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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睡美人(10)

她在脑海里搜刮着适合用来形容二人关系的词。

等进了电梯之后。

她实在想不出,憋了句:“邻居关系。邻居之间,叫个名字多正常啊?还是说你这个人很有虚荣心,享受别人叫你陆教授的快感?”

“……”陆宴迟无奈,“行,叫名字。”

电梯很快就到了楼层。

岑岁和陆宴迟同时从电梯里出来,往外走了几步,陆宴迟却被人叫住:“小陆,我正好找你有点事。”叫他的人是数学系的系主任许教授,住在孟家楼下,见到陆宴迟身边的岑岁时和蔼地笑着:“红豆,好久没见到你了,有时间来家里吃饭。”

岑岁很有礼貌地应他:“好的,许叔叔。”

许教授说:“你不要敷衍我,正好下个礼拜尘墨从国外回来,你和尘墨有两年没见了吧,你到时候一定要过来吃饭,知道吗?”

岑岁哭笑不得:“好的好的。”

许教授曾在多年前就撮合过岑岁和许尘墨,虽然许尘墨性格脾气很好,对岑岁也非常好,但无奈岑岁是个十足的外貌协会,因此对身高体重都是一百八的许尘墨不敢任何兴趣。

礼貌地应付完许教授之后,岑岁接着往前走,找到向琴的办公室。

等待电脑开机的时候,她发现对面空了一年的位置上放了两台电脑,文件井井有条地堆叠在桌面,再一看,边上的柜子里也摆满了不少东西。

估计是有老师搬了过来。

她也没在意。

电脑打开,岑岁收到粥粥传来的视频。她带好耳机,认真地看着视频。

剪辑而成的视频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但是剪辑之前,岑岁发过去的原片时长超过一个小时。而且后期不仅要剪辑,还要配上合适的背景音,极其复杂繁冗。

岑岁快速地浏览完一遍之后,又调0.5倍速看,发现了一丝小毛病,暂停视频和后期团队讨论。

讨论完,她把电脑给关上。

办公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二人俱是一怔。

岑岁指了指对面的桌子,艰涩开口:“你办公桌?”

陆宴迟在她对面坐下,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岑岁说:“我舅妈的办公室,我过来用一下电脑。”

岑岁原本准备走的,但见到陆宴迟的那一刻,又改变了主意。

“陆教授,”她百无聊赖地主动说话,“我听我舅妈说国外好多研究所想要你,你怎么拒绝他们了啊?”

陆宴迟扯了下嘴角,不答反问:“回国不好吗?”

岑岁挠了挠眼下皮肤,“那也不是。”

陆宴迟笑着,言简意赅地回答她上一个问题:“个人选择罢了。”

岑岁:“那你现在后悔了吗?”

“……”陆宴迟从柜子里抽了一本书出来,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窗外澄澈天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垂下眼睑,神情闲散,意味深长道,“有一点。”

岑岁没有察觉到不对,幸灾乐祸道:“是不是发现学生都好难处理?逃课的、上课玩手机的好多?让你的教学路变得格外艰难。”

他在位置上坐下。

书本在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

继而,他薄唇微启,慢条斯理地说:“逃课的没有,上课玩手机的也没有。”说到这里,他声音一停,眼皮懒洋洋地掀起,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岑岁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就听到他不紧不慢地说:“上课睡觉的倒是有一个。”

岑岁:“……”

原来让你的教学生涯变得格外艰难的人是我。

岑岁没再说话,她低头收拾着桌子。过了会儿,又往他那里小心地窥探了一眼。他正低头看着手上的书,眉眼沉着,唇线冷淡地抿着,他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温和又疏离的感觉。

她短暂地思考了几秒,忽地敲了敲桌子:“陆宴迟。”

他头也没抬:“嗯。”

岑岁往前挪了挪身子,前胸抵着桌面,声音放软,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陆教授。”

陆宴迟松开捻着纸张的手,慵懒地抬起头:“嗯?”

岑岁和他打着商量:“你可能刚回国,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现在的老师,一般都不让学生写检讨了。”

陆宴迟目光闲散地打量着她,:“那现在的学生一般惩罚学生都是做什么?”

顿了几秒,他语气稍显轻佻地说,“体罚吗?”

岑岁惊恐地看着他,觉得荒谬:“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体罚啊?你怎么这么土啊。”说完,她不无嫌弃地看向他。

陆宴迟轻扯了下嘴角。

岑岁的视线捕捉到他桌子上放着的胃药上,莫名冒出一句:“你胃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