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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56)

这一眼,钩子似的,把变成了木头的小团长愣是给勾到了跟前。

唐继尧连大氅都不脱,摇摇摆摆木头木脑走到她跟前。突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一把抱住她的两条腿,紧搂着不撒手。

苏平安吓呆了。

“平安,平安,你就给了我吧。咱们过日子,你给我生孩子,我养活你。平安,平安!”

什,什么呀!

“平安,你……你……,我……我……”越说他越心急,越心急他越结巴。浑身哆嗦着,从大氅里掏出一只小方盒,不由分说的塞进苏平安的怀里。

“你,你拿着。你,你给了我吧!”

说完,他就一头扎在她大腿上,再也抬不起头来。

苏平安满腹不解的拿起小方盒,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只小小的戒指。戒指小,衬得顶上那个钻石特别大,小蚕豆似的,很是不搭。然而钻石是好钻,粉红色的火油钻,足有三克拉的样子,那火头,那净度,那颜色。光是这颗石头,怕就要好几万大洋。

这是……给她的?

可他为什么要给她戒指?

难道是求婚?

啊?啊啊啊啊啊!!!!!

苏平安看着戒指傻愣愣不说话,唐继尧就以为她是不肯,这下是蹭的跳起身,一把将她推倒在炕上,扑上去压住。

“平安,你……你要是不同意,我……我就生米做成熟饭!”

啊?什么呀!

苏平安一个激灵醒过来,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啪的一声脆响,把唐继尧的理智给打了回来。

她,她竟然打他!

因为羞愤欲死,因为万念俱灰,唐继尧是呆若木鸡,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苏平安握着手里的戒指盒子,猛然吸了几口气,可还是觉得晕头转向。

这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竟然给她遇上了,一个想娶她的男人。

怎么办?她这下该怎么办?

依着理智,她是该拒绝的。不能害人,她终归是个妖孽,怎么能跟正常人结婚过日子。可依着本心,她才不想拒绝。妖孽怎么了?她除了不死,和人有什么区别?她不就是想吃点喝点穿点用点,过点好日子,顶好还有一个热乎乎疼自己爱自己的男人一起过日子。

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叫她怎么能拒绝?

不,不拒绝。她是妖孽,妖孽就该自私任性。

一咬牙,她两胳膊一撅,两腿一伸,跟八爪鱼似的一把将唐继尧缠住,紧紧的缠住。一缠住,她就咬住他冰冷的耳垂,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真要我?真要我?”

唐继尧万念俱灰之下被她这么一抱一咬一问,心就跟喷发的火山似的汹涌澎湃。这会子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管不了了。

粗着嗓子,喷着热气,他也咬牙切齿的回答。

“我要,我要定了。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说得那么凶,要吃人似的。

苏平安心里炸开一朵盛大的烟花,乐得她狠狠咬了一口,吸着嘴里咸腥的鲜血。她一把从盒子里取出戒指,往自己无名指上一套。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一辈子!”小团长斩钉截铁,吐个唾沫都是钉。

第112章 察哈尔 8

苏平安不跑,唐 继尧自然也不必打断她的狗腿。

得了一颗 小蚕豆,仙姑肚子不饿了,心饿。不管三七二十一,搂着小团长是死活不撒手。不撒手她还咬人,小贝齿东一口西一口的往他头脸上招呼,仿佛是恨不得此刻把他吃了才安心。

唐继尧一路冻的哆嗦,就一颗心热乎。此时被宛如饿兽似的苏平安搂着缠着咬着舔着,满炕的打滚,一会他就热得一头大汗,直喘热气。

不行了,真是熬不住了。

干柴碰见了烈火,这一会就算是天塌地陷也止不住他们两个要一起熊熊燃烧。

外头厨房还等着叫上火锅和红烧肉,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团长大人招呼。能怎么着?继续等呗。

小刘守在外面,隐约能听见里屋噼里啪啦不少动静。但给团长不叫,给他十个胆也不敢进去看一眼。团长熊腰虎背一个大老爷儿们,难道还能被那么一个小娘们弄死。小娘们当真被团长弄死还差不多。一想到小娘们会被团长大人“弄”死,小崽子就觉得自己裤裆里一阵骚动,臊眉耷眼的低下头,不怀好意的偷乐。但其实里屋那边,是唐继尧快被苏平安给“弄”死了。因为小团长的太大,而苏仙姑又太紧,两厢不匹配。

散了一地的裤衩背心大衣长裤,热乎乎的炕上,苏平安就剩下脚上两只洋纱袜子,面朝上背朝下的躺着。上面是大老虎一般哧哧喷气的唐继尧,光背脊光屁股,大冷天非但不受冻还直冒热气。

那两条大长腿结实的就跟汗血宝马的大腿似的,而两腿之间的家伙,当然也类同与马。紧绷绷挺直着,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

面对小团长这支气势汹汹的箭,苏平安把两条细白的大腿搭在他腰上,是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可惜她有心受死,两腿之间的那一套家伙却是不从,夹的跟蚌壳似的紧,别说小团长此刻粗如火炮,就算他是根绣花针,只怕也撬不开她的小蚌壳。

常言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小团长有心磨成针成全仙姑,可惜苏平安不是磨刀石,而是一块嫩豆腐。

嫩豆腐可受不住他的火炮,这一炮下去,她就成了豆腐渣。

他不想她变成豆腐渣,就只好委屈自己难受。

然而想委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有心为了她受苦受难,但胯下那套玩意却是自成一体,不受大脑控制,反过来倒有控制大脑的趋势。大有宁把仙姑捅成豆腐渣,也要一逞兽欲的意思。

小团长大脑和兽欲天人交战,战的浑身哆嗦,理智全无,搂着苏平安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就只顾得上喘气。

苏平安心里也很是着急。

瞧她这个破身子,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平日里千人枕万人压都没事,今儿个正儿八经的要它干点事了,到装起清倌人闭门不开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好容易有个冤大头脑子一热看上她了,见识过她一番底细之后还愿意跟她正儿八经过日子。此刻正是皇恩浩荡普降甘露收买人心的时候,怎么能闭门不开呢?

看看,多好的男人。都急成这样了,还为她忍着呢。可这种事是能忍的么?憋出病来怎么办?况且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呀,这不是坏事。

想着她横竖是捅不死的,舍不得身子套不着郎,今儿个她要不就咬咬牙,疼一疼,成全了他。看在自己为他受苦的份上,想必将来他也会更加疼爱自己。

深吸一口气,苏平安一咬牙,把两条细大腿一分,两眼一闭,头一歪,摆出一个慷慨就义舍身报国的姿势。对着唐继尧恶狠狠的喝了一声。

“别管我,你上吧。我忍得住。”

好一位烈士!

可惜她越是这样,越叫小团长下不去手。

唐继尧是真爱惨了她,她是人是妖,是生是死都不管了,还有什么不能为她忍受?就算此刻硬要憋成柳下惠,他也认了。

唐继尧强忍着后脑勺的抽痛,伸手把她两条细腿从腰上抓下来。

什么?他竟然不干!这还得了!苏平安先不干了!

她的想法是很实际的,男女之间的感情要说牢固也牢固,可要说脆弱那也是顶脆弱的。古语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都能这样,何况他和她如今还只是一个私定终身的身份。她是他无名无实的妻,今儿个天时地利人和,气氛又好,她此刻不把生米做成熟饭,更待何时?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怕苦怕累怕牺牲那是不行的。

没给唐继尧退的机会,她把两条腿一蹬,扭着腰甩着胳膊迎上去,一把缠住他。

“别走!别走!”

都这样了,再不上,那就不是男人了。

于是小团长也只好上了。

她真是嫩极了!

一身的皮包着一肚子的水,晃晃当当,掐一把能攥出一手的汁。

她真是软极了!

小面团似的在他手掌里滚,搓圆了捏扁了,吱哇乱叫,活蹦乱跳。

她又甜极了!

大水蜜桃似的,粉白粉嫩粉红。香喷喷甜丝丝,一口下去,满嘴的甜汁。

她还小极了!

小鸽子小兔子小鸡仔似的被他压在身下,偏生又压不死。唧唧唧的乱叫,扭来扭去。脸小小胳膊小腿,小屁股小腰还有小胸脯。嗬,那两团小肉,不够他一手捏的。

她好极了!

他哪里舍得捅烂了她。

只敢捧着她两条细腿在那里磨,等磨成绣花针了再捅。钻进去,一直钻到她心里去,扎在那儿再也不出来。

苏平安在唐继尧的怀里被颠了一个七荤八素,小团长太热了,像一团火热的龙卷风,裹着她在一片同样火热的海洋里打转。

她忽上忽下,起起落落,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支点固定自己。于是心也就七上八下的跟着起落,不得踏实。

暴风雨打得她浑身都湿透了,每一个雨点都是滚烫的,砸在身上那么疼。

风还抽干了空气,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想要一个支点,想要让暴风雨赶紧停下来,好让她喘一口气,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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