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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86)

他得悠着一点,零零碎碎的收拾她。

譬如首先,就是不让她吃饱。

苏致远像一个最吝啬的饲主,每天卡着量的给苏平安喂三杯糖水,而且不定时,只看他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就给喂一杯。

其次,不让她舒服。

仍旧把她关在箱子里,只喂食的时候开一会,跟放风似的让她见见光,透透气。也只是见光透气,手脚还得捆着,让她活受。

再者,还要冻着她。

不给她厚实的衣物,照旧是那件半干的浴袍。经过一天一夜,浴袍总算是阴干了,但阴干比不得晒干,仍带着潮气,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样挺好,他就是要让她不舒服。她不舒服,他就舒服了。

如此饲养了两天,期间苏平安一直很配合,表现出种种的忍耐,十分的乖顺。

然而苏致远对此,是越来越不满意。

她听话,她乖顺。乍一瞧是好事,可往里头深究的话,就是别有用心。这说明师傅很识时务,且老谋深算,叫人不得不防。

他甚至怀疑她已经恢复记忆,此刻装疯卖傻伏低做小不过是卧薪尝胆。等有朝一日脱了牢笼,那便是算总账的时候。

且他细心观察发现,师傅的嗜好也没了。两天过去,她活的很不舒服,身受痛楚。为饥饿,为寒冷,独独不为烟瘾。

好似死了一遭,她就自动戒了瘾。

师傅的本事,他是晓得的。倘若让她恢复了本事,而他又没有什么可以牵制她的把柄,那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既怕死,更怕死后还不得安宁不得解脱。便只好在活着的时候多下功夫,多费心机了。

师傅的嗜好,是万万不能戒除的。既然她此刻忘却了,那他也有义务再让她记得。

怀着叵测的心思,第三天喂食的时候,他给她准备了一杯糖水和一支吗啡。

把苏平安从箱子里翻出,他例行翻检了一下。

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霉味,但味道浮在表面,身体是出乎意料的干净。且只吃不拉,箱子里干干净净,并不令人讨厌。

依照惯例,翻检完了就该喂食。故而苏平安是很自动自发的张开嘴,摆出一副吃的姿势。

但苏致远这一回拿起的不是杯子,而是针筒。

苏平安愣了一下,看表情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看眼神却又是怕这东西。

苏致远并不在意她的感觉,只是用手摁住她的头,直接往脖子上给她扎了一针。

针尖刺进去的时候,她哆嗦了一下,随后就放松了。

打完了,他把针筒扔在床上,拿起糖水喂给她吃。

吃完一杯糖水,又让她在地毯上躺了五六分钟,便又推进箱子里关起,把箱子踢到床底下,他坐在床上,等着。

等了许久,床底下的箱子一动不动,这才满意的起身,离开。

床底的箱子里,苏平安正在经历一场全新的体验。

因为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伸不直,她的日子过的很是艰难。肚子里的稀糖水像是一条又细又韧的绳子,勒在脖子上,死不掉,活不了。饥饿,空虚,寒冷,以及箱子外那个凶险莫测的“主人”,是她全部的噩梦。她知道这一场噩梦必然有终结的时刻,但时间拖得越长,她身体里的烦躁就越多。内心的烦躁越多,兽性就会越强。可她总希望做人,哪怕是假装的也好。如果兽性太强,她真怕吓着了自己。

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身体里的兽性一下都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饥饿,空虚,以及寒冷。就连对那个“主人”的仇恨和恐惧,也没有了。

留下的,只有一种暖融融的安详,和黑漆漆的宁静。

她心平气和的蜷缩在狭窄的箱子里,懒洋洋的一动也不动。

这真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肚子饱了,绳子软了,箱子变大了。沉甸甸的肉体消失了,只剩下轻盈自由的灵魂,在黑漆漆的箱子里自由飘荡。

在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饥饿,没有光明,没有寒冷,没有痛苦。她是虚无的存在,归并于亘古以来就存在的虚无。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就如同是彻底的死亡,又像是崭新的重生。她与生死之间永恒着。

第162章 驯化 5

这一梦,不知天 长地久。等箱子再次被打开,看到苏致远那张脸,她都觉得亲切了不少,破天荒的对他笑了一笑。

这一笑, 宛如枯萎的花在佛主指尖复活绽放,有着惊天动地却又静逸安详的美。

让苏致远再一次万劫不复,堕身无间。

他深知这不是她真心的欢喜。

这是镜花水月的笑,是开在腐肉白骨的花,可那样的美,怎不叫人心动。为了她,他早已经满身罪孽。既然死后终究是要下地狱,那再罪状上多添一条欺师灭祖,也不算什么。只要这花为他而开,这笑为他而展,就是死后永坠火海,也在所不惜。

因着这一个笑,他把她轻轻从箱子里抱出,放在地毯上。解开她身上捆扎着的布条,把她抻直,让她舒服一点。

再舒服一点,她是不是就会再对他笑一笑。

苏平安像个洋娃娃似的随他摆弄,因为蜷缩了整整三天,起先都没办法伸直四肢。慢慢的,关节软化了,这才摊开。在地毯上躺了五六分钟,她突然睁开眼,一个打挺,手快如电的掐住苏致远的脖子,张口就往他大动脉上狠狠一咬。

他早就知道她牙尖嘴利,有一副能活生生阉割男人的好牙口,但没想到她这才好一点,就不仅仅是想阉割他,而是直接要他的命。

所幸他是早有防备,伸手一针扎在她的脖子上。

这一针下去,她的尖牙就成了软骨,软绵绵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再也使不上劲。使不上劲她还不死心,还在那儿咬牙,两排牙齿小贝壳似的骚着他的脖子,引得他不住颤抖。

他闭了闭眼,把针筒拔出,随手扔在一边,随即将她压倒在地毯上,一把撕开她的浴袍。

浴袍下,是她瘦骨嶙峋的躯体。

不过三天,不过一场生死,她就瘦成了这样。

不仅瘦,而且还冷。不是活人被冻着了的冷,是一种死不死,活不活的冷。

乍一触到这身体,叫他生生打了一个冷战。然而冷战过后,就是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热潮欲火。

撕撕扯扯的把身下的人剥光了,他发了疯似的去抚摸她,亲吻她。一面亲吻,一面在内心对自己唾弃。

他想师傅其实从来没看走眼,他就是个上不得台面,没脸的下三滥。

否则,何至于对着这样一个死人似的妖怪,也能动情。

刚才,他若是没有准备,晚了一步,就死定了。

这真是别有一种刺激,即恐怖又痛快。

他和师傅斗法,他赢了,师傅输了。

她输了,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欲望来的那么猛烈,以至于他都等不及她准备好,也没有兴趣去抚慰她,就急急忙忙的褪下裤子,冲进去。

她很冷,很紧,很干。

像第一次被破身的雏妓,浑身颤抖,除了怕,还是怕。

这一种怕,极大的满足了他。让他凌驾在上,掌握生杀大权,可以理所当然的对她为所欲所。

这一次,他不必在顾忌她的感受。这一次,他可以畅所欲为。这一次,他是她的恩客,而她只是一个被破了瓜的小婊子。

小婊子!

光是把这样一个低贱卑微极具侮辱性和诱惑力的称呼套在一贯高高在上飘飘欲仙令人求之不得爱恨交加的师傅身上,就足矣让他达到一个高潮。

屁股一撅,他退出来,拎着她的双腿看了看。

感觉那么紧,那么干,然而她一点没流血,只是微微有点肿。小嘴贪婪,他感觉自己射进去那么多,可一滴都没出来,全让她吞了。

他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一手的血水汗水。

好么,她没见红,他见了,真是活见鬼。

****

他不能轻饶了她。

跪在她双腿间,他喘匀了气,提枪再上。

她乖的像个死人,大概是吸取了他的生气,身体暖和了一点,压着不那么冷了。

开了苞就是不一样,这一回进去不像刚才那么干了。

他挺进去,一路开疆辟土,深不可测。

真贪心,难道她还想整个吃了他?就用这么小一张嘴?

附下腰,他凑到她耳边,即得意又狭促的开口。

“来吃啊!”

说着,便狠狠的抽,深深的插,把她整个的往前顶了一顶。

苏平安也只是嗯的叫了一声,闭着眼,没什么表情。

苏致远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失落。

但没办法,扎吗啡就是这样。他不能要求师傅扎了吗啡以后还能跟条活鱼似的乱跳,只要她不乱跳,他就该知足。

伸手箍住她的细腰,他跟卖苦力似的一刀一刀往她身体里扎。仿佛是要从底下一直捅到她喉咙口似的,把她细小的身体捅的一抽一抽的。

每抽一下,都能看到她成排的肋骨连绵起伏,上面两个坟包似的小乳。浅浅的两口薄坟,埋葬着苦命早夭的少女。

因为饿,肚皮都瘦成了一张薄皮。他一刀刀扎进去,好几次都差点扎透这张薄皮。顶起来,瞧着倒是比她的坟包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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