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感到头疼,本打算让无相晚上住录音棚的,可这一来,白景离喝得这么醉,身边没人照料怎么行。她对无相说:“你之前不是住过漫歌家么,今晚就还留下来。他酒醉成这样,我怕他晚上出什么状况。”
无相也没拒绝:“好的。”
姽婳严肃地说:“你也别把这个当成弥补什么的,这仅仅是人道主义的关怀,知道么?我不想让你对他再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
无相界限分明:“我知道,我不会的。”
他冲系统发誓:“今晚就算漫歌脱光了来诱惑我,我也是不会动心的!我更不会给他机会再吐我一身!”
系统给他打气:“宿主萨玛有志气,给你打call!”
“对了。”无相想了想,“刚才那首歌叫什么来着,你给我存着,以后无聊了拿来听。”
系统说:“好的,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已get~”
事实证明,无相的担心很多余,白景离一进屋就直奔洗手间,对着马桶吐起来。无相见状,拿着冷水洗过的毛巾放心地靠近他:“前辈好点了?来擦擦。”
白景离吐完清醒了一些,眼圈和脸颊虽然还是红的,看人的目光却不糊涂。他接过毛巾擦过脸,无相要来搀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无相只好晾着手站一边,他扶着墙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对无相说:“幸好你不喜欢我……”
无相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哦……”都知道别人不喜欢他了,还要高高在上怼出来,真不愧是妖艳贱货!
然而此时白景离已经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间,并且把门锁死了,他的回应压根没听见。无相通过监控看到,白景离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床上去了,还拿薄被蒙着头。
无相乐得他不作妖,收拾完厨房,便也去沙发上睡。系统说:“宿主萨玛,原来反派还是个酒鬼。”
无相吐槽它:“这么浅显的事,你才看出来?他床底下常年备着两箱酒,平时也是逢酒必喝,居然没有啤酒肚,果然天生尤物。”
想起刚刚他扶白景离的时候,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到那一片平坦的小腹,他就有点热血沸腾。
无相继续说:“不过我心意已决,是不可能和他产生感情的,假的也不会。就等着看下一步,他是准备作恶被我阻止,还是被我感化。”
系统:“反正都必须是来自宿主萨玛的客观消减,加油加油。”
次日一早,姽婳就打电话过来问白景离的情况。无相敲了敲门,里面半死不活地应了一声:“嗯,就起来。”
无相便去把锅里的豆浆倒进碗里,和炒好的菜一起端上桌。白景离洗罢脸,顶着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坐在桌前,闷不做声地吃起来。
看样子昨晚没少哭。
无相不太明白他好好的哭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了白景离,白景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眼,继续埋头吃饭。他只好揣着一腔疑问,直到两个人去了录音棚,见到姽婳。
姽婳先是很惊讶白景离红肿的眼睛,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趁着白景离去洗手间的当口,她把无相拽到一边愤愤地问:“漫歌的眼睛怎么会哭成这样?你昨晚是不是又惹他了?”
无相无辜地很:“我没有。”
姽婳不信:“那他好好的哭什么?你糊弄谁呢?”
“我真没有。”无相无奈地摊手,“不信你可以问他。”
姽婳冷笑:“歌子是个别扭受,你以为他会把这种丢脸的事情告诉我?无相,我以前以为你人品不错,现在看来……你还挺让我失望的。”
无相只好叹了口气:“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欺负他。”
他道了歉,姽婳的语气也丝毫没有缓和:“再信你一次,今晚你住录音棚,不许再去招惹他了。”
无相继续点头,把冤屈往肚子里咽。他对系统控诉:“我总算知道漫歌哭什么了,他就是在报复我说的话!所以他在姽婳这里卖惨,让姽婳给我穿小鞋。”
系统表示同意:“简直太狡猾了!”
而白景离从洗手间出来,再坐下时,把椅子又往一边拉远了些。无相看着他泛红的眼圈,心中毫无波动,甚至后悔之前看到他流泪流血的时候,对他产生的疼惜。他觉得,像漫歌这种做作又矫情的白莲花,完全和白月光洛越没得比,只有洛越的眼泪才最珍贵。
两个人继续往下配剧,姽婳一边剪切干音做后期,一边旁听。这两期的感情戏不多,基本都是天界的暗潮汹涌和魔界的权谋斗争,白青意在天界被竞争者排挤,魔界的叛党也趁着仙魔之战造反,白皓然一边平叛一边借机夺下魔界之主的位子。刚做完这一些,心腹就来告诉他,白青意被人暗算,此时带着伤赶去了昆仑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