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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245)

虽然到此,刘景廷也不能确定这野兽就是苏平安。但它白啊!这一片白让他想起平安的白。

看这小东西抓心挠肺的想吃,他于心不忍,就帮忙勾搭那看门的狼狗。

看门老头那五只狼狗,这怪物是早已经眼馋。可她再厉害也不是狼狗的对手,何况它小一点的时候爪子蛮锋利,长大一点了,反而蜕化,手脚越来越像人。

也不是好像,很丑,很难看。

刘景廷如今有了实体,虽然难看,但很实用。四只狼狗压根不是对手,他一手撕一只,撕开了通通扔给那小怪兽吃。

小怪物唧唧乱叫,捧住就吸血,连地上滴落的都不放过,爬下去舔的干干净净。这四只狼狗分量扎实,它足足吃了一天一页,骨头啃得干干净净。

吃了这四只狗,这怪物就又大了足足一倍,从大老鼠长成了小猴子。

手脚都抻开,头脸也长开了。长开之后,更像人了。手是手,脚是脚,眼睛鼻子嘴巴都有。不光身体长开,连脑子也长出来了。

它开始偷看门老头的东西吃。

看门老头也是个苦穷人,那点吃食只能喂饱他自己,哪里禁得起它偷。它又是个无底洞,再多的食物灌进去都不饱。

刘景廷试着引它去外面找食,它真跟着去了。所以才说它有脑子了,会偷,会看眼色,还会跟他配合,很聪明的。而且得了食物它就别头逃跑,从来不耽误工夫,也从来不关心他会不会被抓。

看看,这无情无义的样子,就是苏平安嘛。

这猴子精越吃越大,越大越像人,越来越漂亮。刘景廷跟养一个女儿似的养着它,心里有一种特别的甜蜜。

现在的平安可是百分之百,千真万确,属于他一个人。

谁也不知道,谁也抢不走。

他甚至希望,她就这样吧,不要再长了。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两只怪物,人不人,鬼不鬼,正好是一对。

可这甜蜜的日子才过了不到一个月,杀千刀的唐唯宗就回来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他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觊觎他的平安。

看着对方一副快死道友的样子,他心里很痛快。该,该死!谁叫他不救平安,就该死!

可惜老天无眼啊!该死的就是不死,不该死的偏偏早死。这该死的,偷活还不够,还要来坏事。他真想现出真身,跟撕那几条狼狗一样,活活撕碎了这家伙。

但对方带了人,都是浑身煞气的家伙。正所谓恶鬼怕恶人,一个两个他还能斗,四个,他就要掂量掂量了。

最重要,还有平安!他不能冒险。

谁想到,唐唯宗回来就是为了平安!

他心急如焚,急吼吼想告诉白毛猴子,小心小心。可这猴子越大心越野,进入了叛逆期。好吧,从一开始它就不听他的。

结果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个倒路死杀千刀的扑街,竟然给它打麻药,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平安!他的平安!他辛辛苦苦养大来的,怎么能被人摘了胜利的果实?

还给他平安!

杀千刀的唐唯宗,竟然不劳而获,半路抢人!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第368章 狼吞虎咽

工地里,死鬼刘 景廷愤愤不平,誓要向唐唯宗讨还苏平安。可他叫破喉咙,那一边的唐唯宗也听不见。唐唯宗两个多月没睡好觉,如今瞌睡神找上门来,就要一次补足两个月的量,和他彻底恩爱一番。

他倒地大 梦不醒,笼子里的白毛猴子先醒了。

十个钟头?怎么可能!那是对野兽,白毛猴子是苏平安,是妖怪。毒药都毒不死的老不死,何况麻醉药!

但虽然不死,却也够呛。醒是醒了,却动不了。

麻醉药的滋味可不好受,头昏脑涨,四肢无力,简直就是死了一遭。但此刻有比死还难过的事,那就是饿!

从死到生,无中生有,想要长出一身好皮好肉再加一副花容月貌,得要多少吃食填补?

吃不饱啊!她饿得很啊!肚皮里钢刀扎利刃刮,无数只小妖怪嗷嗷待哺。

要吃,要吃,要吃!

更讨债,吃的就在眼前。香喷喷,热烘烘,无限幼惑。

可她动不了!

伸不出手,迈不开腿,就连抻出脖子张嘴去咬一口,舔一舔,都做不到。浑身不能动,废物一般。肚皮里的小妖怪们恨极了饿极了,恨不能用爪子挠开她的肚皮,自己跳出去饱餐一顿。

可惜,她的肚皮是钢筋铁骨,挠不破!

挠不破,这一肚子作怪作妖作祟,真苦恼煞哉!

身心遭受磨难,她便生出无限怨气,恨意绵绵不绝。也亏得现在她还是一只妖怪野兽,不是仙姑法师。否则,一百个唐唯宗也不够她咒的。

吃食在眼前,吃不到,生饿着。苏平安醒过来还不如不醒,痛不欲生。起先还恨意绵绵,恨天恨地,牙齿咬的咯咯响,碗盏都咬的破。恨着恨着,就没力气恨了。饿的连恨都恨不起来,只觉得委屈,想哭。

她虽然一脑袋混沌,不知时辰地点,前因后果。但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自己这可能是又落在仇人的手里。否则,怎么晓得如此折磨她呢?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知冷知热贴心热情的好人搭救她呢?

这么多次的生死轮回,应该也是有好的时候,好的人。可好的人实在太少,坏的又太多。身心的愉悦哪里敌得过痛苦,她记不得好,只记得坏。

命苦啊!她真是委屈煞!委屈的哭了起来。

唐唯宗就在她的呜呜咽咽声中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梦里这是女鬼的哭声,哭得人心酸,心烦,心慌!

他一阵心悸,整个人颤了颤,睁开眼!

一睁眼,就想起——平安!

坐直了,瞄准笼子,定眼一看,就看到——

白毛大猴子在哭!

它醒了?!

他猛地跳起,一步抢先,结果才一步,头就晕,眼就黑!低血压!

伸手扶住墙,才撑住,闭着眼停了一下。停一下就迫不及待睁开,生怕那笼子里的大猴子就这么不翼而飞。

自己吓自己!

白毛大猴子好端端躺着,五花大绑,睁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哭的他心都要碎了!

“平苏安!”这一次,再也不顾了,他跌跌撞撞扑过去,一把抓住笼子的铁条,整张脸都贴过去。

“苏平安!你是不是苏平安?你怎么在哭?”

她为什么哭?是不是哪里痛?是啊,这么粗的针,扎进肉里,怎么会不痛!她多娇滴滴,这一针,是够她好好哭一场!

“苏平安,你哪里痛?你跟我说啊!你看看我,我是唐唯宗啊!你还认得我吗?”

认得你个屁!她现在只认得吃得!看你做啥?你有豆浆包子那么好看?好看也不中吃!没用!

唐唯宗这倾情一扑,力道猛动作大,一脚头把地上摆着的豆浆撞翻,加了浓酱油的豆浆撒了一地,跟泼了一地猪血似的。豆浆早已经冷透,一股豆腥气!

看看,宁可把吃食泼掉,都不给她吃!苏平安气的要翻白眼!

冤家!仇人!这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她不看他!唐唯宗心痛不已。

她恨他!是该恨!都是他害的,害的她如此!他拿什么偿还?拿什么弥补?

愚蠢至极!拿地上的吃食啊!

苏平安呜呜的哭,哭着哭着就连哭的力气都没了,眼泪水也停了。不值得!对方铁了心要折磨她,她还是省点力气省点水!

她不哭了,唐唯宗越发心慌。怎么了?是不是麻醉药起了反应?过敏了?该死的老头,拿打非洲狮子的针剂给她用,她是非洲狮子么?打坏了,他找谁赔去?

“苏平安?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细胳膊,使劲摇了摇。

说话?苏平安怎么说话?她脑子都还没长全呢!

这莫名其妙的男人抓着她胳膊乱摇,摇得她胃都要翻出来!翻出来最好,咬他一口,吃肉!

心里这么想着,头就一歪,给唐唯宗手背上来了一口。

“啊呀!”唐唯宗吃了痛,叫起来。

可巧,离开一晚很不放心的外国老头带着人一早赶过来,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老板叫啊呀。

怎么了?

一般人迅速行动,梆梆砸门!

“唐先生!唐先生!开门!你在里面怎么样了?”

唐唯宗心里那么懊恼啊!想要拔出手去开门,可苏平安咬的很紧,四颗尖牙都扎在肉里,小钩子一般。他若是硬拔,手背上飞的掉一块肉。

不硬拔么,只要拉锯僵持,这时间一耽误,外面四个的想象力就奔放驰骋起来。

糟糕了!肯定是华人老板不听话,把那畜生放出来了!里面怕是大事不好,血雨腥风咯。不行,救人如救火,赶紧撬门!

这仓库铁门把关,但锁不过是最普通的铁锁,老师傅一根铁丝就能捅开。

扭开了锁,拉开了门,**大白!

华人老板果然要被这妖怪吃掉啦!

外国老头冲上去,抬手就给了苏平安一枪托,就砸在她的脸颊上。咔的一声脆响,苏平安的下巴就被敲歪了。

“啊!”唐唯宗惊叫起来!

旁边外国小伙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从笼子边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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