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别瞎许诺了，”姜梓苏瞪了凌栉风一眼，“赶紧回家去吧，球球也要睡了。”
凌栉风被轰出了门，他有点不甘心，脚抵在门口不肯让姜梓苏关门。
“小家伙怎么这么小气，我逗她玩的。”他懊恼地道。
姜梓苏忍着笑，斜睨了他一眼：“她给我都只肯给一小口，你以为你能占据冰淇淋在她心里的位置？”
“爸爸就这么廉价吗？”凌栉风想想有点不甘心，“老黄牛一样跟在她身后跑了一个晚上，结果只能舔一口？”
“对，就是这么残酷。”姜梓苏得意地道。
凌栉风凝视着她，眼神渐渐深邃。
姜梓苏大感不妙，正要关门，凌栉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女儿的债，妈妈来还吧，冰淇淋没得吃，吃你也可以。”
姜梓苏满脸通红地把人推了出去。
靠在门上，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凌栉风，不再是她遥遥相望着的一个模糊影像，不再高高在上，变得生动而鲜活。
那两句“我爱你”的表白，在此刻终于让她有了一种真实感。
凌栉风可能、应该真的曾经暗恋过她，而现在也是真心想要和她组成一个家庭，不是愧疚、不是补偿，而是那种想要相伴一生的爱。
那么，她还爱他吗？
心脏那里怦怦乱跳了起来，仿若有重鼓一下下捶打着。
答案不言而喻。
“妈妈，”姜玖捧着冰淇淋跑过来了，“爸爸是不是又亲你啦？”
姜梓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没……没有……”
姜玖在心里哼了一声。
大人总是撒谎，这次她明明都看见了，爸爸亲到妈妈了。
算了，不要戳穿妈妈了，爸爸说了，妈妈的脸皮薄。
姜玖舀了一小勺冰淇淋慷慨地递给了姜梓苏，体贴地道：“妈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吃一点冰淇淋冰一冰吧。”
姜梓苏的脸更红了，揉了几下也没能让热度褪去，只好蹲了下来，岔开了话题：“舍得给妈妈吃吗？”
“舍得，”姜玖一脸的大度，“我是大方的小公主。”
“那刚才怎么不给爸爸吃啊？”
“因为……爸爸的脸没有红，不用那么多冰淇淋冰。”姜玖理直气壮地道。
姜梓苏很佩服，小朋友真是厉害，什么话都能自圆其说。她故意问：“那剩下的都给妈妈了好不好？”
姜玖哪里会肯，眼珠子滴溜溜一砖，认真地批评：“妈妈，你这样是不对的，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你一口我一口才是乖孩子，对吗？”
“对对对，球球说的都对。”姜梓苏亲了她一口，把勺里的冰淇淋一口吃掉了，“快吃完，我们要睡觉了。”
洗完澡，姜玖站在走道上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自从那天在外婆家和姜梓苏一起睡觉以后，她已经又和姜梓苏睡了一天了，很想今天也继续和妈妈睡。但是，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候，她要去见院长爷爷呢。
“今天不和妈妈睡啦？”姜梓苏逗她，“你不是担心妈妈一个人晚上睡觉害怕，要陪着妈妈吗？”
这是姜玖昨天用的理由。
“大人有时候也要勇敢一点的，小朋友不能永远陪着大人，”姜玖眨了眨眼，立刻又找出了另一个理由，煞有介事地道，“妈妈要乖一点，球球明天再陪你吧。”
乖妈妈讲完故事、检查了被子，关上门走了。姜玖躲在被窝里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按在了电话手表的屏幕上。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院长爷爷了，现在完成了任务，她迫不及待地想得到院长爷爷的夸奖。
屏幕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声音，院长爷爷的身影出现了一下，却又跳走了。
姜玖有点纳闷，拍了拍手表，手表再次发出了“滋滋”声，屏幕抖了两下，熟悉的脸庞终于出现了。
“咦，院长爷爷，你怎么了？”姜玖挠了挠头，“手表生病了吗？”
“没事，爷爷在调试新功能呢，爷爷想球球了，要是能抱抱球球就好了，”刘陵乐呵呵地道。
“我也想爷爷，”姜玖软软地问，“爷爷你为什么不到新家来啊？”
刘陵苦笑了一声，他倒也是想啊，这不是这里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吗？只能趁着这个时候多看看他的小宝贝了。
仔细打量了姜玖几眼，刘陵很欣慰：“我们小公主又变漂亮了，小脸蛋胖嘟嘟的真好看。”
姜玖顿时瞪大了眼睛，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斩钉截铁地道：“爷爷，你看错了，球球这两天已经瘦了，妈妈说了，小朋友要不胖也不瘦才好看，要不然要感冒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