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道侣失忆了(20)
那这情况……就、要、继、续、做、下、去?
温禁稍稍与宁枝拉开一些距离,他的眸光中略带一缕沉思。
新婚当夜。
明媒正娶。
既然她同意,那自己没理由晾着人家。
于是,温禁再次贴近,与宁枝的额头相抵。
他的吻不似先前那次温柔又克制,这回的吻霸道许多,充满占有欲。
他的吻逐渐下移,经过宁枝唇角时,他的眸色又沉了一分,迟迟再没有离开,在此处停留许久。
宁枝的脸颊通红,她的身体僵硬,双手不知所措,只能紧紧地扯住他的衣服。她仅存的一缕理智,也被他吻得荡然无存。
哪怕是真神仙,估计也招架不住他这样的攻城掠地。
紧张心脏开始不受控,连呼吸都慢慢变得急促。
宁枝拿着枕头盖住自己的脸,将自己的视线挡住。房内也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唯独那双手抚过的地方,都让她忍不住颤栗。
明明是那样一双冰冰凉凉的手,可是它经过的地方,都像是引燃了纷纷火种,烫得她说不出话。
“温禁…!”宁枝疼到失声。
……
要紧关头,梦境戛然而止。
宁枝立刻睁开眼睛。
而她面前的,依然是温禁的那张脸!
梦境与现实交杂,她一时间有些恍惚,没能及时辨明自己是否身处梦中。
咚!
宁枝立刻起身,立刻将他推开。
她的手掌撑在温禁的胸膛上,将他猛地推到亭外。
宁枝的力气不算大,至少对于温禁而言,她的力气就像小猫挠爪子。但是,他还是很给面子地主动退开了。
亭外的雪还在下。
温禁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站在外面,任由她发落。
被冷风一吹,她这才清醒过来!
……原来刚才那是梦境,温禁并没有和她在亭中做什么!
宁枝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随后她慢慢抬眼看向亭外——
才一会儿功夫。
他的头发上就落了不少雪花。还有些雪花挂在温禁的衣襟上、肩膀上、而他也并未擅自走进亭内,而是就站在原地,微微垂眸看着她。
他的目光澄澈,像是一泓清泉。可是这泉水却不是那么干干净净,他的眼底分明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
宁枝的表情有一丝僵硬。
“抱歉,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她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主动牵上他的手。
手这么冷。
还是赶紧把他拉回亭中吧。
纯阳道君,又冰又病,本来就是座冰山,可别再给冻坏了。
宁枝拉上他的手,拉…拉不动?
“宁宁做噩梦了?”他并未像往常一样那般开心地回握住宁枝的手心,只是仍由她松松地拉着自己的手掌。
“嗯。”
姑且算作噩梦吧。
“是和我有关的?”温禁再次轻声问道。他的语气越发轻,越发落寞。只不过他的声音太小,以至于宁枝并未察觉到他的语气变化。
“嗯!”她敷衍着,想将这病号赶紧哄回去。
“和我有关的噩梦…”温禁突然松开了宁枝的手,转而低着头看着自己掌心的雪,“连在梦里我都不可以带给你快乐吗。”
宁枝:…
宁枝:??????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何、何出此言?
可是,她也不知道做那种事快不快乐。这个问题她没有经验,不好回答。
“我送你回去。”温禁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可偏偏!他的语气是那样的故作轻松,太刻意了。
温禁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久久盯着自己手中逐渐融化的雪花,随后重新抬眼看向她。
宁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默默地跟在温禁后面,沉默着和他一同回到主殿。
她的手心空荡荡的。
这还是自从温禁失忆后,第一次没有主动过来牵她的手。
宁枝自然不是那种腻腻歪歪的人,她主要是害怕温禁变得更加自闭。
本来他的身体又不好、又失忆、又欲练神功必须伤害身体、要是再给他弄得更加伤心自闭了,那、那就说不过去。
她低下头,仔细回忆着刚才的那个梦境。
怎么说呢?
那个大婚之夜的梦境半真半假。
他们大婚那天,温禁的确抱了她、吻了她。但是从第二个吻开始,后面的梦境全是没有的事。
纯阳道君那天晚上仅仅亲了她一次,然后他就离开了婚房,再也没有回来。
而今五年有余,他们道侣之间的亲密接触,也就只有那一个吻。
宁枝至今搞不懂温禁为何会在新婚之夜撂下她,她这五年间想过很多种猜测,可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不行’这个解释最合情合理。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