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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婚之后(53)+番外

作者: 狐哉 阅读记录

韩之白到底存了些理智,尽管不悦,然而他把自己束缚在道德的条条框框里三十多年,自然也不会做出像季疏那样夜闯民宅被轰出来了的事情。

来日方长?

他冷淡笑了笑,转身。

夜浓。

门内门外两番心思,今夜怕是有人难眠了。

时燕回屋里头时顾与修还醉着,他抓着被子半张微红的脸掩在被子里睡得乖顺无比。

时燕居高临下看着他慢慢凑近身子压低腰肢他忽然伸手拍了拍顾与修的脸。

真的醉了?呵。

他起身站了会儿伸过手帮顾与修剥开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等他上半身不着寸缕,丢过一床被子把人严严实实盖上。

趴在小木床里的言诺小朋友还傻乎乎的盯着他,时燕瞟一眼敛睫一笑合上门。

顾与修第二日就病了。

隔天夜里头下过大雨,老屋子里湿气重,他又是宿醉过后第二天起床昏沉沉的就起不来身,走到在卫生间一照看看镜子里自己眼泛雾泽茫然的样子,果然是感冒了。

时燕很早起来煮了粥,煮的拉丝的粥底放下粉嫩的肉,两人小朋友吃的香喷喷的,只有他喝了一口就放下勺子低着头慢慢问了声:“这是什么?”

时燕端着茶杯不咸不淡看他一眼,挪过眼深深道:“兔子肉。”末了时燕喝了口茶又添上一句:“刚崽的小兔子肉,拿来时还带热气。”

可惜听他有意形容的绘声绘色,这粥顾与修是没法喝了。

等吃过药到午时,顾与修还是昏昏欲睡好像有些更严重了。他见实在撑不住便自己安安静静打车去了医院也没惊动其他人。

他一到医院,正正好恰恰又遇到上回那位医生。那医生瞧见顾与修一挑眉十分饶味的问:“呦,又带你弟弟来了?这回又伤到哪儿了?”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傻乎乎的小朋友呢。

顾与修怕传人捂着鼻子,他声音闷闷的说话间有些郝然:“不好意思,是我有些感冒。”

“哦…”

反正也是顺道,那医生索性把他带到医务室。等稍顺护士小姐量过体温,医生接过体温计甩了甩体温计一瞧:“三十九度七,打针还不退就住院吧。”

顾与修披上衣服笑了笑:“好。”

没曾想,这话果然一语成谶。

打过针到夜里烧还没退下去,等他拖着身子办过住院手续天黑了大半。

傍晚,六点半。

这间病房里空荡荡的,顾与修坐在床上抬着吊水的一只胳膊慢慢数时间,旁边那床那个十八九岁的小少年捧着书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他浓密的羽睫垂下,投下蝶翅似的暗影。

方才顾与修就无意中注意到这小少年肤色很苍白,近乎透明的透着血管,到不大像是海东当地人。

他很漂亮,顾与修想着。

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那小少年忽然回过头向顾与修微熟稔笑道:“你好。你,在看我?”

他果然有着漂亮的笑容,双目如星子明亮。

顾与修点点头一笑:“抱歉。”

“不觉得有关系。”小少年微微一笑,他指着书上一行字递给他问:“请问,这是?”

这是一句诗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顾与修看着便斟酌着告诉他这句话是一个人见到心上人的欢喜,有多么的开心。

只不过小少年听完眼睛微亮,似豁然开朗眨眨眼:“那么我对你,便是云胡不喜?”

顾与修一愣想着这个孩子的中文可当真不怎么熟,他合上书摇摇头笑着解释道:“不是这样。”

“为什么?”这小少年极为执拗的睁大眼睛要问个通透:“因为我不是君子?”

“……”奇奇怪怪的关注点。顾与修无奈说:“你自然是的。”

“那为什么?”

看着这双眼睛,顾与修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因为…”他苦思几番恰恰这时候程芸风风火火提着东西,抱着儿子带着狗腿子杀进来。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得知此事,大概是他下午无意间跟路邈提到一句。

“老师…”程芸恨不得将他全身上下检查过一遍。旁边的路邈梗着脖子跃跃欲试上前,口嫌体直:“那什么…你病了?”

“噗噗…”小言诺盯着他伸出手。

这三双眼睛盯着他顾与修一时还来不及回答谁,这病房里突然闹哄哄的他也全然未注意到问时燕去了何处。

“你们…?”

可这两人出来的急匆匆,却忘了仔细些行踪。不过一分钟后面紧随而来的是韩之白。

他进来恍若无人径自上去俯下身摸了摸顾与修的额头低声轻问:“怎么样?”旁边这才发现惹了麻烦的两人瞪大眼睛,瞧着他张牙舞爪磨牙嚯嚯却不能扑过来。

他手心很暖和只是顾与修一碰到便唯恐避之不及的侧过身子不自然道声扭过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