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长得帅的深井冰都喜欢我[西幻](562)
但那双眼睛——该如何形容呢。
阴鸷而傲慢。那并不是看“人”的眼神。
“……哦?没见过的年轻人。”
男人招手唤来仆人,从端盘中取下一杯红酒递给亚瑟,“这斗篷是魔导器吧。在这欢悦的场所,为何要隐藏自己的容颜?”
“工作需要啊。”亚瑟轻叹了一声。那无奈的语气就像是在抱怨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一般,“另外喝酒误事——失礼了。”
“无碍。关于喝酒误事这点我也是认同的。”
将高脚杯随意的搁在桌上。精明的男人放弃了多余而无用的猜忌, 直接开明见山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边派来的人。但是会在这种时候在这个房间来找到我, 说明你已经有从我手中获得想要东西的筹码了吧。”
“啊。那一定是会让伯爵满意的筹码。”
“着实自信——既然是在赌场的话, 就用符合这个场所的方式来进行交易吧。”
洛芬对着亚瑟露出了称得上友好的笑容。然后抬起右手。在其食指上戴着一枚绿宝石的戒指,那是仅限于在此赌场中通话的魔导器。
小型的魔导阵于发光的宝石上浮现。男人吩咐道,“把棋盘拿过来。”
……
剧情有点超乎我的意料。
原本以为这两人凑在一起绝对会包下一个大赌桌,在一堆人的围观下进行一掷千金的豪赌。方式也会以传统好用简单刺激的牌式为主。
没想到他们只是坐在房间边缘供人休息的椅子上下棋。就连棋盘都放在了椅子上。
而观众也只有我一人。
椅子是靠着墙壁放成一排的。为了看清棋盘我只能站着。不过我的定位本来就类似亚瑟的跟班或者仆人,站着也完全违和感。
但是亚瑟却“搬”了一把椅子。
即使穿着斗篷根本没有屁民会认出他高贵的王也不会弯腰。强而有力的风直接将一旁的椅子卷起, 稳稳的放在棋盘旁。而就在我准备说“站着就可以”的时候, 亚瑟竟无比自然的坐在了上面。
我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然后从心底猛地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详。
“坐下吧。莉切。”隐于帽檐阴影中的双眼望向了我, 那深蓝的色彩就和他的声音一样宠溺,“站到现在应该很累了吧。”
——不累。完全不累……你个鬼畜居然想让我直接坐在这男人的对面吗!
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刷得黑了下来。多亏了亚瑟的突然兴起我的存在感一下子拔的比天还高,之前还一直无视我的伯爵也理所当然的向我投来了沉思的目光。
“年轻人。”洛芬的声音玩味。略微拖长的尾音还带着些许嘲讽,“你是希望这位姑娘与我对弈吗?”
“好主意。”
亚瑟对着我笑道,“会下棋吗?”
我回答的快而清晰,“不会。完全不会。甚至看不懂。”
“没事。按照我指的地方下就可以了。”
“……”
这男人鬼畜的毛病到底能不能好了。
“哈哈!有趣!”人的本质就是幸灾乐祸。我单方面被碾压的惨状很好的愉悦了这位伯爵,“不过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哟。”
“不必。我对自己的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般胆识在你这个年纪的人中实属罕见。但没有相应的实力的话这就是致命的愚蠢。”
“坐下吧。姑娘。”阴鸷的双眸注视着我。猛然袭来的压力不由的让我呼吸一滞,“但作为与我对弈的‘门票’。你们两个要抵押生命。”
赌命吗。很符合这个赌场的氛围。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亚瑟。毕竟真正的棋手是他。
“可以。”
年轻的王没有犹豫。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那双在阴影中泛着深蓝色幽光的眼睛。
比起巨大的水晶灯在虹膜上投下的光影,我更相信那是因为其灵魂而散发出的光芒。
“我也没问题。”
既然亚瑟都同意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矫情的,直接在棋手的位置坐下。毕竟英兰国王的命比我这个圣恩露斯二公主的命不知道精贵到哪里去。
不愧是高级赌场么。就连一把不起眼的椅子坐上去都有种奢华的柔软感。而棋盘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完全配得上英兰国王的身份。白玉做的底盘,镶嵌切割细长还会发光的冰魔核作为格线,棋子则是裂纹绿翡翠和流光黑玛瑙。
如果不是在场两人逼格太高,我真想好好摸摸这块棋盘。
“公主”给我做到这份上真是太失败了。
从小到大每逢社交课就逃课的我当然看不懂他们在下什么。只是机械的照着亚瑟的指令挪动棋子。而无论是洛芬还是亚瑟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我根本无法从他们的神色中感觉出棋局的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