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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罩的[互穿](89)

那个跟别人连说话都懒得说一句的江逸,对自己特别特别好。

以前江逸占着许宁宁的身体,说话做事就算亲切一些,也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可是现在江逸重新变成江逸了,他对许宁宁的那点好就越发明显了起来。

怎么会不喜欢呢?

许宁宁发现江逸对自己简直就是有求必应。

江逸肯定喜欢自己。

“傻笑什么呢?”

许宁宁脑袋被人敲了一下,她抬头,看见端着饭盒过来的于知白。

“妈妈!”许宁宁笑成一朵太阳花,“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鸡汤,”于知白推开病房的门,“我装的多,你也来吃。”

“我不吃,”许宁宁食指绕绕自己鬓边的碎发,“我回家洗澡!”

“家里我没留饭,”于知白说,“你晚上还来吗?”

许宁宁目光瞥向病房,对着于知白悄悄说道:“来,但是你不要告诉江逸哦。”

-

许宁宁回了趟家,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

江逸一头短发,洗起来特别省事,连梳子都不用。隔了这么几个月,重新洗起自己的长发,突然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洗发露,护发素。

最后许宁宁把头发吹干,发现发梢分叉了一片。

她坐在桌子前,拿着小剪刀聚精会神的剪了一个多小时。

江逸真是太不爱惜她的头发了。

直到晚上八点多,许宁宁把自己捯饬完毕,肚子这才开始饿了。

她不跟江逸抢饭吃,独自一人买了两个烧饼一边吃一边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外,西装男依旧兢兢业业守在原地。

许宁宁像是个“正宫”一般,仰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大灯被关上了,只留下了门口悬着的白炽灯。

“嘘——”

于知白食指竖在唇间,示意许宁宁放轻动作。

“他睡觉啦?”许宁宁小声问道。

“刚吃了止痛药,”于知白说,“带了些安眠效果。”

许宁宁看着于知白把饭盒收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身边:“他都吃完了吗?”

“我带了一大桶呢,怎么吃的完?”于知白转身看向许宁宁,“你吃吗?”

许宁宁直摇头:“我吃过了。”

于知白接着问道:“吃的什么?”

母女轻声两人说了会儿话,于知白收拾好东西就要回去。

“我能留在这吗?”许宁宁坐在病床边的折叠床上,有点扭捏道,“我看别人住院,都是有人看着的。”

于知白弯腰捏了捏许宁宁的鼻子:“你在这能睡好吗?”

“我不是来睡觉的,我是来看着江逸的,”许宁宁一本正经道,“我可以不用睡好。”

于知白走到床边,抬手摸了摸江逸的额头:“晚上的时候还有点烧,现在好些了。”

许宁宁连忙也跟着摸了上去:“现在不烧了吗?怎么才能感受出来他发没发烧?”

“摸摸他的再摸摸你的,”于知白又摸了摸许宁宁额头,“你们两个的体温现在都正常。”

许宁宁摸来摸去,感觉都一样。

“他晚上再发烧怎么办?”许宁宁有点不放心。

“已经退了,不要担心,”于知白给许宁宁拿来枕头和被子,“今天你爸爸在外科楼值班,晚上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知道了吗?”

许宁宁听话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明天六点我过来给你们送早饭,”于知白拎起饭盒,“在医院里可不要睡懒觉了。”

许宁宁撅着嘴:“我才不睡懒觉。”

送走了喋喋不休的于知白,许宁宁坐在折叠床上,看着熟睡的江逸。

少年的鼻梁又挺又高,跟座山脉一样,隔着一明一暗两个地方。

许宁宁双臂叠在病床边上,盯着他的脸发呆。

第一次见到江逸时还是高一。

江逸个头很高,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许宁宁那时候成绩不是特别好,抢不到前排,最后和他坐一起。

“吃,吃饼干,干,吗?”

许宁宁那天没有带橡皮,抖着声音用自己的饼干和江逸去换。

“不吃。”

江逸干脆了当地拒绝了。

于是许宁宁不仅没有借到橡皮,还抖了一节课。

“橡,橡,橡皮可以,借,借我…”

许宁宁实在是需要橡皮。

“没有。”

江逸又一次用两个字崩了她。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许宁宁把一个字结巴成了一句话。

然而几秒后,只听“咣当”一声,江逸抬脚踹上了前桌的板凳。

“橡皮。”

少年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很快,橡皮被前桌送到了江逸的手边。

江逸随手扔给了许宁宁。

“用完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