邓俭忠惦记着让简玉纱早日脱离苦海,也就不问了,转身便去了秀才家中。

邓俭忠办事利索,午时之后,便带来了秀才的状纸和口供,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闵家放印子钱及暴力催债全过程,还摁着秀才鲜红的指头印,便是上了公堂,闵恩磊也哑口无言。

简玉纱浏览了一遍状纸,频频点头:“写得妙。”

邓俭忠急切道:“姑娘快带回闵家提和离吧!”

简玉纱收起状纸口供,说:“和离我早提了,闵恩衍今日不来,明日也该来了。”

话音刚落,院儿里打杂的过来禀邓俭忠:“忠爷,姑爷来了。”

邓俭忠大手一挥,吩咐下人:“请进来。”

片刻后,闵恩衍便随下人进了厅里,邓俭忠与简玉纱同坐主位,客座上,连一杯茶都没准备。

闵恩衍一进来,扫到二人的面容,微垂了垂眼皮,走进去同简玉纱温声说:“玉纱,你一日没归了,回家吧。”

简玉纱抬眼冷淡地看着闵恩衍,问他:“我留下的和离书,你没瞧见?”

闵恩衍脸色一变,不悦道:“我不答应和离。”

邓俭忠拍案而起:“由不得你不答应!”

闵恩衍这会儿在简氏地盘,到底怵着邓俭忠,和缓了脸色,冲简玉纱使眼色:“玉纱,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简玉纱将状纸捡给闵恩衍瞧,她在他看的时候,不咸不淡地警告道:“若你今日便答应去和离,状纸与口供我都给你,若你不答应,便交去公堂。”

闵恩衍不信,他脸色如猪肝,又慌又怕:“不可能,我大哥怎么可能逼死人。”

简玉纱冷扫他一眼:“放印子钱这种昧良心的事你们家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吃人不吐骨头的事儿,逼死人是迟早的!”

兹事体大,闵恩衍还是会分轻重,他攥下状纸,说:“我回去问一问我大哥。”

简玉纱优哉游哉道:“衙门下匙之前,你若不来,这份口供我就交去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让你们闵家试试三司会审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