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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每天都失忆(61)

作者: 卿水令 阅读记录

楚离从善如流地坐着:“好。”

又是一击。

眼看无甚效果,楚离好心指点道:“不如再往左挪三寸?”

温晚亭气急:“你倒是甚有经验。”

楚离以指腹蹭了蹭鼻尖,不说话了。

如此反复劈了几个来回,晕是没能晕过去,倒是隐隐有些推拿的意味在里头,直劈得肩头一阵松泛。

楚离见她手都红了,有些看不下去:“晚晚,夜深了,改日再劈罢?”

温晚亭气得当晚都没睡好觉,翌日清晨就起床梳妆,奔着她父亲练功的木头桩子去了。

楚离好整以暇地坐在树荫底下看着她斜劈侧砍,还时不时指点两句,换来她一记眼刀。

休整之余,温晚亭一边以帕子拭着额间的汗,还不忘冲树下某人放狠话:“王爷倒是悠闲得很,不若想想,该如何同我解释,大婚之夜赠我一记手刀之事?”

楚离面上依旧一派沉稳,因为凝视着温晚亭的缘故,整个人凛若寒霜的气质中晕染了些许柔和,瞧着便愈发卓异倜傥。

然而他心中所想却是另一件事——温晚亭,只记起了一次手刀?

楚离面上依旧眉眼含笑地望着温晚亭,甚至隐隐牵了牵嘴角,心里已然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在同她解释时,将第二次手刀之事,一笔带过,以免再有隐患。

传递密信的暗卫便是在此时,悄然将手中宣纸就着飘然的落叶,一同落至楚离身侧的白于石案上。

楚离取过,展开。

“一切安排妥当,近来国事棘手,朕甚是忧心,夜不能寐……”

楚离将他这段苦水直直略过,看向下一段。

“然,皇后近日出逃三次,假死一回,诵经三千遍有余,而同朕说话一句也。朕自不同女子一般见识!”

楚离往日里听顾锦琮说起他与皇后,心中未有所动,如今再看,却是略有所感。

即便这通篇写着“为着后宫祥和”“念其中宫主位”云云,字里行间那股别扭的在意,与曾经的自己何其相似。

他视线下移,继续往后。

“近日听闻楚表兄追妻有道,朕深表痛惋,男儿当志在四方,怎可为一女子所囿。朕虽不屑于此,然有恐表兄受人欺瞒玩弄,不若将这来龙去脉与朕细说,且为你参谋一二?”

楚离挑眉,料想他是想来取经,又碍于面子不愿直说,便这般迂回相问。

最后,另附一段小字。

“楚王妃并腹中贤侄安然否?朕为贤侄拟了几个小字,并一众封号,你且代为过目,待其日后足月,自可抓阄而定。”

楚离将信纸在掌中碾为齑粉,而后冲那隐在树影中的人低声道:“回他话,待他哪日不必再如此迂回相询,二人间的问题自可迎刃而解。”

他这厢回顾锦琮回得清晰明了,那厢对上温晚亭,却是依旧气弱。

此时用完午膳,青天白日,温晚亭屏退众人,转身就将他压在塌上。

修长细嫩的双腿分跨于他身侧,人却贴坐于他小腹往下,柔若无骨的双手同他十指相扣,紧紧按于头顶两旁,俯身间墨发披散,与其交织缠绕。

“当日,便是这般情景罢。”温晚亭缓缓垂首,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婉转而诱人,“王爷且说说,是带着什么心思,怀着何种心情,将我劈晕过去的?”

楚离喉头微滚,身体在她刻意的撩.拨下,滚烫而紧绷,□□。

温晚亭那日因是新婚,又尚在病中,行为举止带着几分谨慎,远不及如今身子大好时果断大胆。

而他那时已然起心动念,现如今更是极尽理智压抑,克制得近乎疯魔。

“那时,你尚未痊愈,记忆仅存一日。”他声线低缓而喑哑,眼尾洇出绯红一片,如强弩之末,已是到了极致,“我不知你从前可有心悦的男子,亦不愿乘人之危。是以,皆以手刀避过。”

如此迂回而复杂的情感,在温晚亭此处显然有些难以理解。

她偏头思考了一阵,疑惑道:“你这娶都娶了,还纠结这些个有的没的?”

她腰身微微动了动,听他在身下深吸了口气,而后问道:“你既不知我心中所属,却还求了圣上赐婚,竟不是想着,你得不到我的心也要得到我的人?”

楚离十指扣紧,忍得青筋暴起:“承蒙赐教,我现如今便是这般想了。”

温晚亭这才心满意足地丢给他一句“白日不可宣淫”,而后轻飘飘翻身下了床。

往外走了两步,蓦然反应过来。

“你说‘皆以手刀避过’。”她回首,杏眸怒瞠,“说明这手刀我挨了不止一回?”

楚离:“……”

温晚亭对这事儿显然耿耿于怀,但碍于这手劲实在不足以将楚离劈晕,只能另辟蹊径,每夜穿得愈发花里胡哨,将楚离狠狠撩拨一番,而后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