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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148)+番外

左枝命令道:“你们退下吧。”

几个婢女齐声应了是,又对时烨福了福身,才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左枝站在床边,听候时烨的差遣。

很快,便听得时烨道:“左枝。”

“是。”

“你留下来伺候他。”

“是。”

时烨想起身,无奈温池依然挂在他身后,无奈之下,他只得拍了拍温池勒着他脖子的手,示意温池把手松开。

然而温池一听时烨这么说,霎时就急了,不仅不松开手,还更紧地搂住时烨的脖子。

“你不是说你不走吗?”

“本宫何时说过不走了?”饶是时烨武功再高强,也不是个泥人,这会儿被温池用力勒着脖子,原本平稳的气息都有些紊乱起来,他厉声道,“松手。”

温池倔强地不松手。

他知道只要他松开手,时烨肯定起身就走。

哪知道时烨也来了脾气,抬手抓住温池的手腕,冰凉的指尖按在温池的脉搏上,逐渐使力。

温池顿时感觉到手腕上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要被时烨硬生生捏碎骨头一样,尽管他很清楚时烨只用了一成不到的力气,却还是让他疼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时烨,你捏得我的手好疼。”温池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他又生气又委屈,同时又觉得自己不配在时烨面前耍横闹脾气,这些矛盾的情绪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

时烨说:“你放手,本宫便放手。”

温池痛得声音直颤:“你先放手。”

时烨立即松手。

手腕上的钝痛骤然消失,可温池并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反而凑上前,张口咬住了时烨的耳朵。

时烨:“……”

时烨整个人都静止了,犹如被人点了穴道。

站在床边的左枝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切。

她九岁那年被太子殿下亲手救下后,便一直跟随太子殿下,除了太子殿下和温公子单独相处时她会有意避嫌,其余时候她都会像条影子一般守护在太子殿下的方圆百步之内。

她何曾见过有人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何曾见过有人敢如此手脚并用地缠着太子殿下不放?又何曾见过有人敢直接咬上太子殿下的耳朵?

倘若太子殿下下令的话,她会当场要了温公子的性命,或者让他以最为痛苦地方式死去。

可是太子殿下什么都没说……

左枝不敢轻举妄动,她恨不得把自己融入这片暖黄色的空气里。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被温公子纠缠了半天却不得脱身的太子殿下,甚至有些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被人顶包了。

直到温池忽然痛苦地嘶了一声,左枝急忙收回思绪。

她抬头看去,只见温池终于从时烨身上下来,他脸色惨白,眉心紧蹙,清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缕痛苦之色。

温池双手捂住脖子,血液从他指缝间溢了出来。

时烨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他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黑眸里却掀起暗涌,连带着萦绕在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冰凉起来,他伸手去抓温池的手。

温池下意识躲了一下:“没事,刚才不小心碰到伤口了。”

时烨问:“什么伤口?”

温池不敢直视时烨的眼睛,支支吾吾地回答:“有个人拿我做人质,用匕首在我脖子上划了一下,不严重,包扎一下就好了。”

时烨抿着唇,逐渐阴郁的眼神直勾勾地定格在温池脸上,像是要把温池看穿,也看得温池无处遁形,几乎要把脑袋埋到胸膛里。

片刻,温池小声说:“这点小伤口很快就痊愈了。”

时烨突然把头转向左枝:“出去。”

左枝察觉到时烨的心情很不好,不敢有任何耽搁,赶紧走了出去,转身关上房门时,左枝看了眼被时烨阴沉的脸色吓得不敢动弹的温池。

温池穿着淡蓝色的袍子,身上不知在哪儿溅到了许多血,把袍子染得深一块浅一块,难怪刚才她和太子殿下都未注意到温池脖子上的伤口。

关上房门后,左枝并未离开,而是安安静静地守在房门外面,她站得笔直,连脚步都未曾动过一下。

阁楼很高,眺望下去,能看见晋州郊区的夜景——可惜没什么夜景,朦胧的黑暗占据了全部。

晋州远远比不上京城,却还是把太子殿下吸引过来了。

太子殿下不喜欢出远门,似乎是幼年经历了什么,太子殿下向来极为排斥跨出京城,甚至是跨出东宫一步。

本来太子殿下安排了她和刘德刘善跟来晋州保护温池,结果前两天听说四皇子还未将温池救出来,终究是没按耐住,甩下朱公公和侍卫们独自来到了晋州。

从京城到晋州,坐马车需要三天以上,可是太子殿下运用轻功,一路上从未停歇地赶过来,硬生生把三天以上的路程缩短到了一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