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什么皇叔?
几个人全听傻了。
不是,所以,血雁楼的秘密就是藏匿了先帝的皇弟?而且,还有可能是他联合歧王给皇后下药?那个谁,张阙,这可不是他们非要探究的啊,谁知道他就自爆了呢。
或许是他们震惊的表情太过明显,池恒之也发现不对劲,诧异地盯着几人,皱眉:“嗯?你们到底来做什么?”
吴良抿了抿唇,暗自分析,如果真是他给的药,他们来寻药真是自寻死路。不过看这人表现,好像已经看淡生死,回头是岸的样子,应该风险不大。
回头觑了眼赵栎,觉着既然答应张阙,那赵栎还是别再多听为妙,就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退出去。
随后才拱手道:“前辈,我等前来,为寻七星煞解药的下落。至于……您贵为皇亲国戚,我等先前并不知您身份,还请宽恕我等失礼。”言辞神态规矩恭敬,仿佛又回到宫中,只是用的却是江湖礼节。废话,表面演演就算了,他早就不是奴才了。
池恒之愣了半晌,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搞错了这个事实。于是表情变得有些愤愤:这小皇帝怎么回事?当年刺杀那么大的事都不为他老子报仇吗?他人还活着呢,不觉得是个威胁吗!到现在都还没查到他,这能力也太差了吧!
兀自纠结了一会儿,才抓住解药的重点,好好想了想七星煞是什么东西,老半天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想起了什么,神情一肃。
“皇室有谁中了七星煞?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得,药不是他下的。
吴良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当年歧王谋反,皇后娘娘中了此毒。陛下四处查探,得知毒药来自血雁楼,我二人奉命追查,从一血雁楼杀手口中得知与您有关。敢问前辈,您可知制毒之人是谁?”
池恒之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踱了几圈,才把这些信息消化掉。
在萧如影和吴良希冀的目光中,他终于缓缓开口,眼神锐利地扫过萧如影,落在吴良身上:“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我得确定你们只是给皇帝办事,还是皇帝的人。”
这话算是问到点上了。吴良笑了笑道:“前辈,皇帝的人在外面呢。”心里暗暗补充道,我是阿如的人。
池恒之听后,忽然察觉到什么,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来回,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今日你们一来,让我想起了一对故人呐。只可惜……没你们这么走运。”话风一转,他垂下头,整个人覆上了沧桑和孤寂之感。
故人不在,仇人亦不在,徒弟们也都成熟远走,他孤身一人了无牵挂,这江湖还有什么意思呢。
萧如影和吴良都有些好奇,什么样的故人,和他们很像?
然而池恒之并没有讲述这段故事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只说:“制出七星煞的人,是毒医之女,天狼教的左护法申瑶。”
“我知天狼教现在是你们口中的魔教,可现在江湖人都不知,以前,天狼教和我血雁楼都是做江湖买卖的,血雁楼交易人命,天狼教交易情报,呵,论行事狠辣,天狼教还不如我血雁楼呢。”池恒之面带嘲讽,说起了“魔教”一事。
由于买卖需要,天狼教与血雁楼两个组织也算同盟关系,池恒之流落宫外,被血雁楼老楼主收养,成为一个杀手,与当时的申瑶还有婚约,后来他离开血雁楼,申瑶给的毒药自然留在楼里,不知后来被哪个拿去做交易了。
当年天狼教买卖消息,得知席家罪行,本以为能做个把柄,谁知席家设套,反泼脏水,最后将其打成“魔教”,使天狼教遭了灭门之祸。血雁楼虽有心帮忙,可态势发展成那样,最后也只能明哲保身,撇清关系。
“申瑶没有死,我亲自送他们逃走的。只是如今他们身在何处,我并不知。”话音到这儿便捷然而止,池恒之已不欲多说。
萧如影和吴良张了张嘴,都想不出该说什么。所以,还是要寄希望于武林大会了,只盼着魔教真在武林大会上搞事,他们才有机会见到这个申瑶,否则搜索范围又扩大了,魔教据点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于是两人把三年前车家之事告知池恒之,并把魔教可能会在武林大会上闹事的推测也一并说了,询问池恒之认为如何。
“当年天狼教与正派结下血海深仇,申瑶向来是爱憎分明的性子,如此报复确实可能。”
吴良想了想,又旁敲侧击地问:“敢问前辈,申护法可有何喜好?我们怎么做才能求到解药?”
“你倒是个机灵的。”池恒之脸色和缓下来,“喜好嘛,哈哈哈小子,你就不错。”
吴良&萧如影:???等等,和池恒之同辈的怎么也有五十了吧?什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