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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人生梦(47)

俗,可跟火似的,激情燃烧。

朱理是极不情愿承认,这种感觉就是爱情。

怎么可能?就这样一个女人?

她除了那一身皮肉,那一翻滋味,还有哪里值得称道?

来路不明,勾三搭四,水性杨花,满嘴谎话,轻浮下贱,嘿,数不尽的各种缺点。

怎么会是她?

他怎么会瞎了眼,猪油蒙了心。

他这边脸色阴晴不定,眼神发票,思绪天马行空之中。

茶末呢,已经自顾自起身,凑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欸,傻了?”

朱理一把就打开她的手,跟嫌弃她似的。

茶末也不介意,切一声。回转身,扯了一块毛巾拉开淋浴室的玻璃门就跨进去。

朱理愣愣看着她。

她也不介意,自顾自打开花洒,冲洗起来。一边冲一边还不忘继续跟他讲数。

“小朱,我知道你心里气我。反正呢,我现在已经被你给逮着了,你要杀要剐,随便。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咱们的恩怨咱们两个自个了断,别再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行不行。都是成年人了,何必。。。。。。”

她还没说完,朱理就跟点着了的炮仗似的,蹭一下就从地上蹿起,破口就骂。

“你TM落我手里了还有闲心管他的死活?无辜,谁TM是无辜的?我告诉你,他有胆做就要有胆抗,躲TM女人背后算什么玩意。他既然敢在我头上拉屎,就别怪我拿他开刀。你识相的就管好你自己,少TM先吃萝卜淡操心的扯淡。老子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他。敢给我朱三头上扣屎盆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他。我 TM。。。。。。”

他跟机关炮似的嘚嘚嘚一气出来,茶末越听越不是滋味。

这骂她可以,骂她儿子就不行。

于是做娘的心火也蹭蹭的上来,一把抓下花洒劈头盖脑就往朱理头上淋去。

她来的突然,朱理一个没留神被水冲到了眼睛,热辣辣的疼。他哎哟叫一声,急忙伸手挡在面前。

茶末还不罢休,抡起手里的湿毛巾跟舞双节棍似的,虎虎生风就招呼上去,一边招呼一边骂。

“你要脸不要脸,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个未成年人你还得意了是不是?划了你的车怎么了?有钱了不起啊,有权你翻天啊?有钱有势你就欺负个小孩子,你了不得了是不是?我告诉你猪头,就你那破车谁稀罕。老娘我赔你辆新的,你TM快把我儿子放出来。我警告你,你别惹急了我,惹急了我TM跟你鱼死网破。别以为全天下就你猪头三有钱有势,你TM算老几。毛都没长齐的玩意,你还真当你是个玩意了。”

朱理被她打的招架无力,好容易等眼睛里的辣劲缓了缓,这才张开眼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茶末正气头上,胳膊被抓住了她就用脚踢,手里的花洒也乱飞乱舞。

“放开我,猪头三,死猪头,你敢动他一动试试,我废了你。”

她说道做到,抬起膝盖就往朱理的□招呼去。

朱理防不胜防,立刻中招。

这下小太子可真尝到了打出娘胎以来最痛彻心扉的伤害,痛的他眼泪都冒出来,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他跟个虾子似的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疼得直抽气。

始作俑者的茶末呢,还洋洋得意,挥舞着手里的花洒气势汹汹的威胁。

“哼,看你还敢不敢!”

她这样无情无义通下辣手,朱理真是冷的心透亮,痛的心要碎。这钢筋做的架子也端不住了,眼圈一红,豆子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就跌出来。

一边流泪,他还一边抽泣,嘴唇哆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怎么说?他都痛死了,心痛欲裂,蛋疼欲碎。

茶末是吃软不吃硬的,他眼泪一流,她就后悔了。

刚才气头上那一脚也没轻没重的,也不知伤到什么程度。看他这幅疼的样子,都流眼泪了,别不是真把他给废了吧?老天爷,这不是毁了人家一辈子?这小炆是自家的宝贝,可猪头三也是朱家的宝贝。将心比心,那人家父母不得恨死她去。

咕咚咽口口水,她急忙把手里的花洒和毛巾一扔,蹲□凑过去。

“喂,你。。。。。。你。。。。。。你不会。。。。。。”

她凑过来,朱理就眼泪花花的抬起头,那一双原本就很好看的眼睛瞪着她,全是愤怒的控诉。

见他瞪着自己不吭声,茶末有点急了。

“欸,你,你说话呀。你要不要紧?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去医院?去她个大头鬼,为这种事去医院,她不要脸他还要脸呢。朱理愤慨的怒视。

茶末呢,竟然看懂了他的眼神,忧心忡忡的劝。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医生什么事没见过。这。。。。。。这种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朱理看看她,看看自己。

两个人都光溜溜湿漉漉的模样,就这幅鬼样还怎么见人?

他心里当然也担心自己的蛋疼,可却更惦记着心疼。等那疼稍微好一点了,他就抽口气,哑着嗓子开口控诉。

“你,你滚。你,你只顾着他,还对我下毒手。你混账王八蛋。”

撑破了天,小太子也就这么点脏话可骂。

他一说这个,茶末脸色就变了变,心头的懊恼又浮上来,刚想回嘴又看他这幅可怜样,只好叹口气,斯斯艾艾的反驳。

“那不是你说要对他下毒手嘛,我这才急了。”

“他,你就管他,不管我?”

“我能不管他吗?我不管谁管?好端端一个从来没吃过半点苦的孩子,被你一句话关在局子里都快一个月了。我都心疼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说你跟一个孩子制气做什么。你有事冲我来好了,要杀要剐随便你怎么折腾。你,你折腾他干嘛。”说起儿子,茶末就一肚子心疼,说着说着,她也鼻子酸眼圈红了。

听到这儿朱理可算明白了,合着她说的那个他不是王谋谋,是局子里那个毛头小子啊。可小太子的妒火是无差别攻击,只要是个男的他就生气。

“未成年了不起啊,合着他将来杀人放火你也管他一辈子去。”朱理哼一声。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就划了你的车而已,我赔钱给你就是了,至于你这么整人吗?你还咒他,我告诉你,我就管,我管他一辈子,你怎么着。”茶末听了自然不乐意,胸器一挺,回嘴。

听她说管一辈子,朱理就更来气了。这女人对他这么无情无义,对个毛头小子倒这么情深意重的,什么玩意。

“管一辈子?还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有情义的人呢。合着这小子比我们还厉害是不是?他是不是伺候的你特别爽,让你舒服的不得了,所以你爱死他了,舍不得他。难怪你不要我们,原来是喜欢吃幼齿。哈,真没想到你的口味。。。。。。”

没等他说完,茶末就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极了。

从来没被人打过耳光,朱理都傻了。

“你,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就打你个不开眼的,谁让你胡言乱语。我告诉你,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你说我儿子,我就打你!”茶末气鼓鼓,胸口起伏波澜。

“儿子?”朱理愣住。

“对,儿子。那是我的儿子,我当然管他一辈子。怎么,你嫉妒?你嫉妒你也没办法。下辈子眼睛擦亮点,投胎到我肚子里,我也管你一辈子。” 茶末叉着腰骂。

朱理张着嘴好半天没说话,茶末说那十五六岁的毛小子是她的儿子,他真难以置信。眼前的女人看起来至多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如果这真是她的儿子,那这女人几岁就生孩子了?十一二岁?

报纸上也看到过十一二岁生孩子的,可想不到会有真人版出现在眼前,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等一下,朱理脑子里电光火闪,冒出一个惊悚的念头。

他想起了那一支捅破茶末好事的僵尸表,那表是 2012年出的,也就是十三年前的款。表上刻这她的名字,可见不是后来买的,而是正经预定发售量身定做。十三年前就有那个董卿花几百万给她定表,可见那时候这女人就已经在男人对里吃香。

假如她十三年前就已经勾搭上董卿,那怎么着也该是个成年人。假设十三年前茶末二十出头,那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岂不起码在三十五岁以上?

她和他竟然是姐弟恋?她还真被他给说对了,就是个喜欢玩幼齿,吃嫩牛,泡弟弟的主!

靠啊,这究竟是一个什么玩意。

想到茶末比自己年纪大,朱理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但也就是震惊一下,很快就过去。年纪问题远比不上她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来的冲击性更大,而更大的冲击则是她竟然为一个他不知道的男人生了一个儿子。

看得出,她很宝贝这个儿子,那是不是也说明她很爱那个男人?

这才是重点,原来她有一个深爱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跟她有了一个儿子。

这一条认知真就跟烧红了的铁条似的,扑哧一下狠狠扎进他的心里,烧得他浑身冒烟,痛的他抓心挠肺,恨得他咬牙切齿。那一根烧红了的名为忌妒的铁条在扎进他心里的时候立刻就化身成一条滚烫滚烫的毒蛇,在心里又是钻又是咬又是扭,折磨得他灵魂都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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