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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333)+番外

可哪怕是妾,他也是时烨身边唯一的妾,并且是个怀了长子的妾,这就了不得了。

于是大家的话题几乎集中到了温池一个人身上,从他如何代替哥哥嫁入东宫,到他如何在赈灾中将功补过,每个人都像好奇宝宝似的,有数不完的问题。

到分别前,大家几乎没聊其他话题,全在聊温池了。

温池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就是个香饽饽,被一群恶狼虎视眈眈着……不怪他有这种想法,实在是这些人的某些问题越界,堵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温池害怕祸从口出,不敢久留,因此接他的小栓子一来,他顿时犹如看见了救星一般,不顾大家的挽留火速跟着小栓子离开了。

张公子独自把温池送到楼下。

“抱歉,我原是想让他们帮忙缓解一下你心里的不安,没想到他们这么没大没小。”张公子向温池道歉。

温池不太好意思地说:“是我扰乱了你们的局才对,我在家里呆久了,还不太适应这么多人。”

张公子笑了笑:“今天是个例外,请温公子放心,以后我不会喊他们出来了。”

温池点头:“好的。”

回去后不久,温池便收到那些人派下人送来的道歉礼物,每样礼物都准备得极其精致,看得出来送礼物的人费了不少心。

而且礼物是同时送来的,却唯独没有张公子那份——那些人应当是背着张公子约好了一起向他抛出橄榄枝。

温池看着礼物,叹了口气。

他突然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段子,一个寝室有六个人,却在私底下有八个小群。

只怕好心好意介绍他们见面的张公子也没想到,那些人会越过张公子来拉拢他。

若芳观察着温池的反应,似乎明白了什么:“公子,这些礼物……”

“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吧。”温池说,“让他们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若芳什么也没问,只是点头:“是。”

这天,温池等到夜深也没有等来时烨,他在等待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目光怔怔地望着空出一半的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被若芳走进来的脚步声拉回神。

“公子。”若芳道,“张公子派人来了。”

温池被若芳扶着坐起来,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轻轻摇头说:“推了。”

若芳道:“是。”

温池想了想,又说:“以后也别让他的人进来了。”

闻言,若芳愣了下:“公子不想和张公子来往了吗?”

温池嗯了一声。

虽然昨天那些人并没有从他口中问出什么要紧之事,但是那些人一张张逐渐逼近的面孔让他产生了一丝恐惧感。

他的确想结交一些朋友,却不想加入这种所谓的圈子,一群关系塑料的人凑在一起各怀心思的聊着天喝着茶。

若是这样的话,他不如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等待时烨过来。

想通之后,温池如释重负。

可惜张公子不愿放弃,第二天第三天都派了人过来,并且每次都让那个人带着他大清早起来现做的点心。

然而温池不为所动。

就这样大约过了十来日,张公子终于放弃了。

这十来日里,温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可在同一时间,外头也发生了许多事情。

时锦被流放到边疆。

容妃和长公主在牢里不堪重负,先后上吊自杀,被人发现时,她们的尸体已经已经变得僵硬了。

继位大典如期而至,可大典上并没有出现时烨的身影,大典由三皇子和六皇子在林将军的协助下主持完成。

新皇登基,却不见新皇的踪影,大封国建国以来还是头一回发生这种事情。

虽然众臣们都敢怒不敢言,但是免不了私底下有些不好听的话传播开来。

哪有新皇上任之后,还把朝廷重事交给丞相和两个王爷来处理的?

真是荒谬至极。

温池陆陆续续打听来这些消息,尽管他很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时烨不见了。

时烨了无音讯。

这个认知如同一条绳索紧紧勒住了温池的神经,他又开始焦虑起来,夜里睡不着,白天吃不下,整天像望夫石一样盼望着时烨回来。

不仅如此,他还在做噩梦。

他无数次梦见时烨死了,好多次就死在他面前。

梦中的时烨向他伸出手,他试图握住时烨的手,结果发现双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起来都很难做到。

下一刻,时烨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不!”温池猛地睁开双眼,“时烨!”

“公子?”耳边响起若芳焦急的声音,伴随有只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打,“公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