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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爱情/男渣女贱雷翻天(43)+番外

时至中午,花梨又渴又饿。罗正军坐的屁股疼,高速路服务站多,就提议带她出去走走,弄点吃的喝的,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说道生理问题,花梨就鼓起腮帮子瞪眼。

结果罗正军嬉皮笑脸的一挺胯,取笑她思想不正,他明明说的是上厕所的生理需求。

花梨暗骂还不是你自己品行不端,才造成恶劣印象,怎么能怪她思想不正。

不过她也坐得两腿发酸屁股发麻,玩手机游戏玩得眼睛都快花了,能出去走走,觅食透口气也好。

既然花梨也同意,那罗正军就当仁不让的把陈邵阳就扔车里看大门了。

陈邵阳知道他什么心思,也懒得跟他争。又不是小孩子抢玩具,至于么。

不过外面冷,高速路空旷一片,风还大。花梨直挺挺从学校出来,连围巾手套都没有。车里有空调无所谓,这一出去,一吹风,还得了。

所以他拿出自己的围巾和手套,给她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他的围巾长,足够把花梨半张脸连同两个耳朵也包起来。手套大,很厚实,伸进去就暖融融的。

被包裹着,花梨口鼻间全是他的气息,淡淡的,一股男用古龙水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这个臭流氓,还在抽烟!从小不学好!

她裹得严严实实下车,罗正军是一点没感觉,他火气足,不怕冷。车里要不是有花梨,连空调都懒得开。

两个人下了车,就跟学生放了课似的,那叫一个欢喜雀跃。

外面空气是真冷,但冷的让人精神一振。

高速道上三三两两全是人,都是车里坐不住出来透风的。花梨和罗正军顺着路往前走,前面密匝匝堵的严严实实,翘首遥望,长长的车流一眼望不到边。

也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路上有三三两两回头的,手里都拿着东西,瓶装水,方便面,甜面包,咸饼干。显然,前面就有一个服务站。

果然又走了五百米的样子,就到了服务站。

服务站不大,但有厕所有商场还有饭馆,热热闹闹挤满了人。

罗正军放花梨去厕所,自己则仗着人高马大冲进商场大肆采购。花梨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商场里拼搏。

花梨站在商场门口,在卖关东煮的地方自己掏钱买了几串肉丸吃。肉丸是再普通不过的速冻肉丸,滋味不怎么样。可在这样寒冷的路口,能有热乎乎的肉丸吃,也足够庆幸。

等罗正军拎着一大包东西出来的时候,花梨已经站着吃了四串丸子。竹签上还剩一个。

“好啊,吃独食!真不够义气!”罗正军笑骂,一个箭步上前,张嘴夺下那颗肉丸。

路边摊的丸子能有什么好吃的,可是从花梨手里夺得,他就觉得特别好吃。

他洋洋得意咬着丸子看花梨,花梨瞧她是真够幼稚。

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花梨,罗正军表示自己得去放个水。

花梨让他随意。他就三步一回头的离去,生怕她跑了似的。

花梨心想跑什么,堵这么严实,她除非能遁地,否则光凭两只脚,活活累死都走不出这迷魂车阵。

站在商场门口,她百无聊赖的翻看袋子里的东西,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薯片,饼干,饮料,水,奶糖,连女孩子爱吃的话梅也有。不必说,这肯定是给她选的。

可她才不爱吃这种甜腻腻的话梅,她喜欢苏式那种咸死人的话梅,口重。

低头看见cha在口袋里的手套,她想起了陈邵阳。陈邵阳一个人在车里待着,没喝的没吃的。这一袋子零食显然都不是他的调调,是不是也该给他买点什么?

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关心那个大流氓大变态,她就觉得自己这简直是羔羊给大灰狼瞎艹心,不知死活,圣母附体。

可她忘不了自己在罗正军家客房里又渴又饿的时候,是陈邵阳偷偷给她送了食物送了水。

说起来,那是他第一次对她示好。她就是被他这温柔体贴的假象给迷惑了,没察觉到丫内在是个流氓加变态。

可这个流氓,这个变态,也确确实实有好的时候。

也许,他的好就是为了欺骗她,欺负她。

可好就是好,她承他的情。

罗正军甩着水沫子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花梨正在柜台那儿付款,凑过去皱眉问。

“买什么呢?叫我买就行了,花那钱干嘛。就你那点钱,也不知道省着点用。”

他这贱嘴,改不了了。

花梨翻一个白眼,懒得理他,自顾自把买的面包也塞进袋子里。

罗正军看了一眼,伸手接过袋子。

“你喜欢这个牌子的面包啊?早说,我买给你嘛。”

“不是我吃的,是给陈邵阳买的。”花梨淡淡的说。

“什么?给他买的?凭什么呀?你偏心!你怎么不给我买?不行!我也要!”他一听瞪视竖起眉毛,嚷嚷起来。

刚还叫她别乱花钱,省着点呢。这会子就争风吃醋又要她破费?幼稚不幼稚!

花梨瞥他一眼,哼一声说道。

“你刚不是已经吃了我一个肉丸!差不多啦!”

罗正军被噎得气结,磨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梨已经自顾自往回走了。

罗正军追上去,心有不甘,斤斤计较的争辩。

“那怎么能比?这面包这么大个,那肉丸那么小!”

“面包是素的,肉丸是荤的!”花梨一招反击。

“我不管!他的大,我的小,不公平!”罗正军耍小孩子脾气。

花梨突然暗暗一笑,扭头瞥他一眼,眯着眼开口。

“哦,他的大?你的小?不公平?那你得怪老天爷啊,这是天生的!”

罗正军正要点头说对,脑子里一个回旋,猛然明白她意有所指。

靠!小白兔学坏了!不仅会咬人,会偏心,还会开黄腔啦!!

等一下!他的明明就比陈邵阳的大好不好!这是赤果果的污蔑,诋毁!!

五小时的路程,用了近十小时才开到。到达目的地,花梨,陈邵阳和罗正军都成了爽打的茄子,彻底蔫了。

陈邵阳站最后一班岗,把车开到罗正军在市区的小房子。

花梨没有住处,他们也不舍得她去住酒店,自然还是带她来老地方。

时隔近两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她发现屋子大变样了。装修几乎全换,电器全部换新,连格局都变了。

她不知道,重新装修是陈邵阳的主意。如果房子还是老样子,肯定会让她想起那段不愉快的经历,这样就糟了。当然,如果能直接换房子那就最好了。可问题是,以他和罗正军现在的能力,换房子这种事,还真办不到。

毕竟说起来两人现在还是伸手向家里拿钱过日子,没有正真独立自主的经济来源。

所谓富二代,官二代,也不是别人想象中那么想干嘛就能干嘛。一旦离开家庭背景,他们也只是比常人强一点罢了。

花梨打量着这既陌生又熟悉的屋子,从各种变化中寻找曾经的影子。但变化太大了,几乎找不到。

原本是卧室的地方,全部打通和客厅相连做成了一间休憩室。铺着一块长毛地毯,摆着低矮的布艺沙发和一张实木茶几。长毛地毯是深棕色的,暖色调。布艺沙发却是冷色调的酒红。

小书房则改成了卧室,而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一张硕大无比的床,除了床和靠墙的一排柜子,就没别的家具。

卧室小,床大,柜子高,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看到这张大床,花梨就皱着眉头回头瞪两人。

这真是都不用猜,两人的险恶用心就赤果果的扑面而来。

可惜她累透了,懒得训斥他们。

一进门,陈邵阳就开了空调。暖风一吹,花梨就哈欠不断,眼皮子打架。

她对卧室那张床实在不感冒,索性拆开军大衣,在布艺沙发上凑合着眯眼。

屋子里塞着两个大男人,可统一的轻手轻脚沉默不语,她闭着眼也不知道两人在干嘛。

一开始,她虽然困倦疲惫,可想着屋子里还有他们两个,就放松不下神经。后来听着空调滋滋的噪音,听着听着,就真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卧室那张用心险恶的大床上,身边一左一右躺着一大件。

不是陈邵阳和罗正军,还能是谁。

她一动,两人就醒了。陈邵阳揉着眼睛,伸手往枕头底下去摸眼镜。罗正军则打着哈欠,猛抓头发。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眼角挂着眼屎,头发都散了。

幽暗的灯光下,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点尴尬。

这尴尬让花梨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看过他们的好,看过他们的坏,现在又看到他们的真,了解越多,陷落越深。

她宁可他们只有坏,那么她就可以只有恨。

可是,人就是这么复杂。真的,假的,好的,坏的,爱的,恨得,每一个人都有好多面。而每一面都是真的,又都是假的。

她面对他们复杂的多面,所生出来的也只能是复杂的感情。

“饿了吧?冰箱里有吃的,热一热就能吃。”陈邵阳戴上眼镜,看着她说道。

这又是一句再熟悉不过的话语,再次听见这句话她真是感慨万千。由此可见他们三个人,真是认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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