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爽看他们这一唱一和，只觉得好笑又讽刺：“凭什么？凭什么？”
她连问了好几个凭什么，像在问她的师兄，又像在质问天道为何要如此待她。大家都想要她的灵骨，可如果她能选择，她宁愿从来没有这幅灵骨。
“师兄，我心里好苦。”到底才十四岁的年纪，赵清爽笑着笑着，终于还是哭了出来，“我真的好难过……”
一滴泪砸在镜面上，镜面再次泛起波纹，上面的影像渐渐消失不见。
富贵儿看着凌霁脸颊滑落的那滴眼泪，惊讶地张了张嘴：“凌霁，你哭了。”
凌霁抿了抿唇角，将镜子还给了富贵儿：“今天的事不要告诉阿爽。”
“嗯……”富贵儿收起镜子，见凌霁背过身去，继续准备着午饭。
赵清爽打坐了一会儿，感觉灵力又能在体内顺利运转了。只不过这个毒比较麻烦，需要些时日一点点逼出体外。
凌霁的脚步声从外面，赵清爽睁开眼睛，唤了一声：“凌霁？”
“嗯。”凌霁把餐盘房在桌上，走到床边扶起赵清爽，“饭做好了。”
赵清爽闻到饭菜的香气，顿时来了精神：“我闻到了！”
凌霁扶赵清爽走到桌边坐下，打开了他一并带过来的果酒。
“要喝点酒吗？”凌霁拿过盘里的酒杯，倒了一杯果酒，放到赵清爽面前。
赵清爽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今天什么日子啊，你竟然主动让我喝酒？”
难道今天她又过生日了？
凌霁道：“刚刚在厨房无意中找到的，你要是不想喝，我就拿回去。”
“没有没有。”赵清爽赶紧否认，生怕他真的将酒拿回去。两手在桌上摸索着就被，凌霁见状，伸手将酒杯轻轻推到了她的手里。
酒杯很小，赵清爽拿起酒杯，一口就将里面的酒喝了下去。
凌霁轻蹙着眉头，出声提醒：“不要喝得那么急。”
“哦。”赵清爽点头应了声，“你再帮我倒一杯吧。”
“先吃点菜。”凌霁夹起一筷子菜，喂给了赵清爽。
赵清爽将菜吃下去，对凌霁赞扬道：“凌霁，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凌霁道：“那每天都做给你吃。”
“好呀！”赵清爽冲他笑了笑，又去催促凌霁给自己倒酒。
有凌霁的监督，赵清爽最终也只喝了三杯。喂她吃完饭后，凌霁才自己动了筷子。
下午赵清爽继续在屋里打坐，凌霁便自己靠坐在院子的凉亭里，研究着手里的剑。
这把剑以前他也用过，但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他一握住剑柄，就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涌动。
这把剑似乎能唤醒他身体里沉睡的东西。
一只狗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汪汪叫个不停。
凌霁愣了一瞬，看向突然冲进来的那只狗。
趴在亭子里打盹儿的富贵儿也被吵醒，意外地看着那条狗：“虎妞？”
凌霁眉梢动了动，他记得最开始，赵清爽就是叫虎子虎妞的。
赵清爽的房门被打开，赵清爽跟在虎子身后，从屋里走了出来：“虎妞？！”
“汪汪！”虎妞看见赵清爽，就朝她跑了过去。赵清爽抱住虎妞，在它身上摸了摸：“几个月不见，怎么你还长胖了？”
“汪汪。”虎妞舔了舔她，然后被旁边同样汪汪叫着的虎子吸引了注意力。
凌霁走过来，揽着赵清爽的腰将她扶了起来：“怎么自己从屋里出来了？没有撞到哪里吧？”
“没有，虎子带我出来的。”
凌霁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虎子，虎子正在虎妞面前，努力释放自己的魅力。
“……”凌霁沉默了一下，开口问赵清爽，“虎妞是你之前养的狗？”
“对的。”
“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赵清爽奇怪，“怎么了？”
凌霁道：“虎子和她好像看对眼了。”
赵清爽：“……”
原来虎子一顿骚操作，跟着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找老婆的？
两只狗一见倾心，很快就玩耍在了一起。
富贵儿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多余。
整个家里除了它，都是成双成对的。:)
虎妞回来以后，凌霁要照顾的娃便又多了一个，好在赵清爽这里什么都能自给自足，吃穿用度倒是不缺。
就是洗澡没有那么方便。
凌霁帮赵清爽打好水，将她扶到了浴桶边：“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不用了。”赵清爽扯了扯嘴角，他是怎么把这个问题问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那你脱吧，脱好之后我扶你进去。”
“……”赵清爽看着他的方向，“你就是想和我一起洗澡吧。”
凌霁轻轻勾了下唇，在她额上亲了一下：“那你先去，我去外面帮你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