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如今虽然当了总裁,可严韶光的势力根深蒂固,他羽翼未丰,只能暂且听严韶光的意思,给严驹在公司留了个虚职。
可严驹烂泥扶不上墙,整天对公司的大小事务指手画脚,仗着自己是严韶光的儿子横行无忌,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严子书乐得他作死,只等时机一到,就把他踢出局。
而在严子书还没当上总裁时,这个研发部的主管曾站过严驹的队,被提拔到这个位子上。后来总裁之位尘埃落定,他又便紧抱严子书的大腿。此刻严子书扬言辞退他,他慌不择言,就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严子书非但没生气,反而勾起嘴角。
主管似是看到了一线生机:“严总,要不,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严子书问白景离:“你觉得呢?”
对这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大问题,白景离只给了两个字:“随你。”
主管后悔不迭,原来这个陶雾是严子书面前的大红人。什么恰好碰见,什么出于对老员工的照顾,全都是陶雾麻痹他的障眼法!
他把陶雾得罪成这样,对方能帮他说话才怪!
严子书缓缓走到落地窗前,外面下起了雨,霓虹里的车水马龙浸在茫茫水雾中。时值秋日,白天出着太阳还觉不出来,此刻窗户离了一条小缝,进来的风透骨冰凉。
严子书似是自言自语:“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主管忙说:“天气预报上说,要持续一晚上呢严总。”
“很好。”严子书点着头,转身对他说,“你不拿伞,在楼下站够三个小时,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恐怕……”主管倒吸一口凉气,今天温度不高,淋三个小时肯定得感冒。
严子书冷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立马走人。”
饭碗都要保不住,主管顾不上什么了:“我去,我这就去!”
他恨恨地看了白景离一眼,小跑着去按电梯了。
白景离依然不停歇地敲打键盘,严子书按住他的手:“别干了,我允许你偷懒。”
“可我对偷懒没兴趣,我喜欢工作。”白景离知道对方要干什么,立马拒绝。
但拒绝无效,严子书把门锁上,顺手关了灯,然后一把将他拽起来:“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取悦我!”
屋里暗了,只有电脑显示屏还亮着,严子书把白景离压在落地窗前的地上,就要开干。
白景离表面奋力挣扎,实则在和客服说话:“今天节奏乱了。”
客服说:“荀易今天联系不上客服,他用尽全力固守现在的神智,所以从前的记忆被他压制了。”
“怪不得,白天还是他。”白景离了然。
“接下来会稍有不同。”客服顿了顿,“白大仙,荀易毕竟能力有限,今天他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天还没有黑透,你懂的。”
“……懂。”
严子书憋了一肚子邪火亟待发泄,可白景离却不配合。他用力咬了白景离的嘴,提醒道:“宝贝儿,录像。”
白景离一听这两个字,立刻放弃挣扎,一脸悲愤地任他胡作非为。
严子书顺利把白景离的腰带解开,并脱下他的裤子,然后去兜里摸钥匙,准备打开锁了白景离一天的东西。
可是他的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白景离抬头观察他,只见他保持着找钥匙的姿势静止不动,整个人仿佛静成了一座冰雕。几秒之后,他才重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向白景离。
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霸道,只有浓浓的柔情。
白景离试探着问:“你……你怎么样?”
“我很好,亲爱的。”严子书说罢,突然睁大眼睛,“亲爱的……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仿佛受到了惊吓,踉踉跄跄跑去开灯,然后就看到白景离衣衫不整地瘫在玻璃窗前,神色疲惫,身上……还多了个让他触目惊心的东西。
严子书捂住额角,痛心不已:“亲爱的,谁又碰你了?”
白景离慢慢坐起来,一语不发地整理着装。
严子书不死心地继续问:“还是上次的那个人对不对?当时在家里,他把你锁在床上就算了……今天在我的公司,他居然锁了你的……真是太过分了!”
对于这个来自灵魂的拷问,白景离无言以对,但又觉得有道理。
的确是一个人,也的确很过分。
严子书上前,抓起他的肩膀:“亲爱的,你亲口说的,会一直喜欢我,你不会离开我。可现在,你怎么又……”
“我是很喜欢你,我也不会离开你。”白景离眉心抽了一下,“可是……”
严子书心里一痛,替他说了:“可是你也喜欢他,也不会离开他?”
客服在白景离的脑海中叹息:“这个问题真难回答。他说的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白大仙如果点头,就是承认自己脚踏两条船。如果否认,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又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