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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黑塔利亚同人)The Legend of 1917海上钢琴师(1)

作者: 未知 阅读记录

The Legend of 1917 海上钢琴师 作者:未知

后来,我听说过,这是西洋最美的乐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多太多的“最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不着边际的宣传。喧嚣的陆地上,仿佛不用“最”这个字,就无法从亿万个不同中脱颖而出,成为有限的备选项目一样。

我并不会欣赏这种全是金属的乐器,相比起古朴悠远的竹笛。

但它的确是美的,西洋长笛。

我取出一块素净的丝绸,轻轻擦拭着银色的笛身,按键的弹簧丝还很有劲道,指腹压上它,还能找回当年熟悉的触感……

多少次,我总是扪心自问——我是否真的必须弃他而去,离开他的飘摇之乡?我当然不是指工作。实事求是的讲,这才是真正的朋友,你不可能希求再见到这样一个人。是的,如果你准备把海洋驱逐在生活之外,如果你渴望用你的双脚体会更多泥土的实感,如果你不想再去一闻天籁之音……

但是,也像他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一段值得传世的故事会使人不朽。

唯一的困难在于——

没有人会相信我要讲述的故事。

是怎样一种情绪操纵着这一个世纪的开端?

巨大的蒸汽烟囱,被漆成乌黑的颜色,上面冒着滚滚黑烟。这种庞然大物撕破大洋的自尊,行驶在分离的大陆之间,装载着一个小小的世界,去往新的次元。这个短暂拼凑的世界上,有衣着华贵的上流人士,也有衣衫褴褛的贩夫走卒,穿着制服的水手将他们结合起来,有序,协调。

也像世界一样,大家平凡的毫不起眼,直到每次那个时候。

每次都是如此,总有一个人一抬头,难以置信,一艘船上有好几千人——富人、移民、陌生人和船员,却每每总是一个单身汉,无论他只是坐在那里大快朵颐,还是在甲板上散散步,或者在笨拙的补着自己肮脏不堪的裤子,一种神奇的东西会在冥冥之中轻声呼唤一句,让他鬼使神差的抬头,向海上望去,然后——第一个看到她。

他的脚像生根一样,他的心却像海波一样荡漾不停——每次,每次,屡试不爽,可以向老天发誓——他会转向所有人,对着他们每一个人大喊:

“America!”

这是一个会蛊惑人心的词语,所有听到的人,所有甲板上的人,所有船上这个小世界的人,都会整齐的回过头,顺着船头的方向看去,带着无比渴望的眼。

薄雾之中,是高耸秀美的自由女神,是她。

尖 叫,欢呼,飞起的帽子,若要比喻,是宏大的交响乐,世界的欢腾。

这种失控的雀跃很短暂,当女神身后高耸的摩天大楼也渐渐映入眼帘的时候,人群沉静了。看见梦之乡,欢愉已经不足以表现心中的全部。他们沉默下来,无数的梦想拷问着人脆弱的神经,难以置信的美妙时刻,如痴如醉。

每一个首先看到她的芳踪的幸运儿,每一艘船都有一个,不要以为这是一种偶然,或者是幻觉,这是命运。这样的人,他们生命中都是刻有印记的,如同上帝在该隐额头留下的刻印,当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去看他们的眼睛,如果你观察得足够仔细,你可以辨识出她的倩影——

America,这一世纪自由与幸福的伊甸园。

乐器典当行的老板听到门铃的声音,抬起眼,越过老花镜,看看伴着夜幕来访的最后一位客人。嗯,嗯,这通常都不会卖什么高级品,会拖拉到暮色西沉才犹豫的走进来,这类客人最让人头疼,他会拿出一个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会当作宝贝的破玩意,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价码不能太低——他就是上帝派给你结束一天生意的慈善箱——“捐献箱的钱币一响,灵魂就上了天堂。”

哈哈,老板露出不易觉察的笑,这次的指引天使是个“可爱的”东方人。这言不由衷并不是指来者有什么怪异的相貌,很东方的脸,或许这个街区最娘娘腔的男人都没有他们这些东方人更加性别不明?打折的“可爱”是指他们让人喜欢不起来的性格,该死的,无论是Japanese、Korean还是Chinese,最要命的是最后一种。

他老道的打量着来客:没有扎着死板的领带,OK,不是喜欢鞠躬的日本太郎;然后呢?他推了推老花镜,客人已经走到他面前,嗯,他看见常见的风衣里面,是高领对襟的……呃,唐装?是这个词吗?上帝,你送来了一个最难缠的小商人!

那位穷学生一样的青年将一个箱子放在柜台上,轻轻的,动作温柔得像一位母亲。

一支长笛,保养得很好。

“这是你的?”

他点头。

“你在船上工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