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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344)+番外

时烨躺在床上,眼神懵懂地望着温池。

温池心软了,叹口气,捡起落在枕头边的帕子沾湿水后重新放在时烨的脑门上:“先这样看看能不能退烧,若是不能,明天你还是得找你娘和你舅舅说一下,身体可比面子重要。”

时烨闭上眼:“嗯。”

话音未落,他忽然又道,“你上来休息吧。”

温池做梦都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会从时烨嘴里说出来,不由得一愣:“你说什么?”

时烨又不说话了,却用手拍了下旁边有意空出来的位置。

温池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时烨话里的意思,他上翘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他假装矜持了片刻,便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在时烨身旁躺下。

这张床正好容纳下并排躺着的两个人。

温池感觉不到困意,只能怔怔望着床顶发呆。

忽然间,耳边响起时烨压低的声音:“谢谢你照顾我。”

这一瞬间,温池心中的所有委屈和不满都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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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时烨的体质真是奇特。

一觉睡醒,他的烧退了、病好了,像个没事人似的,又变成了往日不苟言笑的小酷哥。

小酷哥很忙,一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温池不想跟着他跑来跑去,便越来越长时间地待在屋子里。

有些时候温池能碰到实物,就很手贱地把时烨的书籍和画卷翻了个遍。

时烨不仅习得一手好字,而且画得一幅好画,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和景色简直不像是出自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之手,温池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多遍,每次看时都震惊得咂舌。

面对温池浮夸的反应,时烨平静地反问:“你不会吗?”

温池被噎了一下,心想又不是每个人都会琴棋书画,他这条咸鱼只会吃喝玩乐。

但这么丢脸的话肯定不会从他口中说出来,他想了想,死鸭子嘴硬地说:“我当然会,画画这么简单的事,难道不是有手就会吗?”

时烨瞥了眼因说谎而脸红的温池,一声不吭地摊开一张空白的纸,并开始滴水磨墨。

温池惊道:“你在做什么?”

时烨头也不抬:“自然是给你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

温池:“……”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事实证明,来不及了,时烨轻车驾熟地磨好墨,对温池做了个请的手势。

此时此刻的温池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画笔,蘸了些许的黑墨,他站在案台前,对着空白的纸略一沉思,便挽起袖摆开始落笔。

仅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温池便作完了一幅画。

温池放下画笔,默默站到边上。

时烨走上去,看了眼画上的内容,表情一下子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温池,又看了眼画,试探着开口:“这是……鸡?”

“……”温池黑了脸,“这是凤凰。”

第149章 吵架

时烨:“……”

温池不满意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这不是鸡,这是凤凰。”

这一次时烨沉默了很久,最后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这哪里像凤凰了?”

温池义正言辞地说:“可我画的就是凤求凰。”

时烨直勾勾地盯着画上那只像极了小鸡仔的东西,又是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这是凤还是凰?”

“我也不太清楚……”温池摸了摸下巴,想来想去还是提起画笔在小鸡仔旁边画了另外一只小鸡仔,随后放下画笔,歪着脑袋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大作,挺着胸膛成就感满满地说,“这下有凤也有凰了吧。”

时烨:“……”

不知是不是温池的错觉,他竟然从时烨脸上看见了无奈的表情。

时烨知道他和温池讨论这件事无疑于鸡同鸭讲,于是他很明智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不是失忆了吗?为何还知道怎么画凤凰?”

说起这个,温池也感觉奇怪。

他确实记不得所有事情,可是有些东西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即便他不用刻意去回想,也可以本能地将那些东西描述出来。

比如他对时烨没来由的熟悉。

再比如他莫名其妙地画了这幅凤求凰。

“我也不太清楚……”温池困惑地挠着头发,他认真想了许久,可惜脑海里一片空白,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睑,“貌似是我生前的某个朋友教了我这些,遗憾的是我现在已经忘记他是谁了,我连死后都能记着他教我的东西,想必我生前和他的关系非常好。”

时烨听着温池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话,脸上多余的情绪在慢慢褪去。

最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温池。

沉浸在伤感中的温池对时烨冷漠的目光无知无觉,他的眼睛和鼻子都在发酸发红,明明他已经没有一点关于生前的记忆,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上时,他还是感觉到连呼吸都是那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