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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253)+番外

温池问:“怎么?”

小栓子斟酌道:“嘴巴太上去了,应当下面一些才对。”

“……”温池顿了顿,才幽幽道,“这是太子的一只眼睛。”

闻言,小栓子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像是在努力憋着笑,最后他扑通一声跪到雪地上:“奴才该死,奴才有眼无珠,还望公子恕罪。”

“好了,你起来吧。”温池说罢,歪过头打量了一下雪人的脸,也觉得这眼睛划得像嘴巴似的,难怪小栓子会那样说。

温池让小栓子替他把雪人的脸抚平,拿起树枝又磕磕绊绊地划起五官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池划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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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没注意到身旁的小栓子逐渐没了声音。

等他好不容易划出一双眼睛,他放下树枝,愣愣看着雪人的眼睛,冷不丁的,一股涩意袭上心头,连带着他的鼻尖也在发酸发疼。

“小栓子。”温池假装无事地吸了吸鼻子,却挡不住声音的颤抖,“你看这下如何?”

可惜小栓子并未回应他的话。

温池想回头去看,又害怕被小栓子还在原地,并且瞧见他此时脆弱的模样,他思虑片刻,还是没敢回头。

他扔掉手里的树枝,伸手给雪人捏了个鼻子,指尖碰到冰凉的雪,在这寒冬腊月里着实冷得让人有些受不住。

没多久,他的手指就被冻得通红,指尖也被冻得有些疼。

其实这些疼都在温池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被一层薄薄的水雾覆盖,他还没来得及将那层水雾逼退回去,就感觉那层水雾化作滚烫的液体涌出眼眶。

他像是被自个儿突然流下来的泪水吓到了,赶忙伸手去接,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在他的手心里,碎成一瓣瓣的水花。

他垂眸看着那些水痕,愣了半晌,倏地收紧手心,随即他抬起手胡乱地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是鞋底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声,那声音尤为近——就像是一个本就站在他身后的人忽然向他走近。

温池这才意识到,原来小栓子没有离开,而是一直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

“小栓子,你别过来。”温池慌乱出声,“你能先退下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但是脚步声没有停下。

温池既尴尬又有些微的恼怒,他实在不想被小栓子瞧见他满脸泪痕的模样,干脆用手挡着脸,嘴里继续催促道:“你没听见我说话吗?你先退下吧。”

伴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那阵脚步声也停在了他的身后。

下一刻,一只手从后面伸来,轻轻握住了温池挡在脸前的手。

温池还以为这是小栓子的手,心中的排斥感油然而生,他下意识想要甩开那只手,却被那只手握得更紧。

“小栓子!”温池恼羞成怒地扭头,“你……”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张冰凉的唇结结实实地堵了回去。

温池猛地一怔,惊得差点忘了自己是谁,他胸腔里噌的一下窜起了火气,正要袭向来人胸膛,结果冷不丁瞥见来人的相貌。

紧接着,他整个人都顿住了。

来人的亲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更像是心血来潮一般,点到即止。

直到来人慢慢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温池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来人捏了捏他泛红的鼻尖:“为何不说话?”

温池茫然地眨了眨眼:“时烨?”

时烨道:“是我。”

温池目光怔怔望着时烨完好无暇的脸,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了摸时烨的脸,张了张嘴,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最后,他只是呐呐道:“你瘦了好多,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此时此刻的时烨简直像极了大病一场过后从鬼门关绕回来的人,瘦得脱相了。可时烨还是那么好看,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他的骨相完美的支撑起了这层皮囊。

面对温池诧异的目光,时烨表现得很云淡风轻,他淡淡嗯了一声:“是瘦了些,但无妨。”

说罢,他的指尖摸上温池的眼睛。

温池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眼睛红得不像话,像只兔子似的,还时不时地吸溜鼻子,许是方才哭得厉害了,他的眼睛胀得发疼。

可奇异的是,时烨冰凉的指尖在他眼皮上贴了一会儿之后,貌似就没那么疼了。

不过时烨的声音还是沉了下来:“哭了?”

温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抬头看向时烨,其实他心里堆满了怨言,他想问时烨为何又撇下他,还想问时烨为何不让他回宫,更想问时烨怎么会一下子瘦了这么多。

但在这一瞬间,他什么话都懒得说了,那么多的情绪、那么多的言语都汇成了一句很是委屈的话:“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