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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231)+番外

然而这夜风吹得太狠了,温池才走出约莫一半的路程,夜风冷不丁吹破了他手里提着的灯笼,灯笼里的烛火也被吹熄,周遭的朦胧夜色瞬间侵占了温池的全部视线。

幸好温池出门前拿上了火折子,他摸了摸放在袖口的火折子,打算继续往前走,等风势小些后再把灯笼点亮。

银色月光洒下,温池只能勉强看清前方是否有障碍物,不过他多少会些武功,在夜里行走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可这次仍旧没走出多远,他又猛地顿住脚步——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并且那个人正迎着风雪往他这边走来。

温池吓得一个激灵,大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身体已经条件反射性地趴到了雪地里,他尽量让自己和白雪融为一体,右手紧抓灯笼杆子,警惕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那道黑影。

不多时,那道黑影便走近了。

还真是一个人。

那个人穿得不比温池轻薄,身上也披着黑色大氅,帽子盖住了他的头,周遭光线昏暗,温池和那人之间还隔着一定距离,温池压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甚至不知道那人的高矮胖瘦。

但是那人怎么会三更半夜的出现这里?

温池的脑袋上简直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还没弄清楚时烨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又撞上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一时间,温池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一片迷雾里,他的前后左右都是白茫茫的雾,他什么都看不清,也什么都不明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极了傻子。

那人应该是会些武功,哪怕迎着风和雪也走得不慢,他没有注意到温池的存在,一直往前走,很快便从温池面前经过。

直到那人又往前走出一段路后,温池才猛然明白过来——原来那人并不是往他这边走来,而是沿着排成一字的院落向北走。

温池趴在雪地里,眼睁睁看着那人越走越远,他挣扎片刻,还是扔下手里的灯笼跟了上去。

跟着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忽然在一面墙前停下来。

温池继续趴在雪地里,偷偷摸摸地探着脑袋朝着那人的方向看。

只见那人驻足张望了一圈,见周围没有异样,才对着墙轻声说了什么,等待少顷,那面墙上的门就被打开了,那人快步走入门内。

温池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趴着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人进去后,便赶紧运作轻功飞到墙前,只见墙上有一扇不太明显的老旧木门,这会儿已被关上。

温池想了想,干脆直接飞过墙头。

哪知道木门的另一侧竟然守着一个小太监,把准备落地的温池吓得魂儿都快从身体里飞出来了,他赶紧转了方向,足尖在墙头狠狠点了一下,最后落在离墙头不远的一处屋檐上。

温池顾不上喘气,赶紧蹲下身隐藏自己的身形。

这一刻,他真是无比庆幸之前被刘德鞭挞着练轻功,尽管当时练得极为艰辛,可是在这关键时刻却能救他一条性命,他简直不敢想象被那个小太监当场逮住的画面。

不过话说回来——

那扇木门后面怎么会守着一个小太监?难道不久前就是小太监给那人开的门?

温池压下心头的疑惑,运作轻功在屋檐边转了半圈,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跟在另一个小太监身后的那人,那人的黑色大氅上落了不少雪花,他毫不在意,专心跟着领路的小太监走。

走过一条长廊后,小太监在一个屋子的门前停下。

随后,小太监抬手敲了敲门,刻意压低尖细的嗓音:“人来了。”

没等太久,一个打扮朴素的嬷嬷来开门。

小太监立即退至一边,对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人抬脚走进去。

站在门前的嬷嬷谨慎地往外看了两眼,才关上房门,也阻隔了温池往里看的视线。

温池保持着不变的跪趴姿势,他方才都快把脸贴在屋檐上了,还是没能瞧清楚那人的特征,但是就在那个嬷嬷关门的瞬间,他瞧见那人脱下了身上的大氅,里面穿着淡青色的长衣……有点眼熟。

直觉告诉温池,那人可能是熟人。

温池本想等那人从屋里出来,可是转念想到这个可能性,又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冒一下险。

他跳下屋檐,一路上东躲西藏,总算来到那个屋子的窗外。

这里有屋檐的遮挡,夜风稍微温和了一些,可是没有风声作掩护,温池不得不把动作放到最轻最缓,他在窗外吹了许久的风,才在指尖蘸取些许唾液,在窗户纸的最底下戳出一个小洞。

他凑近窗户纸,眯眼往里看。

只见屋里光线透亮,炉子里时不时响起木炭被烧得爆开的声音,两个丫鬟和一个嬷嬷并排站在一侧,低眉颔首,而她们旁边的人,赫然是温池再熟悉不过的——花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