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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204)+番外

作者: 浅晗兮袭 阅读记录

白伞神情严肃,这股严肃又与刚才那般平静中挟带锋芒的肃然咄咄不同,“事出突然,临时做了一出戏。白伞突兀冒犯,莫要责怪。”

“啊?”王珏莫名其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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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早已坐回原位。

在众人聚集在前面凝望舒渠国风二人时,她已转身离开。与她何干。

她还去凑了凑热闹,谢若芜却睬也不睬,竟是个风雨不惊不动如山。

谢若芜仿佛隔绝一般,只静静坐在原位,品着茶。

南湘屈膝跪坐。

谢若芜闻声,知道南湘回来了,轻提小壶,替南湘重新斟茶。

杏识趣的避开。

但闻茶香,燥意尽去。

“同室操戈,红杏出墙,殿前撒欢,狐假虎威。今儿真是热闹。”南湘突然低笑。

谢若芜全神贯注,专注于手中瓷壶,稍加倾斜,只听得汩汩茶水倾倒入杯的清声绵续。

“王女好眼力。这也不过一场戏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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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伞话语平静,语速却快,“先前将请帖送到王府,苏府二处不觉如何,直到今日诗会我们也不觉有甚关系。只是家中老人在诗会初初开始时竟递来消息,我才知今上今日已让国风舒渠二人一同在清凉殿觐见。老人似已得口风,国风的姻亲已有变化,今上有意将国世家与舒家牵为一线。”

国风。舒渠。

迅即细密的话语似一阵风掠过。

王珏今城世家出生,心性开阖却不愚蠢,立马便知端倪。

女帝怎么会想起国风与舒渠两个不着边的人的?只为了困住端木王女竟如此乱点鸳鸯,实在出乎人意料之外,可谁又料想得到?

只是,——“在王女座下划分界限,故作姿态,不知是否有用不说,倒是刻意了些。”王珏摇头。

白伞叹口气,“事出慌张,你一直在前门迎接,薄熙章煦二人也无更好法子。谢若芜……谢若芜那人你也知道,从来不过多言语的。仓促之下,确实刻意了。”

王珏亦觉沉重麻烦,朝见肮脏争斗竟蔓延此地,从不放过,如此想来约来这端木王女也不是什么好事。可这口也不是她开的,人不是她约的,平时那个谢若芜只笑眯眯的不说话,难得见她拿主意却又招揽一麻烦,咳——

白伞似知王珏为何烦恼,两人相视,只得无奈摇头。

少顷,王珏理了理袖口,道,“回去罢,两尊大神还在呢,小心为妙呵。”王珏只觉肩头愈发沉重。

“我看是两尊催命鬼吧。”白伞跟在后面,悻悻耸肩。

…………

…………

舒渠国风一同被召之宫中,圣眷难辞,出宫便急赶而来,最后还是姗姗来迟。

一一相认介绍了,彼此都是年轻人,要让气氛活络起来并非难事。

王珏重新站回原处,流水依旧,人声不绝,见她站起似有话说,众人眼光便顺势汇聚她身上。王珏笑道,“珏招待不周,诸位见谅。既然舒渠大人国风公子来了,诗会便可以开始了。”

白伞似乎是唱反调唱习惯了,现在仰起脖子又顶了一句,“宗主大人,你是顽石宗主怎么忘了?此刻在称呼公子大人的,便也不妥啊。”

国风心思如电,即刻便知道了意思,直白坦然道,“我便自封为翰墨解人,这名字还未被用吧。”

“你还真不客气啊……”在场的都是喜好舞文弄墨之人,又有谁敢直言书墨笔翰是知己解人的,纵然王瑜爱书如命也只敢婉转取名采石书匠,也不过一个书匠罢了,王瑜摇头,“最工诗词的谢若芜都只敢讽刺自己辣手摧花,哪有人这么坦然的夸赞自己的?千古未见啊——”

国风看向自称辣手摧花的谢若芜。

谢若芜遥遥以茶杯相敬。

谢若芜旁边边坐着南湘,此时见国风视线投来,也抬起头,平静回望。

倒是国风心虚还是不屑,丝毫不分半点关注给南湘。径自对谢若芜礼貌一笑,便自顾自笑闹自己去了。

无视之下,南湘倒也不觉得多么难堪寂寞。

此时更有白伞刻薄,笑语道,“国大公子,你何不直接自封国子监祭酒?这名字绝对没被占用。”

章煦也笑道,“看来只有我的立早迟迟君最不得罪人。”

薄熙琳也跟着凑趣,“别说了,你把国风公子的迟迟君抢了,国风公子还没和你计较,你反倒恶人先得意了。”

国风扬眉,“迟迟君?”长眉一挑,锋芒毕露,国之风范一向端谨的面容开始不善起来。

章煦看在眼里,袖子一挥,姿态极宽博,不屑道,“都是被那刻薄小人挑拨的。猴儿猴儿们,快跟我一起讨伐那家伙。”

白伞架桥拨火,反引火烧身,只能大呼冤枉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