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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暗卫的二三事(162)+番外

可惜好日子没过几年, 成家也犯了先帝的忌讳。虽没有被全家问斩, 却是被流放到贫荒的定北。这么多年了, 她好不容易熬到回京, 怎么能功亏一篑?

正是因为她嫁进成家不怎么光彩,婆母虽是她的姨母, 但心里却是看不上她。要不是那时候成家是非常时期,婆母也不可能同意她嫁给表哥。

所以她一直都很听婆母的话,婆母交待她的事情,她都会全力去完全。她这么委曲求全这么的忍辱负重,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回报?

还有这个荣公子,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一个雌伏于男人的男人, 叫他一声公子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名门公子不成?说得难听一点,他这样的男人连后宅里的妾室都不如。

“荣公子, 你可要辩得出是非,分得清亲疏啊。”

曾大人小心地观察着荣直的脸色,这位荣公子于公于私无论从哪里论也不该是帮着成家二房的人。他隐晦地看向墨九, 顿觉一脑门子的官司。

这都是些什么事?

二房的人也提起心来,他们虽不知久儿是怎么认识这位荣公子。可这荣公子是瑞王府的人,其母确实以前和大房走得比较近。

老鸨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成家二房好生不自量力,还有这投奔而来的什么表小姐。居然还想咬上成家的大房,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对母子心里存着侥幸,却是不敢小瞧墨九。尤其是个胖妇人,她的头和脸已经痛到麻木,她只盼着成家大房够厉害,能弄死那个丫头。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荣直的表态,他的态度决定着一切。

他看也不看于氏,直接对曾大人道:“大人一向办案公正,但凡犯案者无论出身如何,又或者与人有故,都应该按章程办事。”

这就是不讲情面的意思,于氏的脸色一白。

“姓荣的,我叫你一声荣公子那是抬举你。你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拿着鸡毛当令箭。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有权力干涉朝庭命官办案?我可是摄政王的舅母,你算个什么东西!”

墨九心一疼,“你是摄政王的大舅母,我也不什么阿猫阿狗,我可是摄政王的表妹,我家信娘还是摄政王的外甥女。”

先前似乎谁都没往这方面想,二房的人是从来不敢和摄政王攀亲,自然是不敢想。

荣直淡淡道:“常姑娘说得没错,成大夫人一心想让我偏袒你,可曾想过这苦主亦是王爷的亲人。你方才说亲疏,敢问这亲疏要如何定论?”

于氏咬牙,“自是嫡庶有别。”

墨九道:“原来成大夫人就是这么的想当然,敢情是嫡出的不可能犯事,而庶出的就天生为贼,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曾大人听着他们几人言语来往,眼珠子一直转个不停。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自然有几副面孔,他这厢对荣直恭恭敬敬,实则未必信对方说的能代表摄政王的话。

他的师爷也是个有眼色的,一早在荣直说出那番话后立马亲自去瑞王府前验证。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荣直身上的时,那位师爷从后衙过来了。

多年的相处,那师爷朝他轻轻一点头,曾大人立马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擦着汗,幸好刚才自己一直拖着时间打着马虎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位玉寒公子说的那句话竟然是真的。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他一拍惊堂木,开始严厉地审问老鸨和那对母子。老鸨多精的人,从他的态度立马分析出些许苗头。

那对母子还在喊冤,这次曾大人可不再和稀泥,而是直接让人上刑具。这架式一看就是要严审,于氏顿感事情不太妙。

更不妙的是她来府衙这么久,成家那边连个露面的人都没有。难道婆母真的将她视为弃子,不愿意保她了吗?

那对母子不受刑,妇人倒是头硬,都成了那副鬼样子还是不肯招供。可是那个货郎就不行了,没几下就吐了个干干净净。

“大人,是成家的大夫人让我们这么做的,说是要给那成家二房一个教训。”

于氏大声喊着冤枉,“大人,他是在诬蔑…”

她根本就没有出面,出面的是她身边的婆子。

那婆子同胖妇人接的头,她们多年前就有和买卖自然是轻车熟路。胖妇人当年还不知道那婆子的身份,但干她这一行的人凡事会多长几个心眼。她偷偷打听过,无意得知那婆子是成府的。

这一次那婆子再找上她的时候,她就和自己的儿子透露了一些。这货郎为此十分得意,觉得他们母子这是靠上了一棵大树,以后有的是吃香的喝辣的。

曾大人拍着惊堂木问于氏可有此事,于氏当然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