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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278)+番外

阿孤哼唧一声,也眼巴巴地望着若桃。

“……”若桃无奈,只得言简意赅道,“那晚的家宴不过是场鸿门宴,是容妃和长公主甩给太子殿下的钩子,她们设计太子殿下,甚至在当晚设计了皇上的死亡,全是为了把脏水泼到太子殿下身上。”

温池听得心头一紧,情不自禁地攥紧手心:“那时烨呢?他还好吗?”

“太子殿下自然不会如她们的愿,既然太子殿下敢去家宴,就表明太子殿下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瑄王临时倒戈。”提起时锦,若桃眼中有一闪即逝的恨意,“原以为瑄王是个明事理之人,断不会像他母亲那样有着狼子野心,哪知道人心隔肚皮,他可真是隐藏得够深。”

温池沉默下来。

尽管他早就猜到时锦不会按照原剧情的路线走,可此刻听若桃这么说,他还是感觉大脑空白了一瞬。

若桃把话说完,不敢再耽搁下去,也顾不上主仆间的忌讳,伸手替温池拉好衣服:“好了公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温池满心忐忑,可在若桃和若芳的催促下也没再说什么,于是抱起阿孤跟着她们一同往外走。

寝殿内灯火通明,寝殿外却是黑灯瞎火的一片,只有一层浅淡的月光落下,笼罩在这片寂静的宫殿上。

时不时有夜风吹过,吹得树枝哗啦啦地作响。

阿孤被夜风吹得发抖,轻轻地哼唧了一声,毛茸茸的脑袋直往温池怀里拱。

“乖。”温池安抚地摸了摸阿孤的毛,“乖阿孤。”

阿孤在温池的抚摸下逐渐平静下来。

温池抬头看去,便在朦胧的月色下瞧见前方站着五六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他们沉默地等待若桃和若芳领着温池走近,随后其中一个人了站出来,同若桃耳语几句后,便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吧,公子。”若桃对温池说,“我们走密道出宫。”

温池还有些犹豫:“可是时烨他……”

若桃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公子,你应当知道这时该怎么做,太子殿下那边的事儿不是我们想插手便能插手的,只有你保住了自个儿的安危,太子殿下才不会行事诸多顾忌。”

温池愣了下,垂眸看向若桃的眼睛。

若桃轻轻抿着唇,没有回避温池的视线。

温池挣扎片刻,到底还是放弃了那一点执念,他点了点头,被若芳和若桃以及那些黑衣男子拥簇着往前走。

-

也不知走了多久,温池发现周遭的光线越发昏暗,周遭的环境也越发偏僻,途中还穿过了几条没有人迹的狭窄小道。

若桃走在温池前方,她仿佛揣着心事,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回头看上温池一眼。

温池下意识抱紧怀里的阿孤。

阿孤把脑袋埋在温池怀里,哼哼唧唧地叫着,偶尔抬起脑袋舔一舔温池的下巴。

阿孤的舌头很软、也很暖和,尽管让温池有种湿哒哒的黏腻触感,却也让他勉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他低下头,用下巴在阿孤的脑袋上小幅度地蹭了蹭。

约莫半个时辰后,温池眼前豁然开朗——他们居然走出了皇宫。

没了高大宫墙的遮挡,只见广阔空旷的土地被沉沉夜色笼罩,三辆马车停靠在不远处,几个太监提着灯笼在马车前翘首以盼。

为首的太监正是许久不见的小栓子。

小栓子瞧见温池顺利出宫,原本紧绷又忐忑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他忙不迭迈着小碎步走过来:“公子,事不宜迟,快些上车吧。”

温池抱着阿孤坐上第一辆马车。

虽然这马车比不上温池之前坐过的其他马车,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毯子和吃食等一应俱全。

温池坐稳后,便放下阿孤。

阿孤冷不丁被放在地上,呆愣了一瞬,它似乎有些不适应,转身用两只爪子刨温池的裤腿,见温池没反应,又用脑袋在温池脚边拱来拱去。

温池低头就看见一双黑豆似的眼珠子可怜巴巴地盯着他,顿时忍俊不禁,倒不是他不想抱着阿孤,而是他突然感觉到了难受。

那种难受感说不清道不明,恍若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有点闷闷胀胀的感觉,这段日子以来,温池一直有这种感觉,不过都被他压下去罢了。

他心想也许是他这段时间没睡好的缘故。

但阿孤不知缘故,仍旧哼哼唧唧地在温池脚边磨蹭。

温池轻轻拍了下阿孤的脑袋:“乖,自己坐着。”

阿孤歪着脑袋看了温池一会儿,突然像是明白了温池的意思,它扭过身在马车里东闻闻西嗅嗅,身后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安地摇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