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退让一部分的。
可是，余莹莹始终没有回复。
余中巍自然也气了，直接就把手机扔了。
唐艺文劝他找到门上认错，余中巍压根没同意，“我发信息她都不回，去了也不会有什么说什么的。自取其辱。”
之所以最终同意了，还不是因为唐艺文愣是哭了半夜，一副不把这事儿处理了，就把自己哭瞎了的势头，他就只能过来了。
说话自然也就不那么软和。
倒是唐艺文识趣的很，立刻解释说，“其实不是谈，主要是我来赔礼道歉的，华女士，是我不对，破坏了你的家庭，求你大人大量，看在都是母亲的份上，让莹莹松口吧。了了是没有办法选择出身的，有许多言语过激，也是因为我教育的不对，什么都是我这个母亲不好，我做错了事儿我担着，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放过她吧。”
华暖阳显然没想到，唐艺文居然会这么伏低做小，不过也没什么兴趣，凭什么呀？！“那是你女儿的事儿，我们救人已经很仁至义尽了，你们这是得寸进尺。”
她说完就冲着张妈说，“关门吧，不欢迎这种人，脏了我们家的地。”
唐艺文连忙拽了拽余中巍，余中巍都来了，其实也是心里明白，这事儿的关键在余莹莹身上，无论怎么样，唐艺文有一点说得对——他们想什么办法都没用，只要余莹莹不消停，什么时候都可能有麻烦。只有她消停了，大家才消停。
所以他还是开口了，“我知道你委屈了，这些年来我因为长辈的原因，一直不接受你，对你很疏忽，对莹莹也很疏忽。你也知道的，咱俩没什么感情基础，我也不蒙你，你也不信。我能保证，这事儿过了，我以后不会提离婚的事儿。安安稳稳的跟你过日子。”
华暖阳可没想到这样，她立刻看向了唐艺文，“那她呢？”
余中巍没吭声，唐艺文就说，“只要了了能好，我甘愿跟余中巍分手，我们以后除了儿女的事儿，不联系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她情真意切，“华女士，余太太，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们好了快二十年了，这么久都不分，会突然分开。但你是母亲，你知道的，孩子比任何人都重要。我为了孩子，余中巍也为了孩子，你也为了孩子，我们就这样保持距离好不好？互相安静生活好不好？如今了了的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我也得全副身心照顾她。”
华暖阳看了余莹莹一眼。
余莹莹立刻就知道，她妈可能有点心动了。
这种事就这样，她能肯定，华暖阳不喜欢她爸爸，这么做一是为了爷爷高兴，二是为了给她一个家。她已经觉醒了，这是在委屈自己。
唐艺文找这个切入点，可真聪明，摸准了华暖阳的心思。
只是，谁不是第一次活了，为什么不为了自己高兴呢？让别人高兴，何苦呢？
她妈软，可她不软。
“恐怕不行。”她慢慢让开了身，指了指身后，“你们来的不巧，我正在直播，刚刚的话全都播出去了，你们的关系，唐了了的身份，包括你们的无耻，已经传出去了。在伤害了我和我妈的岁月静好之后，你们想要的风平浪静，不可能了。”
“这么巧，大概是老天爷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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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直播？
两个字顿时让余中巍和唐艺文脸色大变了。
他们立刻往后看去, 才发现了一直打酱油的章程，还有那个对着他们的摄像头。
这说明什么，他俩刚刚说的话都被放到了网上, 余中巍承认了和唐艺文的非法关系——在画展那次, 虽然有照片，可是他们并没有正面承认。他俩一起承认了唐了了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还向华暖阳认了错，说了一堆为了孩子的可怜话。
这里面每一条都是炸弹。
两个人并不合法的关系, 虽然不足以让华暖阳以此提出重婚罪, 但也足够为证据，证明余中巍出轨多年, 对他一点都不利。
唐了了翻不翻身，名声不名声，余中巍顾不得, 可有一点，他承认了有非婚生子女, 那么遗产就会没他什么份了。
至于第三点，他们可以隐秘这么说, 但别人听着, 就是无耻！
余中巍和唐艺文是又惊又怒, 可偏偏那黑洞洞的摄像头就那么照着他们, 那个贺星楼的特助章程, 还来了句, “进来的粉丝越来越多了。效果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