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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308)+番外

温池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四肢都有些麻了,肚子也有些不舒服,他想换个姿势,又听见耳后传来时烨均匀的呼吸声。

时烨似乎睡着了。

温池不想吵醒时烨,便一点一点地挪动双手,试图在时烨怀里翻个身。

结果他刚动一下,时烨搭在他腰间的手也跟着动了一下——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温池吓了一跳,立马不动了。

“怎么了?”耳边响起时烨沙哑的声音,他貌似被温池的小动作惊醒了,“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温池小声说,“我想换个姿势,手和脚都有些麻了。”

说完,他便感觉到时烨搂着他的力道放松了不少。

温池见时烨抬起手,便翻了个身。

不一会儿,时烨重新把手搭在温池身上,却没有搭在他的腰间,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手臂。

显然时烨没有伺候人的经验,即便有刻意放轻手劲儿,可捏起来就是不如若芳和若桃替他捏肩膀时那样舒服,但也不会难受就是了。

温池眯缝着眼,由着时烨在他手臂上捏来捏去。

捏完手臂,又捏腿。

慢慢的,温池居然感觉四肢不如刚才那样麻了。

他在时烨怀里拱了拱,很快就被时烨按住了,时烨顺势把他搂进怀里,低头在他额心处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好些了吗?”

“好多了。”温池在时烨怀里仰起脑袋,“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

温池还以为时烨已经醒了,可抬头才发现时烨还闭着眼睛,仿佛刚才那些行为不过是他在睡梦中下意识做出来的。

时烨眼睛也不睁地嗯了一声,摸了摸温池的背:“睡吧。”

温池目光怔怔地看了时烨一会儿,犹豫着开口:“对了时烨……”

时烨看着睡得很沉,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回应道:“嗯?”

温池说:“那个花殷……”

顿了顿,他叹口气,“哎算了,没什么,睡吧。”

说着,他心事重重地埋进时烨怀里。

时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真的睡着了,但他搂着温池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温池意识沉重,他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却一直在半梦半醒间沉沉浮浮,许多事在他的脑海里来来去去,如同绳子一样缠绕着他。

他心里藏着很多事,花殷的事,下毒的事,还有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事……

他感觉自己在慢慢接近真相,又感觉自己依然被困在迷雾中。

他不想逼问时烨,他想等到时烨主动向他坦白。

-

可惜在一段时间过后,温池没有等来时烨的坦白,反而等来了他异常熟悉又异常恐惧的一样东西——安胎药。

初为人父的时烨无论做什么事都非常积极,恨不得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用在温池身上,若不是温池的极力拒绝,他甚至会安排三五个大夫在温池身边随时听候差遣。

温池对大夫这类人早就有了心理阴影,在听那些大夫说他胎气不稳需要服用药物时,心理阴影迅速扩大到了原先的一倍之多。

几个大夫开的安胎药单子内容都大差不差,丫鬟们从药房里抓取的也都是上好的草药,因此草药熬出来的药汤差不多是一个味道。

温池只喝了一小口,就差点吐了。

他对这碗黑乎乎的药汤简直有着生理性的排斥,光是闻到这股味道,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便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被若桃强行灌药的滋味很不好受,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释怀。

若芳和几个丫鬟忐忑不安地站在边上,见温池皱着脸把碗搁到桌上,她们同时露出了愁容。

若芳挣扎着开口:“公子……”

温池害怕若芳像若桃那样给他灌药,在若芳开口之际,便可怜巴巴地求饶道:“若芳,好若芳,我等会儿再喝行吗?这玩意儿太苦了,我这会儿喝不下去。”

若是之前,若芳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温池的请求,她知道这番话不过是温池的缓兵之计罢了,可现在,若芳突然犹豫起来。

本来做好被拒绝准备的温池见若芳犹豫,立即趁热打铁地恳求:“好不好嘛?”

若芳不敢答应更不敢拒绝,一张小脸都快皱成苦瓜了,她卑微地说道:“公子,大夫吩咐我们要按时守着你喝药,要是你不喝,到时受责罚的还是我们,公子你就喝了它吧,奴婢去给你拿些糖来。”

温池身上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对那碗药的抗拒,他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嘴里就重复着那么一两句话:“可是我这会儿真的喝不下去。”

若芳眼见药汤慢慢凉下去,也急了:“公子,你就当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委屈一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