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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睡美人(83)

吕慎泽哈哈大笑起来,复又敷衍般地问他:“你家里除了你还真有别人,不会吧?”毕竟认识太多年,吕慎泽对陆宴迟太过了解,顿了下,没听到陆宴迟说话的声音,他又没心没肺地说,“总不可能还是个女人吧?”

陆宴迟咬着烟,低低地嗤笑了下。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吕慎泽嘴角的笑僵住,他正色道:“不会真有女人吧?”

陆宴迟淡声“嗯”了下。

吕慎泽:“谁啊?”

陆宴迟没回答。

“该不会是岑岁吧?”

又是一片沉默。

吕慎泽低骂了声“我操”,开口时像是不敢置信,压着嗓音说:“你丫的真把岑岁追到手了?现在都同居了?陆宴迟你他妈的真是个老禽兽啊。”

陆宴迟把烟头暗灭,困惑不已:“我到底哪儿禽兽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我?”

“你还不是禽兽吗?你和老许这么多年同学,老许把你当同学,你倒好,不吭不响地把人暗恋多年的小青梅给拐跑了。”吕慎泽痛声斥骂,“你这干的是人干的事吗?”

陆宴迟轻笑了下,“确实不是人干的事。”

“我说你一句老禽兽,没说错吧?”

“没呢。”他语气温润道,“我确实,挺禽兽的。”

挂了电话,陆宴迟就听到了岑岁出来的声音,他拍了拍袖子,起身走进厨房,“我刚下楼去买了生煎包和豆腐脑,早餐吃这个可以吗?”

岑岁在餐桌边坐下,她喝着水,含糊地应了声:“嗯。”

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她似乎从水里尝出了一丝甜味来。

陆宴迟把早餐拿出来,他拉开椅子,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岑岁:“还行。”

“梦到我了吗?”

岑岁拿筷子的动作一顿,语气生硬道:“我不想做噩梦。”

“怎么是噩梦呢?”陆宴迟笑了下,语调悠悠地说,“我梦到你的时候可都是美梦。”

岑岁瞅了他一眼,没忍住,问他:“你梦到我什么了?”

陆宴迟往她碗里夹了个生煎包,语调慵懒道:“你先说说,你梦到我什么了,怎么就是噩梦了?”

“……”岑岁低头用筷子拨弄着生煎包,随意地找了个理由,“我梦到我在你的课上睡觉了,你凶我,你还骂我。”

听到这话,陆宴迟的眉梢稍扬,“挺巧,我也梦到你在我课上睡觉了。”

岑岁差点被豆腐脑呛住:“啊?”

他眼里带着笑,不急不缓地说:“但我没骂你,我只是和边上的同学说,你们师母睡觉了,我们上课的声音小声点。”

“……”岑岁有点儿招架不住,她突然想说要不你别追了咱俩直接在一起得了,可话到嗓子眼,又被憋了回去。

她似乎,挺享受被追的感觉的。

而且她当初为了追他,每天起早贪黑地给他做饭,这么辛苦地追了他小半个学期。要是她现在就答应,岂不是显得她特别好追?

岑岁抿了抿唇,小声说:“我还没和你在一起呢,什么师母。”

“嗯,还没在一起,”陆宴迟四平八稳地说,“所以我做梦满足一下我自己。”

岑岁忍了忍,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于是低头咬了口生煎包。生煎包里的汤汁顺着她咬开的那个小口飞了出来,溅在她的脸上,她却恍若未知。

陆宴迟发现了,笑着提醒她:“脸上溅到了。”

岑岁嘴里塞满了,腮帮子鼓起,像只小仓鼠。

她眨了眨眼,含糊不清地:“啊?”

陆宴迟勾了勾唇,继而抽了张纸,帮她擦拭脸上的汤汁,边擦,边轻声说,语气里隐隐约约地含了几分宠溺:“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要人照顾?”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打的岑岁有些措手不及,她慌乱地低下头,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后,小声反驳:“我才不是小孩。”

陆宴迟:“你不是小孩。”

他尾音稍扬,笑意松散着说:“是小姑娘。”

-

岑岁起得晚,早餐吃完都快十点钟了。

等到陆宴迟把碗筷收拾好,他就回屋换了套衣服:“我要去医院一趟,午饭我给你叫了外卖,你一个人在家小心点,遇到陌生人不要开门,知道吗?”

他像叮嘱小孩似的。

岑岁的心情不太痛快:“我又不是小孩。”

“小姑娘更要注意安全了,”陆宴迟坐在玄关处换鞋,穿到一半,俯身摸了摸函数,语气很正经地说,“今天你的任务有点儿严峻啊,不止要看家,还得帮我看着这个小瘸子。”

岑岁:“……”

陆宴迟叮嘱函数:“要是看到男的,就上去咬他,知道了吗?”

函数很凶:“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