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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人生梦(8)

十年前茶末带着熊宝宝和蛋糕坐飞机到西部来看他和彬彬时,他欣喜若狂,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岂料她还是她,点滴温情盖不住狼心狗肺。

他不是她的唯一,也不是她的最爱。她对他比别人好,可没好到他想要的那个地步。

后来她离婚了,他就以为又是一个转机,结果望眼欲穿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不是没有后悔过的,她有什么好呢?他又是何苦呢?

可兜兜转转,愣就是找不到比她好的,或者他心里已经接受不了其他人。习惯了她,习惯了对她期待,且渐渐习惯了等待,习惯了付出。

偶尔午夜梦醒十分,楚人美也会恍惚,觉得自己似乎仍在唐人街,仍是那个冷面狠心的楚二少。

那时候他什么都不在乎,也不会爱人,没有弱点。温情暖意对他来说就是狗屁,他只相信手里的钱权势力武器,硬邦邦的刀枪不入油盐不进。

那样多好,没心没肺自私自利绝情绝义,连兄弟老子他都能下手,不在乎。

然而每当这样恍惚的时刻,那该死的毒瘤癌症就冒出头来,柔情蜜意的将他困住。

这该死的毒瘤,就算用放射性核武器都杀不死的东西,他该拿她怎么办?

能怎么办?杀不死只好被她杀死,温柔的死在她手里。

长叹一口气,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死心塌地的乖乖躺回去。

楚二少已经是前尘旧梦,如今在英雄冢红鸾帐里的只是一个为了生计劳碌奔波的西部企业家楚人美而已。

他现在就是个劳碌命,为一家老少整个集团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奔命。

天不亮,电话就会来。

他是老总不能关机,为了身边这个皱着眉蜷缩一团的癌细胞,他将手机调成了震动。

一震他就得动,侧转身压低了声音,接电话。

六点十分,秘书请示一日安排。四十五分的时候,新车间的设备安装开始,负责人报告他一声。七点一刻,秘书和他确认上午的形成安排,并告诉他两天后的回程票已经为他订好了。七点半则又接到大洋彼岸的电话,和外商的洽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但报价还有分歧,需要和他确认一下具体的让步原则。八点则接到儿子彬彬的电话,今天儿子要陪奶奶逛街,通知他一声。

忙忙碌碌,忙的他都没发现枕边人已经醒了,睁大眼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伸手掩住电话。

“对不起,吵醒你了。”不是很诚恳,大清早就忙公事,他心里也不大舒坦,但真很无奈。

责任就是这样,一旦背上了就卸不掉。

他现在是为人子,为人父又为人领导,三个责任都积极向上光明正大。

真可笑,怎么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成为这样一个正派之极的人。

相反,当初明明应该最正派的贤妻慈母却睡在他这个野男人的身边,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声不吭的就把手往他裤腰里伸。

茶末不吭声,眉头微微一皱,嘴一撅,被子低下的手动起来。

楚人美立刻跟被螃蟹钳子咬住了似的,抽搐一下。

“你干嘛?”低喝一声,一把抓住被子底下那只越来越不想话的手,秀气的长眉微微一皱,面露煞气。

可惜眼前是跟老油条,他的煞气就跟拳头打在棉花上,毫无用处。

嘻嘻一笑,茶末手指如鹰嘴,在他手心里啄。

“不干嘛,就干嘛。”

那嬉皮笑脸没正经的样子令楚人美没来由就一阵厌恶,什么德性,一看就是董少爷给拐带的下三滥勾当。

“不要拿姓董的那套来对付我。”他怒了,心里窝火。

“那套?哪套?”茶末依然不以为然,嬉皮笑脸,身体缠上去。

听她胡言乱语,楚人美板着脸生闷气。这哪里还是当年的良家妇女,这简直就是个女流氓老油条。

十五年了,她都快成了精。

他至于她,真就跟癌症末期之余癌细胞,早就被征服了一遍又一遍,任由索取。

可她这也太下三滥了无赖了不要脸了,他好端端的心疼她,她却。。。。。。

“你现在这个时候。。。。。。不要瞎胡闹。”面对着老油条老妖精了的茶末,楚人美是日渐无力。真是癌症末期,他道高一尺,她已然魔高一丈。

茶末缠上去,脸埋进他颈窝里,呼呼吹气。

“我知道我知道哦啊,可这不是。。。。。。你压力大嘛。”

她一吹气,他就晕头转向,不留神那小鹰嘴就从手心里溜出去,一路往下直捣黄龙。

楚人美深吸一口气,顿时瘫软,如同被人捏住了背的螃蟹再张牙舞爪也上不了对方。

他口吐热气,眯着眼含怨带春,瞪着黏在胸膛上的这跟老油条。

茶末也动了情,在他怀里跟小猪似的拱,到处乱摸。一边摸还一边埋怨。

“怎么这么瘦,你每天按时吃饭了吗?肉都哪儿去了?亏你还是个到处应酬大鱼大肉的企业家,怎么连将军肚都没有?你是不是干苦力的呀?”

她就这样,即便变成了老油条老妖精,可这乱说话抓不住重点倒胃口的本事还是杠杠滴。

楚人美才懒得搭理她,这种毫无逻辑的胡说八道他不屑跟她白扯。

瘦怎么了?他瘦归瘦他有肌肉呀。再说了,他这么瘦谁害的?别忘了,他可是癌症患者。养儿子养企业还得操心她这只狼心狗肺的妖精,他操心劳力要还能长一身肥膘那才叫奇怪了。

也不想想她什么时候让他省心过?她就是那折磨人要他命的癌细胞,他还傻了冒的当个宝任由折磨,这还能长肉?

越想越气,他一拧眉梏住她的腰翻身骑上去。

“哎呀。”茶末嘤咛一声,软绵绵被推倒,半推半就。

楚人美被烧的头昏脑热,双手开弓刺啦撕开她的睡衣扑上去啃咬起来。

她身上带着血腥味,分外的刺激人。

双掌在细皮嫩肉上乱摸,一路向下,这就倒霉催的摸到了那个该死的东西。

他心头懊恼,顿生恶意,凑在意乱情迷嗯嗯乱叫的茶末耳边,恶毒的说了一句。

“漏了!”

茶末顿时跟被一桶冰水当头淋下,双眼一睁,双臂一挥,大叫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

她就跟暴力女金刚似的一把将骑在身上的楚人美掀翻,蹭一下弹跳起冲出被窝。挂着那件被撕开了的睡衣连拖鞋都顾不上床,火烧屁股似的冲向厕所。

看着她这幅倒霉怂样,楚人美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趴在床上眨眨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那头厕所里传来茶末的怒吼。

“混蛋,你骗我!压根就没漏!”

楚人美抱着枕头笑,笑着笑着却又郁闷起来,皱起眉。

身上被老妖精撩起的火还火烧火燎的,可怎么办?

****不要以为渣子变煮夫了就好欺负,谁敢霸王,我就让渣子收拾她!!哼哼!!!******

作者有话要说: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河蟹大人的钳子里。

第五章

女人如花,有爱的浇灌就会鲜艳盛开。

至于被吸干了爱意的男人,那就如同药渣,干巴巴一堆废渣。

经过楚老板的千里急递爱情滋润,茶末这朵鲜花在往后几日里开的那叫一个滋润。相比之下,得不到舒解的楚老板则面带菜色一脸郁闷,生动而形象的展示了身为药渣的悲惨结局。

好在这日子也到头了,茶末的月事将尽,而楚老板的休假也结束了。

被滋润过后的茶末心情很好,整个人柔情蜜意的都快漾出水来,别提多美。楚老板要走了,下午的飞机。

这乐昏了头的狼心狗肺终于挤出了一些心肺,决定去给他送别。

知道他身体不好,长期忙碌工作,胃也脆弱。于是茶末还特别为他做了爱心便当,用小花布包了羞答答的递过去。

楚老板心里很温暖但也很郁闷,便当,他可一点也不想领便当啊。

同时送行的还有楚老板的宝贝儿子彬彬,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懂事听话贴人心的孩子,对自己老爸和末末阿姨那点破事也是习以为常。小时候也曾希望过末末阿姨变成自己的妈妈该多好,可转眼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也长大了,大约能想到有些事不是想要就能得到。

楚老太太从小就管不了自己儿子,相反她还得挨儿子的管。就这样吧,反正孙子都有了,自己也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故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如今她有儿子有孙子,好好享受天伦才是正经。有些事,没本事管还是不管的好。

“路上小心,保重身体,到了给我打电话呀!”眼含热泪,茶末挥手送别,那感人的可以当选今日机场最热情送别奖。

楚人美心里明白,她不过是鳄鱼的眼泪,豺狼的慈悲,做不得真。可到底她还是做了,还是泪了,还是依恋了,总比十五年前那绝情狠心的好。

于是长叹一口气,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楚老板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拎着便当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老娘走进了登机口。

茶末还在那儿抹泪,带着依依不舍。

她真舍不得,舍不得他的温暖,舍不得他的鸡汤。

彬彬还体贴的过来安慰,挽着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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