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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间(91)+番外

  眼看着谢伯墉都被打出血了,再打下去要出问题,桂菱忍着害怕上前:“姑娘,谢少爷流血了,万一出个好歹,谢家那边没法jiāo代,老夫人也是要伤心的。”

  沈妙娇动作一顿,定睛一看,果见他额头上破了口子,糊了一脸血,形容越发不堪入目。

  “我错了,表妹,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谢伯墉瑟瑟发抖的求饶。

  沈妙娇厌恶的扭过脸:“没出息的东西!”扬了扬树枝:“下次见了我绕道走,你要是再敢盯着我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谢伯墉往后一缩,躲开她挥过来的树枝,心惊胆战的的闭上眼,好似真怕她挖了自己的眼睛,涕泗横流的保证:“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你滚吧!”把树枝往他身上一扔,沈妙娇拍了拍手。

  几个婆子一松手,谢伯墉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彷佛后面有猛shòu在追。

  沈妙娇指着他无比láng狈的背影娇笑出声,觉得积压在心里十来天的怒气一泄而空,顿时天蓝了,云白了,花也红了。

  她心qíng很好的吩咐:“备车,我要出门。”

  自觉逃出升天的谢伯墉心qíng就没她这么美妙了,他满身láng藉的跑回枫林苑,谢王氏见了他这凄惨模样,险些撅过去,哆哆嗦嗦上前,目疵yù裂:“墉儿,墉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见了母亲,谢伯墉顿时嚎哭起来:“表妹打的,表妹!”

  谢王氏心里一紧,看向小厮。

  小厮脊背一凉,谢王氏对着谢伯墉是个慈母,对着他们可没什么慈爱之心,立马跪下:“少爷在路上遇见了表姑娘,见表姑娘貌美如花,便想亲近亲近,表姑娘恼羞成怒动了手。”

  谢王氏什么都明白了,沈妙娇那模样十分勾人,若说沈天璇的美貌让人见之忘俗,沈妙娇便是令人心生yù念。

  自己这儿子遇上美人,便要犯痴犯憨。一方面她恨儿子不争气,另一方面又怨恨沈妙娇心狠手辣。偏偏再怨恨又如何,她们还寄居在沈府,仰人鼻息,儿子受了委屈,她还得想着怎么去和沈老夫人解释。沈老夫人那么疼女儿,万一怪罪下来怎么办!

  谢王氏只觉得心底一片荒凉,这就是无权无势,寄人篱下的悲哀!

  安抚好儿子,谢王氏便去找沈老夫人‘解释’。

  从街上淘到几册新话本子的沈妙娇心qíng大好,一回来发现沈老夫人满脸郁郁,顿时垮了脸,觉得沈老夫人是因为谢伯墉的事生她的气。便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顾忌着沈老夫人,她都想当场打杀了他。

  她撅着嘴用力往椅子上一坐,没好气道:“要骂就骂吧,反正我不觉我错了,就是到爹面前,我也觉没错。”

  沈老夫人见她这模样又气又伤心:“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òu,我难道还能偏着外人。今天这事你虽然下手重了点,可也qíng有可原,若是你没动手,事后我知道了,也是饶不了他的。你爹知道了,不也没说什么。”

  沈妙娇一喜,亲亲热热腻过去:“我就知道爹娘最疼我了。”

  一时好一时歹,弄得沈老夫人也莫可奈何:“你啊你!”

  “那爹有没有说要把他赶出去。”沈妙娇突然道:“这种人怎么能留在家里,我看见他就觉伤眼睛。”

  娘家人被她如此不留qíng面的评价,沈老夫人好似被塞了一把huáng连,从嘴里一直苦到心里。

  沈妙娇一无所觉,还在问:“爹说了要怎么罚他吗?”

  沈老夫人喉间一哽,垂下眼道:“娇娇,那是你嫡亲表哥,你舅舅唯一的儿子。”

  沈妙娇心里一虚,不敢看沈老夫人,嘟囔了一句:“是他自己混不吝嘛!”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你爹已经在让人收拾梧桐巷的院子了,过两天就让他们搬过去。”

  被蒋峥鞭打的当天,沈老爷子就有这个念头。因谢伯墉受伤搁置了,哪想他刚好又惹事。对谢王氏说着不在意,沈老夫人心里在意极了,要真出了事,不是活生生割她的心吗?

  这种人眼不见为净,到底顾忌着沈老夫人,沈妙娇勉qiáng压下了心底的欢呼,#

  二十五当天,天璇早早便起来梳洗打扮,娥眉淡扫,粉黛轻敷,朱唇微点。如云乌发挽成流云髻,髻间斜cha一枚红玉芙蓉钗,配上几枚浑圆剔透的珍珠。身穿采百鸟羽以金丝织成碧罗百鸟裙,不同角度光照之下,颜色与图案不尽相同,这般巧夺天工的手艺,令天璇叹为观止。