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最后几句,我不发表意见。
顾淮南吐槽完这个游戏,又打开监控看夜蝠和兀鹫的动向。
此时夜蝠听了兀鹫的回报,有些疑惑:“顾惜微昨晚在阴尸台一晚上?他想做什么?”
兀鹫回答:“这个……不清楚,他赶走了守卫,让他们退到阴尸台方圆半里之外等着。宗主也知道,阴尸台上月色朦胧,台下阴气腾腾,半里之外根本看不见什么。”
夜蝠缓缓皱起眉心。
兀鹫接着往下道:“不过惜微公子说昨晚一切如常,方才属下也去看过了,顾淮南还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只是……”
“只是如何?”
兀鹫如实禀报:“顾淮南身上的锁链松了些许,他的手抽出了一半,手腕处有几道血痕,像是……挣扎的时候被锁链割伤的。”
夜蝠神色一顿,冷笑:“这叫一切如常?”
气氛凝结起来,兀鹫低下头,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去看看。”夜蝠说罢,匆匆赶往阴尸台。
顾淮南对此很无奈,他昨晚为白景离盖衣服时没考虑太多,只是不想露水打湿了白景离的衣服,而且……也是为了假公济私地和白景离更亲近一点。
事后,虽被白景离认定是想逃走对他毫不领情,但白景离却向兀鹫瞒下了这一事实——白景离只是嘴硬,心里却是信他的。
他也不能再让系统把锁链和脱下来的衣服恢复原样,这是违反常理和规定的。
可这一来,却让白景离惹来了不小的麻烦。
玄煞宗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毫无道义可言。夜蝠本就对白景离这个强大的剑灵虎视眈眈,此时白景离又不对他说实话,他肯定要对白景离心生嫌隙。
得想个办法提醒白景离。
刚思量到这里,夜蝠就来了。
他在日头底下眯缝着眼打量顾淮南,顾淮南则不动声色地将脱下来的衣服往身后藏。
正在此时,白景离也飞身上了阴尸台,看见这一幕,不动声色地问:“夜蝠宗主前来巡查?”
夜蝠眼底的阴霾在回身的刹那一扫而空,笑道:“哪里,昨晚惜微公子在台上费心看守,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哪里用的上我来巡查。不过是来瞧一瞧他身上的玉灵髓化解得怎么样了。”
玉灵髓是白景离最关心的,便问:“此时如何了?”
“很顺利,明日可如期取出他的天灵根。”夜蝠一边说,一边沿着台阶往下走,“门派里还有一些事务需要我处理,惜微公子请便。”
白景离疑惑:“你不是有事找我一叙么?”
夜蝠脚步一顿,拍着脑门笑道:“哦对,今夜还有宴席,惜微公子可千万要卖我这个面子。”
白景离对他颔首,直盯着他离开视野,这才回过身,一抬手,将几棵灵草扔到顾淮南身上。
顾淮南心里特别感动,可碍于设定,只能淡淡地说:“你自己留着,给我一个将死之人,太浪费。”
白景离垂手看他片刻,猛然向前一步,俯身捏起他的下巴,将灵草塞到他嘴里。脸上泛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我不过是为了挖天灵根。你现在半死不活的,倘若明日挖到一半就死了,才是浪费。”
顾淮南面无表情地咽下去。
白景离做完这一切,刚要站起来,顾淮南忽然道:“你要当心。”
白景离神色微动:“你说什么?”
顾淮南不好直接说他从监控中看到的内容,只能隐晦地提醒:“玄煞宗不可信,他们对你,不过是一时的曲意逢迎,莫要被他们迷惑了。”
白景离愣了愣,随即不屑地看着他:“是不是曲意逢迎,你又怎么知道?该不会是你明日将死,心中害怕,来我这里挑拨离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顾淮南语气中带了些诚恳,“我死不足惜,只是不想你辛苦经营,最后却被小人暗算。”
“昨晚你逃脱不成,便给我盖衣服,企图贿赂我。今日又拿这种手段来搬弄是非。”白景离眯起眼,“玄煞宗固然不怎么样,你也没比他们好多少。”
虽然认定白景离是口是心非,可顾淮南还是有点受伤,直视着他:“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般不堪。”
白景离不和他对视,直起身子,“不然如何?我本就要置你于死地,有什么必要把你想得那么好。”
这一句暴露了白景离如今的感情活动。
顾淮南对系统叹息:“是啊,把我想得太好,他就不忍心对我下手了。其实他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对我心软了。”
系统表示同意:“他这么聪明,当然能想到夜蝠和兀鹫不是傻子,能看出来锁链的异样。可他却还是不自觉地替你撒谎。明明知道你快死了,还给你吃灵草,只为了让你暂时舒服一点。他虽然不承认,但这都是自然流露的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