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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召女郎(54)+番外

“爸——!妈——!我哥,我哥怎么辞职啦?!”

电视屏幕上,女主播的声音继续,“……国际掌门人吴海岩表示,项目负责人秦天的离开不会影响建成国际收购新想电脑的进程,并表示秦天先生的离开是暂时的,公司将继续为其保留位置。”

门外楼梯传来响声,如蓝闭上眼,一会儿房门打开,来人关上房门,走到床前,床垫子凹陷下去一块,温热的手掌轻轻抚着自己额前耳畔,在耳珠上摩挲。在他嘴唇就要落到自己额头的一刹那,如蓝睁开眼,是傅铭。

傅铭见她醒来,笑了,阳光下他的皮肤极其白皙,颊侧在强光的照射下显出薄薄一层粉红的透明,眼镜又深又亮,额前散落的碎发遮住些许目光,更显得它闪烁,傅铭变换角度,吻落到薄如蓝唇瓣上,“我的睡美人……”

如蓝承受了他这一吻,傅铭见她乖乖的很满意,掀开被子,把她从里面抱出来,走进浴室,他很自然地帮她除去小内裤,扶她坐到马桶上。如蓝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红晕从嘴角一直爬到眼梢。

抬起眼,她斥道,“你出去!”

傅铭饶有兴致地欣赏她面上红晕,笑嘻嘻道,“蓝蓝,这几天什么不是你和我一起的?”

他话语里极尽满足,如蓝模糊忆起这两天的片片段段,更是羞苦,恨不能当时脚底下就裂开一条缝钻进去,再开口时已带了恼意,“你出去!”

傅铭投降,扶起她手臂放在一旁的浴室柜上,“好了叫我。”

如蓝靠到一边,觉得身体虽然软绵绵的,但比刚醒时又恢复了些力气,但是还是只能勉强维持身体不彻底瘫掉,尚不能抬手动脚。她小解完,拼命抬手想去拿纸,却勉强只能移动移动胳膊,如蓝一贯是那样火爆性急的急脾气,现在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得料理,气恼之余,心里头一多半是害怕,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傅铭再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小美人软软地坐在马桶上,容色极其愁苦,大大的眼睛里噙着泪花,从在国内被他囚禁开始,她不见外面阳光已有多日,原本就白的肌肤更褪去一层生气,显得苍白,但并不晦暗,而是极白极白接近褪色一样,头发蓬乱着,身上的花睡衣是他挑的,胸线以下蓬蓬着,罩在她纤细的身上,把她笼的小小的,弱弱的。此刻的如蓝,完全无法把她和国内那个生气蓬勃、眼神闪亮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傅铭发现,他更喜欢这样子的她。

如蓝见他进来,脸上又泛起红潮,显出尴尬的神色,傅铭心情很好的样子,上前冲了水,又帮她擦拭,如蓝咬住嘴,尴尬得要死,一会儿她下定决心,抬眼道,“我想洗澡。”

傅铭很高兴她有所求,扶她在一旁的化妆椅上坐好,转身放水。

如蓝紧盯着他忙碌的后背,眼神坚定起来,他们需要谈谈。

51

51、客人 ...

51.客人

傅铭抱着如蓝从浴室出来,仍将她放回床上,如蓝说,“我们谈谈。”

傅铭在床边坐下,笑着看向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薄如蓝知道,现在是他信心正旺的时候。环顾四周,这里干净、舒适、明亮,如蓝想起刚才洗澡时浴室柜上摆的一排充足的洗浴香精、乳液,都是新拆封的,如果猜的不错,这里应当是傅燃提供情报的交换条件之一。

最重要是,这里让他感到安全。

他把她从国内带到这里,并落脚到一个感到舒适安全而又陌生的所在,他优先取得控制权。

她必须打破它。

或许她沉思得久了些,还未开口,傅铭已经压上来,唇落到她面颊边。如蓝皱眉,双肩拱起想摆脱他,但哪有力,傅铭舌头钻入她口中,“宝贝,你都睡了好几天了。”

“唔……”拧紧眉,傅铭将全身重量都搁在她身上,她好容易得以呼吸,喘息道,“傅铭,我们谈谈,啊。”

傅铭轻笑着,顽皮地圈紧手里浑圆,他低下头,黑眼睛抬起直视她,故意伸出舌头轻轻在顶上打圈,含住,模糊道,“你说。”

如蓝眼中飞快闪过怒意,傅铭却更满意似的,吮得更用力,如蓝忍不住轻喟一声,仰高头,她好恨自己现在软绵绵的无一丝劲道,傅铭喘息着撑到她上方,欣赏身下美人偏头歪在枕上的样子,他不在乎她脸上的不甘愿和眼角恨意,低头亲她耳垂,“宝贝,我就是现下死了也愿意。”

如蓝有一丝迷惑,转过头,“傅燃跟我们一起吗?”

傅铭一顿,没有再亲下来,如蓝抓抓手指,力量比刚才又恢复几分,她不动,任他将自己反转过来。

“你一定要这样扫兴吗,啊?”他腾出一手,狠狠捏紧她下巴。

如蓝趁他腾手,左手后肘全力往后猛顶向他心窝,傅铭痛呼一声往后跌坐下去,如蓝身子终究绵软,哧溜下床,但仍在他将要起身的一刹手肘将他脖子卡住。

“你呢?甘愿把头拱到沙子里当鸵鸟?”如蓝一腿瘫在地板上,紧凭最后一丝力气卡住傅铭,借着他身体的重量勉强维持跪着,傅铭则全身赤 裸,身子被她拖拽地头朝下垂悬床边,他底下那根甚至还直直立着,吃吃笑了出来。

如蓝更卡紧他,傅铭胀红了脸,闷咳几声,如蓝凑到他耳边,“笑什么,不相信我现在可以掐死你?”

“人的脖子正常情况下最多能承受三十到五十公斤力量,但如果这样,”她手肘上抬顶住他上颚,轻轻往右一撇,“我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让你后椎骨折,并且在第一、二节,两分钟内就会窒息而死,你信不信?”

傅铭眨眨眼,如蓝稍松开他,他说,“我信,你完全有这个能力。”

如蓝不理会他仍抱有的人只有在自信掌控情形下才有的调侃,凑到他耳边,“傅燃有危险。”

傅铭轻笑,“你别逗了……”

如蓝声音压得更低,“嘘——,别说话,这屋子里有摄像头。”傅铭还要反驳,如蓝快速道,“他不在这屋子里,事实上他被美国人带去了哪里你也不知道。这屋里有三个守卫,正对面楼房公寓另外还有一个监视室。现在这三个守卫一个在大门口一个盯着监控台而还有一个,就在我们房间门口。”

傅铭的眼睛下意识溜向房门,那里虚掩着,他忘了自己刚进来时有没有锁门,但突然的宁静里,门外微微的地板吱裂声着实让他心头犹疑。

“还不相信吗?”,冷冰冰的,女孩气息又浅又轻,“你现在为什么被我卡在这里?而我,确实可以把你掐死。这就是你和我,和门外那些人的区别。”

“好了,现在,把我抱上去,两分钟后那人进来,告诉他没什么,我们在玩。”

手臂松开,如蓝溜到地板上,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仿佛刚才不到一分钟的耳语真的只是男女肢体纠缠的一部分,傅铭抱起她放在床上,想了想,拉上被单,他已经软下去。

一会儿,一个高壮的白人探进头来,“傅,没事吧,我听见响声。”傅铭用后背挡住如蓝,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啊……没事,我们……”

那人闻言一脸了然地大笑,和上门出去。

傅铭回过头,如蓝冰一样的黑眼珠严肃地盯着他。

“你在这里是犯人,不是客人。傅铭。”

傅燃埋在左腿的皮下定位仪在直升机降落、到达一个中转站后不到一分钟就被取了出来。

给他取定位仪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平头,敦实,满脸横肉,动作粗鲁,傅燃皱眉看着腿上的血,那人以为他嫌疼,满不在乎的笑笑,将米粒大小的仪器抛到托盘上,“啪”的一声——傅燃在一瞬间是有些动怒的,但几乎立刻又回复下去。这里不是A国,他们也不是自己手下曾经的那些战战兢兢、见到他就发抖的手下,他将棉花按在伤口上,平静地放下裤腿。

格兰特看过来,对他道,“对不起傅先生,你知道,这是规矩,请你理解。”

傅燃点点头,像刚建国时父亲对待无知又计较的外国记者,挥挥手,“我明白。”

一天后,他到了最终给他安排的地方。

这里是一座类似古堡一样的建筑。维多利亚风格的大厅和门廊,室内空旷,三层挑高客厅,中间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客厅顶部四周是花卉和小天使浮雕,紫红色的落地窗帘和室内棕褐色家具、高背椅相得益彰,华丽而大气。

壁炉内火光灼灼,唱片机黄赫色的大喇叭高奏弦乐,跟在傅燃身后的人“wow”一声,转头问格兰特,“这是什么曲子来着?勃拉姆斯的?……”

傅燃站定,“不是,是马勒。”

格兰特将手提箱放在椅旁,赞赏道,“傅先生说的不错,早听说先生对音乐深有造诣。”

傅燃点点头,格兰特又道,“希望您喜欢这里,明早八点,我和丹尼斯先生会再来。”

傅燃留意到他没有说他的上级、中情局远东区分局长豪斯会来,他心中微微一沉,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格兰特他们已经走到车前,格兰特回转身,微微向他点头,车子绝尘而去,傅燃忽然感到一阵寒冷——

这里不是A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