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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146)

便径直去了书房。

天色虽然还亮,其实时候不早了,威国公也已经下了衙门,在后山书房整理案牍。

袁烨敲门进去的时候,威国公头也不抬,道:“回来了?”

袁烨颔首, 随即行礼:“父亲。”

威国公抬手,示意袁烨在小厅的靠背椅上坐下。

袁烨待威国公坐下了, 才跟着坐下。

威国公面色如往常一般肃然,但看着袁烨时,却比看其余庶子更加重视,那种父亲对优秀儿子的自豪感, 显而易见。

袁烨不常来后山书房,上次来,还是去福建的时候, 他在书房里受了家法。

这回,大抵也差不离。

袁烨主动开口:“父亲,您召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威国公理所当然道:“兵部尚书家的幼女,快十六岁了,你母亲已经替你相看过,知书达理,端庄贤淑,配得上你。过几日,抽一天时间,去寺庙里陪你母亲捐香油钱。”

袁烨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是提前准备好的龙井,这时候喝,冷热适宜。

袁烨喝了半盏茶,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下,道:“父亲,儿子不见她。”

威国公抬头,定定地看着袁烨,尽管他眼神平静,但威严却从毛孔里透出来。

袁烨微扬下巴,镇定起身道:“父亲,若无别事,儿子告退。”

威国公没说许,也没有说不许,只在袁烨抬脚的那一刻,砸碎了手里的茶杯,怒目斥道:“三郎,是我太过疼惜你,还是你翅膀硬了?”

袁烨淡定说:“父亲,您知道儿子的心意。”

威国公轻哂:“几年前,你说要去福建建功立业,我与你母亲便依了你。你是完成了约定,可简氏已经嫁人,并非我与你母亲阻挠所致,你们本无缘分,你难不成要孤独终老?”

他又怒拂袖道:“袁烨,我告诉你,这回你宁死便去死,不论你母亲再怎么替你求情,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别忘了,你头上还有两个哥哥!”

袁烨默然,他倒不是伤心。

父亲自他幼时便严苛,他一度认为,父亲并不将他和哥哥们的性命放在眼里,事实上也是真是如此,他早已习惯。

所以只是与父亲无话可说。

威国公审视着袁烨,略收了收脾气,说:“你离京好几年,与简氏许久未见,你究竟是喜欢简氏,还是不甘心你这几年为了她执着在福建的时日?三郎,你的人生还长,儿女情长会毁了你。”

袁烨也未反驳,只道:“儿子告退。”

威国公摆手说:“回去好好想想,记得空出时间去寺庙。”

袁烨从后山下去,独行在甬道上,走着走着,竟到了他母亲的院子。

他在母亲院子门口驻足,不禁想起了在福建时的一件事。

那时他在福建遇难,险些死在战场上,消息传回京城,他母亲哭得厉害,眼睛失明了足足一月,哪怕复明了,也不能再做针线活了。

家里人虽都瞒着他,他也还是知道的。

袁烨旋身,不欲进院。

可巧院子里的丫鬟开门,抬食盒去厨房,见了他热切笑道:“三爷,您回来了?夫人院儿里饭菜才摆上,您可要去陪一陪夫人?”

袁烨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进了院子。

.

承平伯府。

简玉纱一到府里,闵恩衍迫不及待叫她进内室说话。

简玉纱茶都没喝上一盏,闵恩衍扯着嗓子问道:“简玉纱,你跟陆宁通究竟合谋了什么事来赚取银子?你用我的身子赚的银子,按道理该归我的!”

简玉纱冷淡问道:“喊这么大声,你不累吗?”

闵恩衍惦记着银子,追问道:“快说!银子是怎么一回事?”

简玉纱只是讥笑一声,并未答他。

同时她也知道陆宁通如何认出他们二人来的,陆宁通竟诈了闵恩衍一把,而这蠢货,轻而易举上钩。

闵恩衍正待再问,瑞冬一脸难色地进来禀道:“夫人,伯爷,表姑娘来了。”

柳宝茹住进闵家好些天了,简玉纱还没跟她碰过面。

但柳宝茹对简玉纱的事情,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柳宝茹一进府便和闵宜婷住一处,早就听说“闵恩衍”日日浸在军营,不念家中娇妻,夫妻二人聚少离多,近来又常常吵架。

她还听府里下人说,“伯爷”似乎开始厌弃“简玉纱”,这二人的好日子不长了。

今儿一听说“闵恩衍”回了府,巴巴儿地赶来了。

简玉纱问瑞冬:“她一个人来的?”

瑞冬答道:“回伯爷,婷姐儿也来了。”

“她们说来做什么?”

“请安。”

“让她们走,不见。”

瑞冬应了一声,挑帘子出去回话。

闵恩衍却道:“为什么不见宝茹表妹?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