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魔女莉莉娅(103)

两人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打算老老实实用走的，花了一些时间，她俩才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公社废墟。此时海勒和卡玛已经在一处残存的土墙边等待她俩，莉莉娅和希尔见状赶快走上前去。

“让你们久等了。”莉莉娅走到两人面前，先行道歉。

“不会，莉莉娅女士你并没有迟到，只不过我和卡玛是从早上就忙到现在而已。”海勒微笑着说道。

莉莉娅这才意识到公社废墟的清理并没有结束，此时还是能看到很多人在废墟之上走来走去。

“遇难者…多吗？”

“很多，大概整个砥山村的里长除了卡玛之外都遭了秧，还有不少侍卫。”海勒一脸的凝重，他是从一个当权者的角度在考虑砥山村的未来。

“啊…”莉莉娅这才发觉自己和希尔此时此刻在桑德家休闲度日似乎有些不妥，不过既然是海勒要求她和希尔回去的，那问题应该也不大。她这样开脱自己，同时对海勒说道，“海勒先生，请你节哀。”

“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接受它。”看来海勒并不需要莉莉娅的安慰，他开始对和莉莉娅谈起正事，“其实今天找你们来，是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想向你们了解。如果莉莉娅女士和希尔姑娘现在方便的话，能和我们师徒走一趟吗？”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希尔问。

“去公社剩下的没有被摧毁的部分——地下图书馆，我们就在那里谈话。没有人会听得到我们在说什么。这样子可以吗？莉莉娅女士？”海勒知道莉莉娅肚子里存着大量秘密，她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

“你是想知道什么？魔物和契约者吗？”莉莉娅打算视海勒的回答评估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

“没错，我们只想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莉莉娅女士如果愿意赐教，那么我和卡玛将不胜荣幸。”海勒回答。

莉莉娅觉得是可以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他，毕竟是海勒替自己拿回了魔杖，这份人情还是要还的。于是她答应了海勒的请求，四个人一同通过临时疏通的通道，进入了地下图

书馆的外围。

情报图书馆本身就是萨拉丁古国机密的存在，此次让莉莉娅和希尔进入外围已经是破例了，这件事情如果今后让首都的老头们知道，海勒很可能还会被问责。不过现在并不是在意这些事的时候，如今的砥山村确实只有这里可以安全保密的谈话了。

莉莉娅和希尔也知道情报图书馆是萨拉丁古国的秘密，眼下她也没有不识好歹地硬要进入其中，而是听从海勒的安排，和希尔一起在图书馆外围残破的半截楼梯上坐了下来。另一边海勒和卡玛则委屈自己站在下层台阶，这样子四个人便面对面的开始了谈话。

“我们从哪里开始说起好呢？”莉莉娅撑着脑袋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才发言，“对了，就从我和卡玛初次相遇的时候所遭遇的砥山上的魔物说起好了。”

“愿闻其详。”

“那其实是一种因不明原因发生异变的，产生了自我意识的元素。”莉莉娅开门见山，“一般在我们理论中，不管是哪一种元素，应该都不会存在自我意识。这其中包括从前出现的不会移动然后自行消失魔物，它们都一样，不存在自我意识。原来的古代书籍中也从来没有产生意识的魔物的记载，它们的存在是在近几年才被观测到的。”

“莉莉娅女士，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原来我们灵族的书里提到的所谓‘魔物’和我们现在见到的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对。”莉莉娅回答道，随后她忽然想起灵族的书籍记载的似乎有些不同，所以刚才这样说海勒反复确认是正常的。她开始回想自己曾经过的灵族书籍，发现应该是关于精灵意识的那一部分记载出了问题，于是她连忙补充道，“我看过你们灵族的书籍，你们一族很擅长感应元素，所以从古代开始就认为精灵有自我意识并且探寻至今。身为灵族的魔法师，你们都对此深信不疑没错吧？”

海勒和卡玛点了点头。

“其实你们灵族的观念太过落后了，关于元素精灵意识这一方面的研究，魔族和人类远远走在前列。至少他们现在已经可以证明，正常的四大元素精灵，是没有意识的。”言及此处莉莉娅看了一眼希尔，后者也同时点头确认。

“这怎么可能，那我们在冥中所感应到的，和元素精灵的共鸣，还有直接不通过魔阵就能发动的魔法，这些又都是什么？”反应最大的是卡玛，因为他一直就是元素精灵的虔诚信徒，直到现在他都还想着能够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以此和元素精灵进行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